by 金加隆
Fly without wings
“嘿乔吉，我敢说你一定没有我飞得快！”弗雷德骑着他的横扫七星从高空中猛地俯冲下来，在乔治面前慢悠悠地停住。他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那种灿烂的、大大的笑容。
“胡扯，我在魁地奇上要比你优秀得多！”站在地上的乔治不甘示弱地回嘴，一面跨上了他的扫帚。“敢不敢比试一下？”
“比就比！”
晴朗的天空中跃动着两个小小的、红色的身影。他们快速地在空中划过，在扫帚上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一面还不忘对着彼此龇牙咧嘴地做鬼脸。带着夏日特有的混合了青草与阳光气息的微风拂过他们的脸颊，将那些笑声传到很远很远，一直传到那茂密的树林中，传到那蓝得仿佛被雨水洗刷过的天空中，传到那带着夏日醉人气息的微风中。
然后他们欢呼着从高空俯冲下来，一起跌落在松软的草地上。他们将扫帚扔在一旁，嬉笑着互相挠着痒痒。红发缠绕在一起，呼吸交织在方寸之间，然后乔治的额头碰上弗雷德微微汗湿的鼻尖。不知这样闹了多久，直到二人的衣服被汗水浸得湿透，衣服上挂满了青草。他们从被树叶和灌木丛遮盖的阴影里出来，咯咯笑着帮对方拂去粘在头发上的草屑，然后肩并肩地在草地上躺下来，肩膀挨着肩膀，膝盖顶着膝盖。
“弗雷迪你看，”乔治抬起一只手臂指向头顶的天空，“那两片云就像我们一样。”
弗雷德睁开眯着的双眼望向天空——那里果然有两片挨得紧紧的云，慢慢向前移动着，依稀能分辨出人形的轮廓。“啊，是啊，就像两个人骑着扫帚一样。那个飞在前面的是我。”他懒洋洋地开口。
“我都跟你说过了我比你飞得快！”乔治在弗雷德肩膀上打了一拳。他看着弗雷德的眼睛——它们蓝得像这天空一样，或许比天空更蓝。阳光映在他的眼睛里，显得更加夺目。乔治甚至能从那抹蔚蓝色中看到反射出的自己的身影。
“喂乔吉，”弗雷德看着近乎痴迷一般盯着他双眼并最终痴笑起来的乔治，忍住想冲他翻一个巨大的白眼的冲动，说道，“别告诉我你又在把我的眼睛当镜子照。”
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弗雷德吹了个长长的口哨，尖利而悦耳的哨声被风卷携着带上树梢，消散在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橡树的枝桠间。
空气暖融融的。乔治转过头去，看着弗雷德随意地举起双手，眯起眼端详着他那细长的手指。阳光温柔地在他漫不经心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使那头半长红发的发梢处闪耀着奇异的、金色的光彩。似乎过了很久，直到斜阳趁着树梢间的间隙无声地插入他们中间，划出一道光暗分明的界限，将他们的身影照得熠熠生辉。
“该走啦，要不妈妈又该骂了。”弗雷德站起身来拍拍被弄脏的裤子，伸手拉起躺在地上的乔治。然后他们穿过树林向着远处的山坡走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渐渐消融在阳光照耀下的温暖空气中。
透过树叶间的缝隙，乔治眯着眼望向远方的天空。远处有两只黑色的大鸟肩并着肩飞过一望无际的天空，划破无垠的寂静。
就像他们一样。
心灵也在这夏日的午后随着微风飘向遥远的地方，暖风吹乱他们火红的头发。
多想让美好的时光就此停驻。
We fly,
Without wings.
2017.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