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此界的我们是罪孽的开端,尽管绝非我所愿。
你是一位侍者,服侍着我们这些“神”——祂是如此说的。
话语没有任何作用,但对我们这些刚出生又被祂们灌输意识的存在却影响深远。
我作为最初的侍者,最先的工作便是为之后诞生的侍者讲解最基础的认知已经消灭掉出错的造物。
时间,对我而言没有概念,在那座监牢中也没有人能提出。
我只知道侍者完成的只有七个,而出错的造物,我亲手送葬的有740个印象深刻的。其中100个是被祂们出口让我解决的——这真的很正常,只是我不正常。
“哒哒哒达达,你醒了不是吗?虽然你是为吾等的突发奇想诞生的,可我一点愧意也没有。当然现在的你只是醒来,意识还为完全清醒呀!再等一下吧,等你的身体完全适应你的意识,这样才能更快的让我慢慢地偷懒。”祂坐在营养仓外敲着一张空空如也的桌子,我与其他的待选侍者在营养仓内闭着眼,动不了一点。
之后,我在脑中的意识叫我照祂说的做,不要反抗。什么叫反抗?那时的我不知道,只知道祂说:“你是一位侍者,服侍着我们这些‘神’,不过现在你的思绪还很混乱,没关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让我来告诉你,你能做什么吧。”祂伸出来手。
我那时脑袋空白地伸出手接来过去。
祂笑:“好!走吧!”
在他的引领下,我很自然地学会监牢中的语言,并将侍者的要求铭记于灵魂之上——侍者需以专业形象,提供热情服务,熟悉菜单,高效沟通,团队协作,保持秩序,灵活应变,及时解决问题,持续提升自我,确保所服侍的人满意。那时的我忙于接受外界的信息以消减我对世界的惊恐。
待我回过神时,我已然将意识与躯体融为一体了。也是在那一天,我问了祂为什么我们并不用吃饭却有一个食堂在这,每天还有食物运进来呢?
祂依然笑着回答——祂的脸上自我苏醒自监牢毁灭前从未有过恐惧。“呵呵,既然你知道了食物,那么你应该明白必须与选择的区别了。对于我们这种存在而言,食堂只是锦上添花的选择而已,另外下一个侍者要醒了,你应该明白要怎么做吧。”
那时候的我感到了一丝违和感,但这是祂交给我的工作——我要敬业,祂是这样教的。
之后,我迎接了30位暂定侍者以及1000位造物。也明白了我在那监牢的真正工作——成长与见证。平日里没什么工作,无需吃食,无需睡眠,只是一位暂定侍者的诞生或是一个错误的造物诞生让我们带他适应一下而已,对于死亡,接近于孩童吃掉放入嘴的食物——那时我还没见过愚笨,只知道这个词语。
之后,我按照惯例,带领着又一位新诞生的暂定侍者熟悉环境。他和当初的我一样,对周围充满了好奇和恐惧。
“这里是食堂,虽然我们并不需要进食,但偶尔也可以来感受一下。”我指着食堂说道。
暂定侍者看了看食堂,又看了看我,问道:“为什么我们不需要吃饭?”
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也曾问过同样的问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
“因为我们是特殊的存在,不需要依靠食物来维持生命。”我回答道。
暂定侍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继续跟上,来到了暂定侍者的住所。
“这里是用于休息的地方,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席地而睡。”
“哦,可为什么他们姿势那么奇怪呢。”
看着七零八散的那些暂定侍者,我说:“没什么这里太闲了,加上我们心脏离体也完全没问题,所以不禁止任何形式的事件,前提是当事人知晓。”
“哦。”
“好了,你自由活动吧。”
“?!这就结束了?”
“我们这就这么点东西,不过就是有点大而已,若实在不行你就随便问问吧。对了,地图你拿上。另外,你过于完整了。”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只是祂说当你发现一个异常中的正常时,你要以防他们尽兴。”
“啊?!”
“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
又一段时间过去了,监牢热闹起来了。到处挂满五颜六色的气球,堆积在食库的食物也被一股脑地拿出来做成了一道道美食。
“宴会继续!”
“好!”
很热闹,只不过享受不来的少数侍者扮演着端茶送水的角色而后在安静的地方静静地坐着——而我也是少数中的一员。
“好热闹呀!自那个正常来了后。”一位侍者坐到正在无所事事的我的旁边。
“无所谓,祂并未拒绝。”我说。
“哈哈——你还真是尽责,与书中所言不相称呀?”
“什么书?”
“没什么重要的内容,翻来覆去就一个道理——私欲。”
“...”
“哈哈——真正的全心地为祂思考,替祂行动的懵懂又清楚的侍者,你的私欲是什么呢?”
“你,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只是那个正常的来了后,你没发现吗?欲望来了。”
“...”
“贪食,乐饮,欢唱,畅聊,所见所闻皆是笑颜——但只限于一定区域:你不愿打扰那位大人的住处,却说大人并未拒绝。”
“...”
“你可知道祂想要什么?”
“…”
“哈哈…我们这些暂定侍者呀,选择已经出现了,活成自己或是活成侍者。”
“…”
“也许下次与你交谈,我应带些饮食,不然只是我的自我表演。”
“…”
“再见,第一侍者,谢你待我真心。”
他走了,我回头目送着他离开,思考着他的话语。
“是呀,祂从未说过暂定侍者如何成为正式侍者的条件,他说的是对的,毕竟祂说‘必须与选择的区别’,但祂说的‘以防他们尽兴’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只是限制他们的地域,希望不是我最先排除的那个想法。”我这样幼稚地想着走向祂的住处。
我敲门:“主上,我…”
“进来。”祂拿着几张纸看来看去,面前是满是纸张的木制的桌子。
“我应该怎么说呢?”我在犹豫如何开口才能让这个神不对我产生‘这侍者真蠢’的想法。
“随便找个地方坐吧,坐下再说。”祂用手撑着头看着那几张纸。
我找到位置坐下后,刚抬回头。
“那么把你的想法收收吧,脑袋大。”他放下那几张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明明有那么远的距离。
“...”
“第一,侍者选拔已经开始了,活着离开这便是成功的条件,
第二,你们可不是只有强大的适应能力以及不用补充能量,放心,当钟再一次响起时你会明白的,
第三,别妄图理解我的意图,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但对我而言,只要存在便能理解,
第四,别乱说话。
另外,下一个要出来,这次你要安排谁去呢?”
一回神,我坐在我的床上,周围的床空空的。
“我似乎明白了。”我坐着整理下仪容,“去找下一个吧,不打扰他们的狂欢了。”
…
“噗!”培养仓中倒出一个人样,只见他缓慢伸开手将自己撑了起来。
“你好,欢迎来到这里。希望你喜欢这里。”我伸出手。
“走开!你这个肮脏的家伙!”他打开我那布满灰尘的手吼道。
“好吧,衣服给你放旁边了。”我走开在门口等他,毕竟他是个人样。
“砰”玻璃破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立马赶到那里。
“你,在干什么…”我冲向那里,拦住他。
“滚开,你个肮脏的家伙,让我救出他们”他挥动着为防暂定侍者出不来的斧头喊道,并劈向我。
我侧身躲过,在用手夺去他手上的斧头。
“给我!”
我躲开任他撞向培养仓。
“嘭”
“呀,真响,侍者,我就猜到你在这。”一个人样说道,“走,把他架起,上一个举行起名会,叫我来叫你。”
“走吧。”我又躲开背后的攻击说道。
于是我就在那场会议中记住了一些特别的名字。
“侍者,你来了,祂不阻止?”那人样的语气有些惊异,不知是对祂的恐惧,或是对我们提着的那个人样害怕,毕竟他被造物差点吃掉——当然,那时候的我们只是知道被东西吃掉的东西将不再存在,却从未想过我们是例外。
“咳咳,那么会议开始。”音响传了那主持人的声音,在场的暂定侍者举杯欢呼。
“那么,大会举行第一项!请领导致开幕辞!”
我整理一下灰暗又破烂的衣服,书上说该时刻要严肃点。当然我不是为了严肃,只是为了验证。
“简单点,直接开始吧!”我大声喊道。
“好,大会进行第二项,姓名拍卖。请在场诸位按出培养仓顺序依次拿好牌子准备竞拍或提供名字。”
我自然是1号,2号是之前促使我去找祂的那个,3——60号或多或少有些印象,现在被放在一边的是62号。
我是侍者,也无需多余的名字便不与他们争,在这的原因只是猜到会有影响到侍者选拔的事要发生但不清楚具体事项而已——闲着也是闲着嘛。
竞拍的过程有些喜剧,想要的一起上去石头剪刀布,最后剩下的得到名字。当然提供名字的也很滑稽——狗蛋,二丫等等在书中看见的名字一股脑的倒,于是流拍出现了。
“呵呵…”我情不自禁地笑了。
“是呀,幽瞳来之前,我们各自为政,在这里随意探索,躺尸,虽说有不少游戏、视频、书籍供我们继续成长,但却从未一同欢笑,尽把自己的喜悦建立在对方缺胳膊少腿的条件下,如此我们很快就腻了。”坐我旁边的45号,哦不,鞍山说道。
“…”我以微笑作回应。
会议还未完全结束,二号——行徒将62号——戒洁带走了。
“会议最后一项,请侍者大人宣布会议结束!”
“会议结束!”我在位置上大声说道,然后径直离开去询问祂一些事情——一些我心中已有部分答案的事情。
来到祂的办公室,轻轻地敲下门,门开了。办公室内除了一张办公桌和一张纸外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片白。
我慢慢走近办公桌想看看那张纸上写了些什么,纸张飞了起来,并与我的目光相向而行。
伸手接住,洁白的纸张冒出字来:无需恐惧,无需怜悯,相信自己所想包括对自己的质疑,选拔的钟声即将敲响,活着才能见到真相,迈出第一步吧,枷锁依旧破烂不堪。
然后,纸张在我手中燃了起来。
“呵——呵——”纸张燃尽了,我也反应过来了,真不愧是祂。
我回头,刚踏出门,“咚咚咚”,三声钟响传来,而后是利箭朝我飞来。
“来不及,算了就让他们的恶作剧得逞一次吧。”我这样想着任由利箭穿过胸膛,穿入心脏。
“有些痛,不过就跟刚出培养仓踩到小石头一样。”我这样想着拔出箭来,然后说道“出来吧,行徒,戒洁。”
“我伤到他了,我伤到他了!”戒洁一脸兴奋地朝行徒说道。
“是是是,你做得很好,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将这里彻底解放,你说对吧,侍者。”行徒带着戒洁出现在侍者目光范围内。
“你想干什么。”我心脏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
“我想干什么,你真的不清楚吗!”行徒拿出小刀。
“你真想确定那件事!”我眉头紧锁。
“不然,我又何必在这里出现呢?”行徒甩起小刀。
“好吧,你去吧。”我认命了。
“那么将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行徒停止甩刀,转而将刀对向我。
“好吧,趁着暂定侍者现在正在一堆,我把祂的旨意讲给每个暂定侍者。”我笑道。
“走吧。”行徒也笑道,只有戒洁一直在警戒我。
“呵呵。”我笑着走在他们前面,行徒挡在我与戒洁中间。
一段时间后,一间歌舞厅静悄悄的。没有急促的呼吸声。
“所以成为侍者的条件是从这里出去吗?”
“不对,祂说的是‘活着离开这便是成功的条件’,有两种解读,‘活着离开,这便是成功的条件’或‘活着离开这,便是成功的条件’。”
“没错,但祂还说了‘别妄图理解我的意图’,有可能是留在这才是答案呢。”
“还有其他空间吗?可地图以及我们这些闲不住的家伙都没有见过呀。墙壁拿写着‘原子弹’的东西都砸不烂。”
“‘原子弹’那东西我吃过,除了四肢与头部外,其余身体部分都被它搞消失了,还害我睡了一会。”
“喂喂,接下来做什么吃?”
“你没听到吗?侍者选拔开始了,有可能会死呀。”
“怎么,你还怕死呀!可是在我们这好像只有那些造物会死呀?你不会看书看呆了吧!我们可不是那些书中的人呀!照那样的话,我们吃的食物都是那些造物身上的肉。呃,不行,有些恶心。”
“可是…”
“打住,不用那么担心,大不了让那些有能力的带带我们,或者让侍者为我们求求情,就像书中一样。”
“呼呼——”
……
“啊——”我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问题,完全分不清谁说了哪句话,不过也渐渐有明白祂话语的家伙开始离开歌舞厅。
“我该怎么做才能符合祂的要求呢?或许祂希望我更叛逆点吧。不过结局已经无法避免。行徒他多半会通过,他很符合侍者的要求:侍者需以专业形象(个体),提供热情服务(欲望),熟悉菜单(规则),高效沟通,团队协作,保持秩序(叛逆),灵活应变,及时解决问题,持续提升自我,确保所服侍的人满意(使剧情起伏)。至于戒洁,则要看他气运了。呵呵,一场棋局已经看到结局还要下下去吗?就当是闲里偷忙了。我也还未见过外面的世界呢?”我这样想着离开了歌舞厅,我也要确定一下我的想法。
服装区域,一件件衣服与布匹映入眼里,只是62人的审美并不能体现太大差异——都像随意拿一件衣服随意穿的,不过倒是只有我与其他喜欢到处走的身上全是灰。
不过现在正适合如书中所说为了接下来的宴会换上新衣以显仪式感与重视度,0与0.00000001的重视度还是有区别的。
我手触碰的衣服后,身上的衣服变成了触摸的模样并且很干净,“有意思,不过…”我想了想其他衣服的样子并产生要穿的想法,身上的衣服便变成那样,“呵,看来我们的枷锁还真存在呀。不知道他们发现没有,还有那些造物真的死了吗?”
监牢的乱尸坑中,一只染血的爪子露了出来,它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刺眼。行徒站在坑外,他的目光冷漠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抵灵魂深处。
“你想做什么?”行徒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他的话语像是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无情。
爪子的主人没有回答,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行徒,那是一种混合着恐惧、愤怒和不屈的复杂眼神。行徒微微皱眉,他不喜欢这种沉默的对抗,它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安就像祂们一样。
“这坑下面有什么?”行徒挪动了一下脚步,佯装成要踩下的样子,他的动作轻松,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胁。
坑中的生物依旧沉默,它的爪子紧紧抓住坑边的泥土,指尖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行徒的目光如炬,他似乎要看穿爪子主人的灵魂,要逼迫它说出真相。
鳄鱼头终于开口了,它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深渊中传来的回响:“下面……是绝望。”
“绝望?”行徒冷笑一声,他的脚步更靠近坑边,他的动作既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威胁。“我倒要看看,这绝望究竟是什么滋味。”
鳄鱼头突然发出一声低吼,随后,坑中传来了一阵骚动。行徒随意地后退一步,只见坑中缓缓升起一个身影,那是一个满身伤痕、‘衣衫’褴褛的老虎人,它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你以为这里是结束,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只是开始。”老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它的话语像是在宣告,又像是在挑战。
行徒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伸出手掌,似乎想要看看它们能做到什么地步。但就在那老虎即将触及行徒的手时,行徒突然化掌为拳,那老虎又被打回了坑中。
“开始?我看是一个真正的结束。”行徒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坑中的生物们挣扎着,鳄鱼的身体在颤抖,但它的眼神却更加坚定。“你不明白,这里……这里的每个同类都是战士,它们的意志比你的拳还要沉重。”
行徒沉默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意志能有沉重,尽快适应,不然你们的结局不会与以前相异。”
说完,行徒转身离去,留下坑中的生物们慢慢地爬上来。但那鳄鱼并没有喜悦,它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果然,你是最快适应的。”我在监控室看着行徒以及其他暂定侍者想着。
监控室很空,基本没有暂定侍者来,况且现在的区域锚点传送也失效,想要进入监控室没有飞行工具和能力可不行,不过监控也快用不了了,摄像头正在一个个被破坏,看见行徒嘴角掩饰的笑颜,我很识趣地离开了监控室,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将显得有些安静。
“滴答滴答”水区的水开始往外渗水,只可惜水区里面只有绿色植物没有其他事物——看不出什么大危险。但一个带着面具的家伙站在水区的水上看着一颗照亮水区的火球手里拿着一把鱼叉自语:“祂想干什么?”那家伙是34号名雨悦是我杀死740个造物之一,哦对了,造物与侍者的区别是有无完整的人样——镜子中的自己相似。但直到祂离开监牢,选拔开始我才知道原来是指离开这监牢时有人样才算真正的侍者。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暂定侍者的生活没太大变化,本来就是玩什么都玩累了的心情又会有什么动力找事呢?
“第300个暂定侍者要苏醒了,你不去看看吗?”行徒给侍者打电话。
“不了,你们去处理就好了,对了,弦呈,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能会很有些废脑。”侍者脚下踩着一颗流血的狼头,电话挂了。
侍者伸伸腰,“哎呀,弦呈的能力可以称得上是简单又有用呀,只是要他的血做手机里的液体才有用——所以你们还是动动脑吧,不然你们永不会是侍者。”侍者走开了,留下一头奄奄一息的狼。
不一会,来了一只老虎说着“实力不足就不要丢脸了。”就将它拖走了。
乱尸坑底下,哦不,监牢的镜空间。兽类的低吼与金属碰撞的声音交织成一首不和谐的交响乐。这里,是侍者与兽类之间的界限之下,是享乐与生存斗争的分界线。兽类们,这些曾经被侍者们视为失败造物的存在,如今在这里集结,它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自由的渴望,以及对侍者们无尽享乐生活的深深不满。
在一间昏暗的地下室中,兽类们的领袖——一只拥有智慧眼神的狼人,正与几位最为狡猾的同类密谋着。它们的身体在微弱的灯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是黑暗中潜伏的幽灵。
“我们必须小心,侍者们虽然沉迷于享乐,但他们的力量不容小觑。”狼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它的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一只猫女舔了舔锋利的爪子,她的尾巴不安地摇摆着,显示出内心的紧张。“我们的计划必须周密,不能让他们察觉到一丝一毫。”
角落里,一只熊人用力地拍打着地面,他的力量足以让石板开裂。“我厌倦了这种躲躲藏藏的生活,我要光明正大地战斗,让那些侍者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狼人转过头,用严肃的眼神盯着熊人。“我们不是要战斗,而是要自由。我们必须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而不是无谓的牺牲,至少要让它们看见自由之前活着。”
在监牢的另一端,侍者们正在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宴会。华丽的服饰、璀璨的珠宝、精致的美食,一切的一切都在彰显着他们的奢华与放纵。他们笑着、唱着、舞着,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在宴会的中心,一位年轻的侍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清醒。他叫艾登,271号,是当时侍者中的异类,他在那时总是对兽类们抱有一丝同情,对侍者们的生活方式感到疑惑。
艾登悄悄地退出了宴会,他来到了监牢的乱尸坑,下面是兽类们的领地。他知道,那里隐藏着监牢的秘密,毕竟侍者说过这里是神赐的居所,而对面是造物的居所,也许过去后会死也说不定。
在一片寂静中,艾登听到了兽类们的低语。他小心翼翼地接近,看到了狼人和它的同伴们正在往上爬。它们的眼神让他震惊,血色又愤怒。
艾登决定采取行动,他要阻止即将到来的冲突。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斗争,但他也明白,这是他作为侍者的责任。
“所以说,你倒是挺清闲的。”行徒带着戒洁出现在艾登的身后。
“我…”艾登刚想说什么,行徒打断他。
“行了,不用结束,下去吧,你知道的,我们不会因一个暂定侍者消失一段时间而感到不快的——前提是你有了赴死的觉悟。”
艾登一想,在狼人与行徒的目光中跳了下去。
“他进不去吧,毕竟进入镜世界的条件。”戒洁说道但没说完行徒就打断他。
“变回来吧,侍者。”
“哎,”狼人恢复成侍者的模样,其余的狼人也如烟般散去,“果然骗不过完整的造物呀。”
“哦,对呀,其他的狼气息太弱了,不像能爬上来的实力。”戒洁说道。
“呵呵,小洁,现在还想打我吗?”侍者对着戒洁笑道。
“想,但没那个必要,毕竟你将痛感屏蔽加上自身的治愈能力完全让我泄不了气。”戒洁踩着侍者的手也笑道。
“行徒,你看看你带的暂定侍者,真好。”侍者爬上后看着一脸沉重的行徒说道。
“开始了吗?”行徒说道。
“不是说了吗,早就开始了。”侍者说道。
“你变了。”行徒失望的说道。
“不,我从未改变,我是祂的侍者,一切为了祂的欢心,至于我留在这也是如此,当然之前的形象都是有意为之。”侍者笑道。
地裂开了。
“行徒,你不要冲动呀。”戒洁连忙劝阻。
“走!戒洁。”行徒离开了侍者的视线。
戒洁修复了地面,看了一眼侍者就去追行徒了。
“呵呵,真是过瘾,不过,1000名,等1000号暂定侍者诞生,秩序将被瓦解。”侍者看向黑黑的天花板自语,行徒自然听得见。
再说艾登那边,他脸着地后,一直没找到进入镜世界的方法,周围只是岩壁,碰碰还很硬,打碎了一点还会复原。
不一会,艾登累了,“所以,那些侍者不喜欢进镜世界的原因是这个吗?的确,在上面不缺吃穿娱乐,可以研究书上的东西,原理也不缺,为什么非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呢?”
这时候,血雨下了起来,艾登还未反应过来就继续往下坠了。
“进入镜世界三个条件,活物,兽类的血,以及我的许可。”侍者心中想道,“呵,这下一切都准备好了。”(心阅应该听见了吧。)
艾登睁开眼,看见了一颗颗兽头看着自己。
“老大,他醒了。”
“不用管了,今天的架打没有,没有的找我练练。”
“这是什么情况。”
在接下来的部分时间里,艾登开始秘密地接触兽类,他试图理解它们,与它们沟通。他发现,兽类们并非他曾经以为的那样野蛮和无知,它们有着自己的智慧和情感。
与此同时,狼人也在观察着艾登,它看到了这个年轻侍者的价值。它决定给艾登一个机会,一个了解兽类真正想法的机会。
在一次秘密的会面中,艾登与狼人进行了深入的对话。他们谈论了监牢的起源,谈论了兽类和侍者的未来。艾登被狼人的智慧和远见所打动,他决定帮助兽类们。
艾登开始在侍者中传播他的思想,他试图唤醒他们的良知,让他们看到兽类的价值。然而,他的努力遭到了大多数侍者的嘲笑和排斥。他们无法理解艾登的想法,他们只关心自己的享乐——至少是在艾登眼里。
在一次激烈的争论后,艾登被侍者们以冷淡的方式排挤出了宴会,他孤独地站在监牢的边缘,面对着无尽的黑暗。他知道,他必须做出选择,要么回到侍者中,继续他曾经的生活;要么加入兽类,追求真正的自由和正义;要么,自成一股势力。
艾登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变得坚定。他知道,他的选择将决定监牢的未来——至少艾登自己觉得。
时光飞逝,转眼第1000个暂定侍者要出来了。
“欢迎来到…”1000号用手穿过983号的胸膛,“咚咚咚咚”,四声钟响响彻监牢。
“从现在开始,不死限制上锁,向侍者献上740颗造物灵魂,监牢的大门将打开。”祂的声音在监牢的每一处都能听见。
“Md,坑我。”983号说道。
“哦对了,收集灵魂的方式是吃掉头颅——好吧,有些瓶子,大概有参与人数的五倍吧,至于最后剩多少,我不知道,反正那些瓶子是易碎品,轻轻甩一下就碎了。”
“那还好,毕竟我的能力掉脑袋也死不了,什么情k…”983号说着感觉天花板与地面换了位置。
“一路走好。”行徒拿出瓶子对准983号的头部吸取983号的灵魂。
“我还不想s…”1000号噎气了,灵魂在戒洁手上的瓶子中。
“走,继续”行徒叫戒洁跟上。
监控室,弦呈看着屏幕上的一切难以置信,立马拨打电话给所有暂定侍者——“大量造物从坑跑出来了。”
“哼哼哼”侍者趴在一张床上哼着调调,活活像一条咸鱼。
监牢中行徒带着戒洁开始收割灵魂,很显然当旁顾且中立的家伙加入后,喜享乐,奋自由,为荣耀,三方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侍者,你在哪?”弦呈通过能力联系到侍者。
“一个没被监控看见的地方。”侍者开玩笑地说道。
“…”弦呈无语了。
“呵呵,弦呈呀,小心点吧,毕竟你除了体术可没有其他保命手段呀,如果你想套话的话就向那几个学习。”我说完断开了弦呈的联系,“真好,现在真正开始了,不过现在的暂定侍者们杀心很淡呀,估计是杀多了杀麻木了,然后又玩久了。不过像行徒那样言行如一的家伙才有可能是真正侍者,真期待看见一个真正的同伴呀。”
一段世界后,行徒他们拿到了几十个兽以及人样的灵魂。
现在,行徒那边是安静的,只有行徒一行。
“行老大,这兽好像是二三十一队吧,可他们除了扛揍以外似乎打不过我们这边的呀。”一位拿着扇子坐在地上的暂定侍者说道。
“噗”那位暂定侍者爆开了。
“敌袭”另一位暂定侍者说道,但也步了前一位的后尘。
很快,在场坐着的就只有行徒,戒洁了。
“行徒,那些临时加入的死完了,看来又是一个发现秘密的暂定侍者。”戒洁看着行徒说道。
“...鱼上杆了,就收杆了。”行徒一脸不满地说道。
随后,戒洁立即在原地消失出现在那施爆者身后伸出了手,施爆者脸部一笑回头看任凭戒洁的攻击。
就在戒洁要攻击到施爆者时,戒洁的身体静止了一秒,然后戒洁立即后退。
“识噬,你的期望落空了。”行徒也出现在识噬的头后了。
“嘚,侍者名额内定了,我们这些家伙成炮灰了。”识噬的抱怨真的似真假不分。
“哦,那你就安安静静地交出你的灵魂吧。”戒洁说道。
“…”
“…”
场面有点安静。
“叮”一颗针掉在了地上,三人立马看向声音来源,映入眼帘的就是——侍者。
“怎么,我只是在实验是否是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侍者带着笑意对着三人解释。
戒洁立马闪现到侍者给了他一脚。
“哦,痛。”侍者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只是侍者的声音很难让人相信他疼。
三人不想理他就直接走了。
“对了,你的灵魂我就收下了。”行徒说着,就用瓶子收下了识噬的灵魂。
“…”看着行徒他们消失在视野范围内,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侍者很无语,“弦呈,把这个监牢就是一个养蛊地通知出去,暂定侍者与那些造物可通过吞食有能力的血肉在一定范围内获得其本身能力的延伸, 就比如以可在他人主动触摸身体就吞噬他人的能力,在吞噬瞪谁谁倒霉和控制物质爆炸后——瞪着一群倒霉蛋就能让他们如爆炸般被吞噬。”
又一段时间后,行徒收集齐了740个灵魂将其交到侍者手上。
“恭喜你成为第一个收集够740个灵魂的暂定侍者,说实话,我也没看见过外面的世界呢?”侍者笑道。
“门在哪?”行徒压制着怒火说道。
“现在不zhi…”
“咚咚咚”
“恭喜,终于有人收集够740个灵魂了,我该说什么呢?干得一踏明白呀!不过也是,不就是让你们选出740个灵魂而已,打打闹闹成何体统,真正的杀戮要第三阶段才开始呀。门打开了,现在出去找门吧,对了,为了看料更多,我会将你们能力移除并提供一些相同的基础能力。好,开始。”
广播声音结束了。
“嘙”瓶子碎了,灵魂又重新拥有了肉体。
就是。“别踩我脸!”
“手打佼佼了。”
“脚收不动。”
“侍者,你在哪?”
“嗯,不知道,至少我们这一团有742个东西。”
“可,这里宽不过两单位。”
“所以,我们才是一团。”
“侍者大人,你是故意的吗?”
“嗯哼。”
“行徒,你在哪?”
“戒洁,等下再说。”
又一段时间后
“en,过了多久。”
“不知道,只知道看见一大块石头从发光到变黑最后又由我吞下了。”
“那,小青他们创造生命的那颗星球呢?”
“毁了不知多少年了?”
“侍者呢?”
“鬼知道——不对,鬼都不知道。”
“开个聚会?”
“行吧,反正没事干。”
又一段时间。
“来来来,喝喝喝,这有50000000个数字年的行星上的酒不错。”
“那是,也不看是谁教的。”
“诶,还是小心一点,万一说漏嘴又要毁灭行星了。”
“只有胆小鬼才会毁灭行星,不就是被知道身份吗,我们的身份又不是大秘密,要不是有不死属性,我非杀了他不可。”
“老板,别听他们发疯了,来瓶快乐水。”艾登来到吧台说道。
老板从身后柜台拿出递给艾登。
艾登接过转身看着昔日的同伴。
“老板,你好不好奇我们为什么要包你这一个月,并让你准备那么多东西。”艾登问道。
“不,不好奇。”老板马上表态,给他提供三位重单位面积数办酒馆,再提供资金招人手买物资,并在工作上提供免费有效指导,老板感觉只有他们想,国家都可以按他们的意图来。
“幽瞳她这些年如何?”艾登的水快见底了。
“她呀,是个女强人,整天有似乎忙不完的事。”老板回忆与幽瞳从十岁模样到现在的记忆说道。“说起了,如果没有这次包月,我可能在二十三岁就和她分道扬镳了。”
“呵,你喜欢她。”艾登笑道。
“谁不喜欢呢,她无比的热心肠甚至能打动万年寒冰。”
“是呀,她是一个好‘人’。”
“是呀?!”老板感到有些诧异,从一个男人嘴里说一个女的是好人,怎么想都有点怪怪的。
“呦呵!来这么多了,我还以为我来得够早了呢!”侍者他的衣服,原本或许有着明确的形状和颜色,现在却成了皱巴巴的调色盘,各种污渍在上面自由“创作”。头发像是被一群小鸟误认为是筑巢的良材,乱糟糟地立着,偶尔还夹杂着几根不属于他的发丝或草屑。眼镜歪戴在鼻梁上,镜片上布满了指纹和未干的水渍,仿佛是刚从一场小雨中逃出来的。鞋子,原本的白色已经变成了“城市灰”,鞋带松垮地拖在地上,每走一步都像是在画一幅抽象画。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今天风很大,不适合出门”的气息。
老板的脸都地铁—老人—手机。
侍者走进食堂,其余人继续摆着龙门阵似乎并未听见侍者的话。
“老板,来瓶白酒。”侍者脸上的色彩似二维码一样黑白灰随机分配看得老板有些受不了,立即转身去拿酒了。
“艾登小子,你怎么不去聊天呢?”侍者看着艾登问道。
“聊什么呢,从那方空间出来后,我们似乎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监牢,四处找门,分开了那么多时光,现在又该聊什么呢?”艾登说着发现喝的饮品没了。
老板把酒递给侍者,又拿瓶饮料到艾登手上,却不敢直视侍者的脸。
“谢谢。”艾登向老板道谢,老板无声应语。
“看来,我们的小艾登不执着于所谓的拯救了。”说完,侍者拿起酒一口干。
“…”旁边两人一个看呆了,一个是无语状态。
“嗯,啊,怎么,这酒度数很高吗?”侍者脸上又多了一丝红色。
“去你的。”门口飞来一个戒洁将侍者撞到艾登身上。
“呃,不好意思,没站稳,接下来就好了。”侍者从艾登身上离开转过头看向戒洁,“戒洁呀,呃,你又打我,我还伤心,真对不起我曾设局让行徒把你和瓶子相关。”
“什么意思。”老板好像听到了八卦。
“没什么大事,喝醉了,发疯呢,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他把一个装满740只蚂蚁的瓶子中的一只蚂蚁取名戒洁,还向戒洁炫耀他编故事的能力。”艾登很平静地说道。
“哦”老板这下对侍者有点兴趣了,毕竟很少有人会闲到抓740蚂蚁进瓶子呀。
“...”
“…”
“…”
空气并不安静,但那一块是安静的。
“侍者,你找到门了吗?”行徒终于来打破僵局了。
行徒一到了,众人的目光便投了过来,毕竟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行徒这些时间做了什么,但杀740的事情已让他出了名。
“找到了,不然我为何是侍者呢?”侍者笑道。
“将笑容收收吧”行徒说道,“你不适合笑。”
“哈,你都知道了吗?”侍者稍稍收了点笑容。
众人的目光悲喜参半。
“等一等,还没来齐。”幽瞳出现在门口说道。
“他们,不会来了。”识噬也步入众人视线,“他们放弃了生或被生放弃了。”
“那么,把那些正在睡觉的叫了吧,小周。”幽瞳说道。
“好的。”老板立即打电话叫人。
其余人就静静地看着。
一会,“一共7689534个在这,识噬,其余的真的是为安了吗?”幽瞳问道。
“当然,我一个就得知了47516个。”识噬摆手说道。
“好吧,你先…完了,有习惯了,”幽瞳慌了起来,“真的很烦。这个月,你们好生玩,就当是看在昔日情谊上吧,我把这星球上想做的事做完就走。”
然后幽瞳就走了。
“好,吃喝玩乐去吧。”
这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他们似乎回到了那个空间最初的样子,当然拟态的兽类没体验过。
“有意思,没想到,你们真能想到这是第三阶段。”侍童在房间里自语,然后消失,“可惜,我只能在终点等你们了,祂不让我再加戏了。”
行徒保持沉默,戒洁也一样。
“杀伐起了。”识噬坐在楼顶笑道。
很快,侍者的位置就明确有谁了——行徒,枯妄,侵阴,弑浑,幽瞳,历成。
祂亲自为侍者起安排了服侍的对象:
嗜梦,夜蝶,女——枯妄,男;
弃世,双面,易凌,男——幽瞳,女;
离世,祂,鸣,男——侍童(第一个侍者),男;
顺世,医生,冷寿,男——行徒,男;
灭世,暗狩,夜寂,夜蝠,男,女——弑浑,男;
逆世,博士,文逆,男——历成,男;
怨世,诡娃,铃笑,女——侵阴,男。
尽管,那些要被服侍的人也是不情不愿的,于是我们这些侍者获得了一种接近永恒的“自由”。
现在进行下补充——从我有意识开始时,接触的信息便是遵从:遵从侍者的定义,遵从内心的喜悲,遵从祂的引领,当我对知识的渴望与祂的引导相悖时,祂只称述祂的看法。
而后在接收之后的暂定侍者时,我发现了我与他们的不同——我没有过于明显的恐惧,于是我开始准备一场恐惧,想让看看没有了恐惧是否是成为侍者的条件,但被祂否定了,之后的很多都被祂否定了,直至幽瞳来后,行徒跟我交流后,我才明白祂要的侍者是什么样的:侍者需以专业形象(个体),提供热情服务(欲望),熟悉菜单(规则),高效沟通,团队协作,保持秩序(叛逆),灵活应变,及时解决问题,持续提升自我,确保所服侍的人满意(使剧情起伏),而后找祂明确时。除了第二点,祂都在说“知道就好,别让其他知道。”以及“让它热闹起来”,身为侍者,主人的命令怎么能不遵从呢?于是我便开始布局,第二阶段收集灵魂,并未说过我不能抢抢玩呀。雨悦,戒洁就是这样被我引入陷阱被行徒收去的,不过居然没有让戒洁与行徒反目真失望。之后的第三阶段就更简单了,毕竟是暂定侍者的能力被重置,可不包含我这个侍者。第三阶段,被重置的能力为:赋生,启灵,长生不老,消除一定程度上的联系。而关键就在消除一定程度上的联系这个能力上,更直白点就是你不相信你会死那么你就不会死,所以恐惧是第三阶段的考验——祂的话不可信,对吧。每杀死一个,该对象便会进入门内解题,共六道,有时间限制,而且是在一个世界里找祂留下的题,有可能找错哟,原本我想漏题的,毕竟有一道题是在有知名度的乞丐身上呀。结果祂制止了,我只好喝酒发疯了,至于初次见戒洁穿得脏是因为我好奇如果穿得脏点去迎接新生会怎么样。所以最后的三阶段,我只解决了一些赌博,以命为赌注的赌博。枯妄是第一个在我意料之外的侍者。他的存在感极低,刚达到一个问题的开启条件——茫茫人海中,你孤身一人心骤停时被忽视。而他进入那个空间的契机是他把一个同伴说死了。哎,只是个情绪过山车怎么就想死呢?不像那些赌博的,把命压下,向我寻求提示陪我玩了那么多游戏,我也看见了侍者的种子——弑浑,历成,侵阴等等。
而完成第三阶段后的第一任务就是灭掉剩下的造物。当然,我们可以拒绝,可另一位祂说:“别拒绝呀,不想让鸣控制你们的身体将曾经的同类折磨的话一定不要拒绝。”
于是手起头落,化作一块块带有名字的牌子传到杀他的凶手周围。
“呵呵!”我那时又笑了。
“侍者,不,侍童,你真得不适合笑,你每一次地笑都像在绝望面前的疯狂。”
“我们本就在绝望下面做事吗?”我那时答。
“喂喂喂,再说我坏话,小心我让他们真正死亡。”祂出现在我们这些侍者身后。
“嗯,随便,你作为神有那个能力。”我说完离开了。
“呵呵,这才是侍者嘛。”祂笑道。
我们这些侍者的诞生既是罪孽,我们有能力左右下属按我们的意识行事就像我们上面的一样。长存,幸福;短命,灾祸,在我们眼里没什么太大区别,品味希望与绝望的交织,是吾等侍者的宴席,我们有选择的权利,却无法有选择的能力,全靠祂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