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成长都会遇到很多行人,成为朋友,成为知已,有些还成为恋人。因缘际会,彼此之间有过很多故事,或快乐,或悲伤,或兼而有之。
时光是一个很奇怪的命运之神,它能把很多很多的人和故事带走。留下来的,只是过往岁月的倒影,近看上去很逼真,远的看上去很模糊,伸手去触摸的时候却永远也够不着。
安静的时候,我们时常都会想起一些人和一些事,这或许是开始年老的征兆吧。
稚童时的过家家玩伴,我想已经快有二十来年不见了吧。回老家的时候经常听到老妈子叨叨,村里隔壁那户邻居的女子嫁到哪里哪去了,她老公是干什么的,贼有钱啦。村头那户人家的儿子前年取了门媳妇,连着两年生了两个大胖孙子……
小学同桌的女生还好吗?小学生的我,成绩不错,成为班里很多朋友抄作业的对象。我的那个年代,学校改革创新有过很幸福的政策,有过先进学生帮助后学生、男女同桌的政策。那时候还小,思想也真的很简单,对女生能想到最美的词就是“漂亮”。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婀娜多姿、花枝招展、妩媚等这些词都是后来被社会熏陶的。那个女生,脸圆圆的,脖子很长,听说是在考试的时候经常伸着脖子去偷看别人的试卷造成的。她家里种了很多芒果,夏天的时候经常拿芒果来贿赂我,一个芒果换一次作业本,这是我在读书生涯中少有的快乐事。后来(十几年之后),听说她嫁人了,也生了孩子。每个人都各有故事,我们都只是路人。
初中或许是少年最好的叛逆时光。离家远,也离开父母的照顾,很自以为是地把这理解成“独立生活”了。那个时候,最火的时什么呢,“陈浩南”。那个时候,最讲究的是什么呢,“义气”。那个时候,最酷的时什么呢,“一身黑衣服”。那个时候,最想看的书是什么呢,黄易先生的“寻秦记”。那个时候还出个《寻秦记》连环画版的,每几页就能让人热气沸腾,“回顾”是那个时候看连环画经常干的事。当然,与当下的社会相比,以前只是小巫见大巫。这可能是历史文明发展的趋势吧。当然,也可能再过几十年后往回看,当下有些风俗可能是历史的倒退。嘿嘿,我还是很喜欢当下这个社会的。初中那个时候,也没干过什么大事,不曾打过架,不曾与老师对簿课常。最丰功伟迹的事可能就是被朋友在半夜十二点忽悠去教学楼的女厕所,比较男女厕所的异同。还好,没碰上女鬼。为这事,忐忑了几天,功课拉下了不少,这可能是我后来差点没考上重点高中的主要原因。
高中,如果用几个词来总结,可以是“高考”、“网吧”、“网络文学”等吧。“高考”是高中学生和老师不变的主题,每个人的主旋律都是如何奋斗,然后平步青云。也有些人会曲折一点,先作死,然后“恍然大悟”或“猛然醒悟”,再奋发图强。当然,也有一些别的故事情节……“网吧”,新时代的产物,每个大街小巷能没有几个网吧呢。那个时候,高中学生都是住校的,一周上六天半的课,只有周未下午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周日上午放课后,最先做的不是吃饭,先坐10分钟的公交车去网吧占个位置,稍晚一点就只能在门口等别人下机了。城里有好多个高中,都集中在这个时间放假,那时候也叫放监。网吧能干的也就两件事,挂QQ升级(老Q号的每个太阳都是岁月干涸后凝结而成的),还有就是玩游戏,CS或传奇。卢巧音的”好心分手“、杨千华的”可惜我是水瓶座“等音乐中夹着”往上冲“、“退回来”等吵杂声……网络的兴起,也带来了网络文化的萌芽和成长。如果说教室里最多是教科书和辅导书,那剩下来的就是网络文学的书了(女生的可能是言情)。还记得“坏蛋是怎么炼成的”、“极品公子”、“很纯很暧味”、“绝世唐门”等,当然,也还记得候龙涛和台湾阿宾……
大学,虽然已过去十年了,但感觉还很近。我想,留着以后再说吧。
以前,有过那么多的难过、伤心、困惑、不甘、苦恨、执着、坚强、放弃,现今,好像都消散了。这是不是就是时光老人对生活的注释,即使是自已的故事,也平静得像个过客。只观影,不言语。
想起了我的夫人,想起了我的孩子,我爱你们。生活就这样,记挂的都是当下人,故人往事都随风去吧,我也曾爱过你们。
--2021年11月24日读《长满苔藓的石头》有感,想起自已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