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好天气》中印象深刻的情节(156)——好褔的新生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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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部分内容时,我的眼前不断闪现儿时奶奶家老巷子尽头的独居老人,那是个同样驼背的人。我记起曾经一起玩的孩子纷纷学过他走路的模样,过家家时还有人特意分配了那样一个角色,为了让“罗锅”体现的更真实,我们还给扮演者后背塞过衣服。挤成一团的衣服背在后背,看上去更像一个奇形怪状的肿瘤,而将其装饰得尽量平滑的愿望之所以落空,不为别的,只因无法给扮演者在后背绑住一只盆。

随着长大,很多回忆都被淡忘在时间的背影里,但,今天读到这章,那感觉就回来了。原本应该去上学的好莉被强行留在家中,爸爸妈妈要她只做一件事,而且要把这件事做好,那便是——教弟弟好褔走路,教好褔怎样走出正常人的步伐和气度。

书中对后院的两个孩子进行了多处细节描写,大致上是关于姐姐如何教导弟弟抬头挺胸走路,小老师的样子显得焦急认真又严厉;还有关于萧家想出的意图将好褔那隆起的后背怎样抚平的滑稽方法。但是,关于学习,任何时候成功与否都取决于学习者,老师尽管费尽心力,奈何好褔不愿意学习又有何用?

好褔不仅态度不屑,不认真执行“教官”给予的指导,还在转身时咒骂对方,骂得极其难听,难听到你不会相信这是从孩子嘴里能骂出来的话。他骂好莉,即弟弟骂姐姐,只有两个字,他骂她:婊子。

嘴巴一向不饶人的好莉并没有发怒,她只是委屈地跺着脚对屋里头的家长喊话自己不教了,不学就继续做个驼子去吧。

听闻一切的黄招娣走出来,她没训儿子没礼貌,也没训他不认真。她训斥女儿,教个走路还撂挑子,你还能做什么事?弟弟的驼背不是一天两天了,他驼背走路走惯了,骨头歪了,你让他一下直起身子,他不疼吗……说着话,妈妈翻了女儿个白眼,然后补充说,你弟弟跟着那死驼子这么多年,能有什么好家教?他们北方人都喜欢骂人婊子的,这点小事,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看到这里,感觉当年黄招娣夫妻重男轻女的做法又重现了,虽然可能是对儿子有亏欠之心,但,站在女儿的角度去看,的确未免偏颇得太多。好芳好莉那么恨这个弟弟,绝对和妈妈的态度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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