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起点

她就坐在我对面,穿着自以为梦幻的浅蓝色系带背心,搭配的白色短裤面料或许劣质,穿着带网的高跟凉鞋,却不像她这个年龄应有的装扮。

“我谈过的公开式的恋爱只有一段。”我知道她并不那么简单。从她背着一个假爱马仕开始,也从她虚晃着某些话,却自我拆解着这些话开始。

她在某个公司担任董助的职位,游刃于50多岁公司老板之间,端茶倒水接待已经是最轻松的工作了,她说老板带她见了无数世面很是感恩,她膜拜着他们的生活方式,也期盼着进入这种生活方式,有个“纵横四海”的男朋友,带她去把世界踩在脚底下。

我看她的眼神朦朦胧胧,浓妆之下用呆萌掩饰着欲望,心里却欲望无数。

看久了的这些事情,这些人,这些在荆棘丛里自以为的人,她被所谓的上位者圈得满满当当,外人眼里毫无自我,而这正是她的自我。

大多数人的自我都是附庸在别人身上的,信仰摇摇欲坠,洁癖果然会更加重要。我打趣地问她爱马仕多少钱买的,她说她忘记了,越掩饰都是心里越松动,还没经历就开始苍老。她又诉说着周围的老板们如何如何培植在她身上的“好”,优越而骄傲。

我曾经以为50多岁的公司老板沧桑富有哲理,但真的当他们把一些自我情绪内在摊开来暴露的时候,却也发现他们有着不想为人知的拙劣,譬如总想有人包容,譬如总想用资产兑换年轻的价值,譬如总想用固有的经验主义去衡量未来的可期不既定发展……

历史学经验学荆棘丛生,麻木密布,越是经验主义越是麻木,越是无法去前瞻性看得久远。

酒肉饭菜,主体客体化……我像看到“樊胜美”的影子,空气仿佛不那么自由起来,她嫌弃着同龄人里匮乏的“经验主义”,像是嫌弃内在虚弱无力无法坦诚无知的自我一样。

这个社会某些层面是显得无力很多,譬如它仍然会纵容许多“恶”,扬很多“恶”,了很多“善”,了很多自以为的“善”。

跟自我都无法平衡的人难以平衡任何关系,也难以拥有任何关系。她拙劣的演技在上位者眼里就像更加透明化的花瓶一样,于是越来越沉下去了,越来越显得自己缺乏令人惦念的“价值”(虽然我一直不想用价值衡量一个人)。

欲望既然有,那便是会被这浮夸的现实利用起来的,无论用何种方式。她享受着上位者对年轻貌美的关爱,自然也是需要来往回馈的。看久了却都是沧桑,里面并无关于自我的洁癖,于是,肉体自然也不那么洁净。

谁又在放德扎(德国版音乐剧《莫扎特》)?却充满革命主义。剧中人挣扎,局外人也正挣扎着,这就是人性该有的魅力。

你看她走得匆忙,匆忙中都是掉地上捡不干净的破碎自我,她最终或许也会捡不起来自己,在这个虚荣名利场,并不会如南瓜车里的灰姑娘充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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