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北京奥运会。
那年,我从呼伦贝尔一个小旗县,来到了塞外青城。从火车站出来,人流如织,一个个高楼散发着闪耀的灯光,感叹着、真是人间好繁华。
那时,中山路人潮汹涌,
那时,东万达还未挺拔,
那时,市区的房还不贵,
那时,二环外还很荒凉,
那时,三路的公交最繁忙,市政府,团结小区,哈勒布特,鼓楼,维多利,旧城北门。
时光里,深吸过工地里飞扬的尘土,炎炎烈日带着汗水奔向下一个客户,与朴实无华的老板合作,也遇见过直接干脆的领导。那些年,甚是欢喜,有说有笑,有着方向。
那时,四季流转,烟火寻常,
不贪,不念。
今年,北京冬奥会。
今年,疫情还未结束,二月德尔塔,九月奥密克戎,困扰着疲倦的青城。微凉的夜风,与冷清的大街为伴,远方高楼里的点点灯光,折射出些许落寞的身影。
此刻,有人欢喜有人愁,
此刻,谁在思念着恋人,
此刻,孩子想念着妈妈,
此刻,方舱里的灯很亮,
此刻,抗疫一线的人最忙,志愿者,医生护士,公安警察,司机,检验员,菜店老板。
封控的日子,无聊的吸取着“知识”,才懂得了梵克雅宝与大波浪是绝配,才明白叫星光的地方不一定有亮光,知道了你们为何要逃离一个城市,更是从未对百谷果蔬如此的热爱。柴米油盐里书写作画,品茗微醺后看向窗外燃烧的晚霞,还有自由的小鸟。此刻,甚是清闲,有吃有喝,有着期待。
今后,温柔半两,从容一生,
看清,看淡。
命运待我,这等优渥,只是仍未学会面对生活的狡黠。扯淡的世界里谁在窥探着虚实,高高在上的精致让人一次次的难堪,无人问津的无奈成为了难以抑制的愤怒,歇斯底里与无能为力在一起是多么的绝望啊。枪响了,震惊、否认、气愤、谴责、接受、忘记,为何枪还会再响?当谎言与出尔反尔同行,一切都是如此的、荒诞滑稽。
塞外的风,吹过了青城,也让它吹走魑魅魍魉吧。最后,已七堇年《尘曲》的一段话结尾。
就让我们继续与生命的慷慨与繁华相爱,即使岁月以刻薄与荒芜相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