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路过一大片田野时,开着车窗,风掠过,我闻到一种很特别的味道,是植物的绿色汁液从根茎里流出来的味道,凛冽又略带清香,还有一丝丝辛辣。
每次我和家人分享我闻到的味道时,他们都说,就你那个破鼻子,还能闻到?因为我鼻子总是容易过敏或者鼻炎,久而久之,嗅觉可能真的就没那么灵敏了,大家也总觉得我闻不出来什么味道。
但是今天我的确闻到了。
那是一种让我闻到之后,悄悄地闭了眼,用力嗅了嗅的味道,那一刻非常享受,的确,好闻的味道也是能让人舒心的,这也是为何很多人都习惯用香水或者香薰。
我记忆中好闻的味道并不多,有一种是香樟树的味道。
以前念书的中学,操场跑道边有一棵高大的香樟树,初夏时节,清晨,跟着班级一起跑步,总会路过那棵树,我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用力嗅着香樟的香气,鼻子像有了记忆,每次跑到操场的拐角,就想起无数个清晨。
那个年龄,郭敬明文学大肆盛行,我读到了《梦里花落知多少》,书里也写到了主人公的校园里也有很多很多大棵的香樟,日影从香樟树叶中掠过,年华也随朝朝暮暮消逝了。
还有一种是关于我妈妈的。我妈是个爱美的女人,她不用香水, 但在我记忆中,她就用护肤品和化妆用品,小时候翻开她的抽屉里,总能看到OLAY 的面霜和粉饼。也会趁妈妈不注意,偷偷擦一点在脸上,试试看会不会变美一点,后来发现没有丝毫变化,就不再感兴趣了。
小时候,每次发烧时,妈妈总会用脸贴着我们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地试试到底体温多少,是低烧还是高烧。所以妈妈脸上那种OLAY粉霜的味道一直留在了记忆中。
今天亲戚聚会时,说到我们家两个女儿都好看,都爱美,结婚多年了还有人找亲戚们要帮忙给我们介绍对象。我想,这多少得益于妈妈给我们的熏陶,无论日子过得有多苦,妈妈总是会在出门时,好好地捯饬自己一番。爱美这种事情,应该是女孩子的必修课。当然,内在美和外在美,是同样重要的。
这又到了栀子花开的季节,栀子花的香味也是极好的呢,趁花未谢的清晨,应该找地方去看看带露珠的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