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成长

周国平说:
“人生有三次成长:
一是发现自己不再是世界的中心的时候,
二是发现再怎么努力也无能为力的时候,
三是接受自己的平凡并去享受平凡的时候。”

前两次成长,我想我已经经历了,虽然已确切忘记了时间。如果二十年人生都没有教会我这些,那么这样的生活无疑是虚度、不值得的。

刚刚出去散步一小时,路上我突然想到九八年。我以为我是无意中想到的,此时坐下来才惊觉原来不是,之所以想起九八年,是因为途经北方民族大学校园外的时候,偶然瞥见一大片树林里的一棵树上刻着这个年月。看到的同时我想:哦,才是不久前的事。随即下意识一算,二十年了!

我觉得九八年不过是不久前,可它真的不是不久前了,二十年的时间,一代人都成年了。

时间真是恐怖。

若二十年用来真正的成长,却是值得的。有的人活到老活到死都不曾长大,“老小孩”固然是好,希望回归的是孩子的纯净天真,而非孩子的幼稚任性,若是这样,不是一辈子都没有长大是什么?

这个不能细细追究,觉得是对老年人的一种不尊不敬。我四十二岁,身体不可逆转地走向衰老,这是上帝的公平之处。每个人都会途经这样的阶段,除非他(她)夭折在走向四十二岁的路上。我记不清什么时候悄然经过了前两次成长,没关系,那或许不重要,即使没有经历,我也愿自己直接跳过前两次,虽然这不太可能,也对别人不公平。

我只是想说,接受自己的平凡,并且享受平凡是一件幸事,这样的日子心平气和,不再做无谓的争,无谓的公不公平、值不值得。这样的日子需要慢慢修炼,并不是想让自己怎样就真的能做到怎样。我明白,所以不强求自己成佛成仙一般地超然物外,很多事情我知道,却未必能做到。平凡的日子里,定还是会遇到无法释怀、斤斤计较的事,我只是记着要提醒自己,要及时抽身出来,不要伤人伤己。

嗯,好吧。

说些题外话。其实也不能算是题外话,因为正是下面的这件事,引出来上面的小感慨。

散步路上看到一篇关于朴树的文章,觉得心灵被清洗了一遍,比往日干净了一些。我愿以后的每一天,都有什么东西洁净身心,也愿从今以后的日子,做一个善良的人。一个真正问心无愧的善良的人,不给自己借口,不为自己解释,率性地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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