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说,人到底为何而生,为何而活?”
案前的姑娘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白皙的面容衬得眼睛如夜空一样深邃。她轻启朱唇,呢喃几句话语,书案后的书生怔了一下,心里念道:“怎么又研究生死了?”
书生没有停止检查手中的临帖,看似漫不经心的敷衍道:“你道为何?”
姑娘似是看透了这呆书生的敷衍,转身坐到他旁边,撒娇似的靠在他的左胳膊上。书生忽觉身旁一暖,想起刚见到这小姑娘时,她刚满十岁,每日读了新文章,总有些疑问写在脸上。后来不知何时她便学会了提问,答的不满意时便要扯着他的衣袖撒娇。
“别闹,你已经长大了,不可再与先生坐到一处。”书生扯出压在姑娘身下的衣袖,反手拿起案上的帖子。“今天的字写的不错,只有三处不妥。”
身旁的姑娘并不罢休,又追问到:“我原以为人是因父母而生,可我的父母早就不知所踪。我又以为人是为自己而活,该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可是看你与齐娘子总是和和气气,你过的真的快活么?”
书生听了这话,只觉得心跳的快起来。她是有所察觉吗?知道自己打从见她的第一面便无比怜惜她,知道自己是多么期待她倚在身边看书习字。若不是礼义廉耻,自己何尝不想……
“先生,你说,你过的真的快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