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过午,好容易完成考评工作的我和另外两名搭档(A和B)打三楼会议室下二楼休息室吃午饭。
扒拉完午饭后,各自瘫坐在沙发上闲聊胡扯——A、B闲聊,我胡扯(胡乱在心里掰扯今晚吃啥)。作为今天的主考官,我上午已说太多话了,此时并不想再说半个字。
A是时尚女士,皮肤白皙,身材娇小,爱笑;B是成熟大叔,沧桑稳重,身材高大,爱说。彼此互相商业吹捧后,B夸A温柔可人,丝毫没有辣妹子的样子(A来自四川省)。
A说:“呵呵呵,是吗?我觉得江西和湖南妹子那才叫辣。”
B说:“说到辣,我想起当年跟我老婆回娘家的事,我是北方人,不太能吃辣,他们家为了迁就我,一大桌子菜,硬是不敢放辣椒。我知道后,心里想那怎么行啊,以后我还怎么在她老家待?我要求他们一定要放辣椒,我呢就也咬紧牙关跟着吃;好家伙,我那几天煎熬了啊,你们懂得……”
我故意说:“不懂!”坐我对面的A就呵呵地笑。
B尴尬一笑,“嘿嘿,不过我后来很能吃辣了,连我老婆都不敢吃的辣椒,我轻松入口。”B不无骄傲。
继续闲聊一会儿后,A因有其他事务处理便先告辞,剩下B和我。我始终想清净清净,B却谈兴正浓,不好拂了他的兴致。于是,我打起精神,眼神始终盯着B的眼睛,嘴里时不时发出“嗯”、“哦”、“厉害”、“了不起”等助兴词。
B说他在某公司17年,从普通职员做到副总,十几个春节都留守在公司,只有两年例外,不为别的,只为“要做就做到最好。”
B说他家里有俩闺女,大的已经上大学了,小的刚上小学,他是女儿奴,俩孩子小时候一直是他自己带的多,给孩子洗澡是他,带孩子睡觉也是他,他晚上常常要抓着孩子的小手小脚睡。
B说他感觉累啊,因为他是个完美主义,做什么都想做好;他说他心里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本性难移;他又说他也知道,这里边多少有虚荣心在作祟。
B说他一定意义上算个“美粉”,因为人家漂亮国比咱们平等、自由。作为退下来多年的老兵,他依然一腔热血,觉得现在的人都太没有血性。他多少有些忧国忧民,深知当下的朝 廷也烂到根了,想想自己老家里也有几个亲戚正捧着所谓的铁饭碗,什么处长,什么局长的,其实他们死气沉沉,弄虚作假,欺上瞒下。
B还说了很多很多,我也回应了很多很多“嗯”、“是啊”、“有道理”……
文/若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