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酒<二>酒仙,酒不离口,剑不离手

      在我村东面五十里有一个村庄叫赵家庄,村里人都喜欢习武,练武之人多豪爽,自然村里人都喜欢喝酒。在当代中国,一说习武之地就会想到河北沧州、温县陈家沟、嵩山少林寺这三个地方,因为沧州是中华武术之乡,陈家沟是太极发源地,少林七十二绝技名震天下。当然赵家庄并不知名,远远比不上以上三大武术圣地,只是村里人喜欢习武而言。

      赵家庄有一位年轻人,从小喜欢上了李白,将李白的诗倒背如流,尤其是李白的《将进酒》、《侠客行》,每天必背诵几篇,心里才感满意。李白会剑,有专家考证李白剑术相当高,他就拼命练剑。李白好酒,他也喝酒,并且酒量特大。他的梦想就是仗剑走天涯,可惜生不逢时,现在是新中国,早已不是冷兵器时代。侠客当不成,然而酒越喝越能喝,于是便有了“酒仙”的称号。他就是酒仙赵白,今天我们就聊聊他的故事。

        一、出生于教师世家,名字由来

      虽然赵家庄人喜欢练武,成年后跟富翁当保镖、在外地办武校不少,但是赵白家庭可是书香世家,其曾祖、祖父都是私塾先生,其父母则是优秀的人民教师。赵白于1960年出生于赵家庄,其上有一哥、一姐,他是幼子,从小就受父母格外关照。

      因为父母都是教师,家中书籍众多,从小父母就教他识字看书,尤其是《唐诗三百首》是他必看的,时间长了,赵白就喜欢了李白这个人,喜欢李白的诗、喜欢李白仗剑走天涯、喜欢李白的放荡不羁、喜欢李白对酒的态度。于是他想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赵白,原来赵白的名字叫赵智高,赵白父母都是文化人,都喜欢李白的诗,于是便欣然同意了,此后没有了赵智高,只有赵白这个人。

      看李白的诗,看的如痴如醉,仿佛苦行僧在修练,又似圣人在悟道,此时他与李白紧紧联系在一起,为李白哭、为李白笑、为李白痴、为李白傲。在赵白心中,李白就是仙人、李白就是英雄豪杰、李白就是大唐不天下第一诗人,可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二、学剑

      赵家庄人重武,对赵白学剑非常方便。他拜赵青为师,学习剑术。赵青年轻时学过剑,当过镖师。学武第一步,便是扎马步,练习基本功,令赵青没想到的是赵白这个小孩这么努力,每到星期天便扎马步,这一练习就是一个时辰。经过半年的基础学习,赵青便教他赵家剑法十三式。

      此后无论刮风下雨,就能看见一个少年在院中练剑,在炎炎夏天,即使浑汗如雨他也神色自如,心静如水;在那朔风呼啸下,千里冰封,大地一片雪白,然而他手中的剑始终没有停下,洁白的雪花落在剑上,然而刚到剑上,雪花不见了,直见剑上的水珠在流动,活像一条蛟龙在水中游泳。

      三、酒仙的由来

      赵白喜欢李白,模仿李白,而李白重要的一项爱好便是畅饮;在赵白心中,江湖豪侠怎能不饮酒,酒喝下肚,先苦后甜,越喝越舒服,自此赵白便离不开酒。喝酒对赵白来说就是一种修行,刚开始时还偷偷摸摸喝酒,生怕父母知道,然而时间长了,喝酒便成了家常便饭,与父亲一块喝。

      赵白的祖上都是教师,然而自曾祖以来皆能饮,都是酒中高人,酒量大的惊人;赵白的父亲也是好酒,每当高兴之时要痛饮三杯,对于赵白的喝酒并不反对,有时爷俩一块痛饮。随着年龄的增长,赵白的酒量越来越大,父子对饮,父情竟然不如儿子,赵白喝上二斤白酒豪无感觉,让父亲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是真的,赵白才十五岁。

      赵白具体能喝多少,赵白自己也不知道。恰好有一天,邻居家儿子结婚,大摆宴席,父子都参加了。只见这一天,热闹非凡,每个桌旁放一坛十斤重的酒。乡村们痛饮起来,有猜拳的、有直端的、有猜大小的,在一阵阵热闹声中,坛子里的酒不断减少。有位少年格外惹人注意,因为他已喝了六大杯(每杯半斤)了,可是还意犹未尽。

        赵白发现许多人在看自己,毫不在意,继续自斟自饮,转眼间两大杯落地,还是面不改色,让乡亲们惊叹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赵白?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酒仙”,接着乡亲们高喊“酒仙”,赵白这次可是喧宾夺主,把新郎的光彩都赢了,成为今天最瞩目的人。

      经此一事,赵白成了名人,乡亲们都叫他酒仙,赵白这个名字可以束之高阁了。随着名气越来越大,他也交了众多的朋友,其中就有酒鬼、酒祖、酒圣、酒神等人,然而中秋之夜拼酒之时,他却输给了酒神。不过那年他才十七,比酒神还小二岁,他要在今年中秋之夜击败酒神。

        四、第二次巅峰之战

      光阴似箭,转眼间已是中秋节了,这天赵家庄格外热闹,乡亲们都进入酒神院子中,有的人拿着梯子爬在墙头上看,甚至有人拿把伞预防下雨,不过那时农村还没有天气预报。桌子上空有一大黄伞,正好把整子桌子及周边一尺半遮挡着。

        夜晚到了,天空中的月亮升起来了,照的院子格外亮,好像白昼一样。这次菜好多了,鸡鸭鱼肉都有,桌边还是五坛酒,每坛十斤。晚上八点,酒仙说:“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第二次比酒大会正式开始。”桌子上摆了五个大杯,每杯半斤酒,五人连饮三杯。

      酒仙说:“今日中秋月亮分外圆,我在此为大家舞剑,以此助酒兴。”只见酒仙手拿三尺青锋剑,剑时快时慢,片刻空中出数十剑影,让在场的诸位不停地鼓掌,只见剑如游龙,剑剑带风,远处的桂花在空中飞来飞去,犹如漫天飞雪,围绕着剑不停地转动,沁人心脾。突然酒仙收剑,说:“让乡亲们见笑了,继续喝酒。”转眼间又七杯酒落肚,六人皆神色自如,面不改色。

      这时天阴了,瞬间下起雨来,很快地上形成了积水,然而一个人也没离开,因为他们相信结果很快都要出来了,酒仙舞剑让乡亲们看得如痴如醉。很快最后两杯酒落肚,酒鬼、酒祖、酒圣三人脸色变红,然而则稳如泰山,酒仙、酒神面不改色、轻松自如,很显然这次冠军就是酒仙与酒神,两人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五、酒仙的出路

      不久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中国改革开放开始了,中国进入新的时代。酒仙考上了中师,成了一名优秀教师,可谓子承父业,这个侠客梦还是个梦,最终没变成现实。2008年我妹妹结婚时,他正好在场,那时他将近五十,看起来像三十多岁的人,目光如剑,还真是一个大帅哥。

        一个人到底能喝多少白酒,仍然没有答案。2008年我在郑州高新技术开放区,认识了一位六十岁的老人,亲眼目睹他喝高度白酒如喝凉水,转眼间便喝了四瓶,仍是面不改色,他告诉我说:“喝六瓶高度酒很轻松,七瓶下肚照样干活。”我惊呆了,想想自己的酒量与其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别,那整个中国是不是有人能喝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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