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今天来说说有关我与狗的故事。
我从三年级起就很害怕犬类,这是因为一次非常不愉快的经历,甚至可以算是恐怖。
那是三年级的某个周末,我在舅舅家吃饭,他家是平房大院,养了一条看家的中型柴犬,黄黑色的,平时就是拴在角落里,所以除了进出门会打照面外,并无其他交集。正好那天中午吃的是排骨,表哥一时兴起敛起了几块骨头准备去喂它,于是我也兴冲冲的跟了过去,谁知这样一个很善意的举动却直接带来了身体与心灵难以磨灭的伤痕。
因为好巧不巧,表哥刚好把这些骨头扔到了柴犬够不到的位置,那它当然很着急,毕竟美味的食物离自己如此近却吃不到,这是多么难受而焦急的事。而这时的表哥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到10岁的小朋友内心都是很简单的,所以表哥准备用手给它推过去,谁知道柴犬却并不是这么想的,它以为表哥在抢食,所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疯狂撕咬这个在它的生存渴望面前堂而皇之抢掠资源的坏蛋,这个过程发生的如此之快以至于我呆站在案发现场惊吓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个时刻一切感官仿佛都是空白的,而当反应过来时,舅妈已经疯狂痛苦挣扎又有力量的从屋子里跑出来护住了表哥并怒打疯狗,巨大的母性力量让她无所畏惧,家里乱作了一团。
后来,表哥和舅妈去医院打了针并做了相关的检查,索性并无大事,而那条黄黑色的疯狗被教训了一顿放在市场上卖掉了,我想它应该是被杀死了。事情看似解决了,但这件事给我留下的心灵阴影,却是几个月后才开始发酵的。
因为后来我发现,即便在路上只有几条很小只的狗挡在我面前,我还是不敢一个人走过去,这在当时我爸爸看来是十分不能理解的事情,他总是一个人走过去,然后在“狗墙”的另一面大声的鼓励我走不用害怕,而我就是大声的让他过来带着我一起走,这样的拉扯总是落在“我很胆小”的结局上。
从那之后,遇到没有绳索牵着的或者是一直在大叫的犬类,我都会心生恐惧,从而更加抓紧身边的同行人,或者就改变策略换条路走。而这样的情形在我成年后有所改观,因为我开始试着和狗狗说话了。
这也是因为,狗狗作为生活中可爱的小生物,还是会让我想要去接近。所以在与恐惧的拉扯中,我开始慢慢的通过“平等交流”的方式,与它们建立一种联系。直接的体现就是,在路上遇到我会和它们友好的打招呼,无论是意识还是语言甚至是赞美,这会让我的恐惧降到一个比较低的值,确实还是有效的。我想,狗狗总还是能够感受到我的Peace&Love,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在昨天,我再次遇到了小时候的场景,一条被拴住的中型黄色柴犬一直在大叫,还有一条小型的黑色花斑土狗来回跑也在大叫,那条路上并无几个人,而我是只有自己。还是会有害怕,但这次我成功一个人走过来了,我知道那个过程我内心中的恐惧基本降到了0。
即便在我最靠近土狗的时候它还在声嘶力竭的叫着,但我并没有丝毫害怕,因为我不仅一直在念经,还一直在想象它们如果扑过来我会把它们的头掰下来并手撕成碎片,而这样类似拥有吸血鬼超能力的自我思想建设让我成功通过了这道“狗墙”。在我顺利走过去之后的十几米道路,我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情,即,为什么我不恐惧就不会被狗追。
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因为当它的同类都在疯狂大叫的时候,会引起一种恐慌的情绪,而这一定是由于哪里出现了问题,所以它们不断的大叫着,引得周围的狗群也都开始大叫,似乎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把问题找出来,而如果当时我是有恐惧的,就会在它对我大叫之后产生一些逃避的行为,那这种行为的改变就会让它以为我是有“问题”的,从而就会用行为特别关照。而如果我并不因为它的大叫而有所改变,这就说明我与它所在的场域并不相通,于是它就不会在意我,继续寻找“问题”。
这种恐惧的嫁接是很有意思的,就是虽然不在一条路上,却因为一些点的相同而有所交集,A认为是二是B,二认为A是一,两者不在一个体系,却都在自己的路上十分自洽。
回到最开始三年级时发生的那个故事,我们会发现双方在案发的当时都没有错,错位的是立场。正是双方都仅仅站在了自己的角度看问题,所以才引发了“血案”。
因此这也说明了换位思考的重要性,即便是梳理很多遍都没有发现问题的事情,也并不意味着这就是正确的,因为这只是万千道路中的一条路,每一个岔路口都意味着不同的走向,而那其实代表着一条除了这个岔路口相交之外完全不同的路。
很有意思,也让我想到了司法机构有关案子的分析推理。
而离我们生活最近的,就是人际交往,我想我们应该相信沟通的力量而不是自我推理,因为沟通总是能够纠正思路,让我们看到更为广阔的认知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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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为什么自我建设能够去除恐惧,我想这很简单,因为内在总是与外在相通的,思想有强度、有力量,而用一个我最近看到的词来形容的话就是“强者先牵”。揭开面纱看到事情的本质,我想这会让我们的内核更加强大。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