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一度的六一儿童节,作为一个90后的一员,糖果成为今天不能缺失的角色。从孩提曙光呀呀学语开始,糖就成为喜欢喜欢的单品。很多大人在哄不乖的小孩,给个糖吃就成为最好的选择。
不光是糖,人类对于甜的喜欢是刻在基因中的,在食物匮乏的纪元,懂得优先摄入高糖份、高油脂的高能量食物的人体更容易生存下去。于是我们的基因中就把这些东西标记成“好吃的东西”,让我们多吃,多储备能量。
当然现在已经不需要储备能量了,可惜基因还不知道,于是我们的身体还是继续爱吃甜食。现在的糖对我们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甜味剂,然而到今日寻常百姓家的糖,却走得异常很漫长,是人类几千年来不断努力的结果。
今天我们吃的糖,主要是来自于自甘蔗与甜菜的蔗糖。汉代以前国人是吃不到蔗糖的,只有饴、饧和蜜。饴和饧就是我们今天说的麦芽糖,这两种糖都是以糯米为原料,稀的叫饴,干的叫饧。当代经过提纯的麦芽糖甜度只有蔗糖的1/3,因此古代有钱人都讲究吃蜂蜜。
真正的吃到蔗糖,还要感谢印度人和张骞的功劳。在南亚的印度人发明了制作蔗糖的方法,将甘蔗榨出甘蔗水晒成糖浆,用火煮练成为蔗糖块。而张骞通西域,使得印度人发明的蔗糖可以通过丝绸之路进入中国。汉朝人把这种比麦芽糖甜得多的美味称为“西极石蜜”,三国时魏文帝曹丕嘚瑟曾送给东吴几坛子石蜜,曾点评道“南方有龙眼、荔枝,宁比西国葡萄、石蜜乎?”在他看来龙眼、荔枝这些热带水果哪里比得上印度进口货的蔗糖呢。
不过蔗糖虽然出现在国人的餐桌上,但真正能够享受到这一美味的,只有少数的达官贵人和统治阶级。唐朝时期,唐太宗派人去印度学习熬糖法,在于印度的交流学习中提高了中国制糖的水平。从唐宋开始形成的手工业制糖以来,制糖技术逐步得到发展,一些新的技术、新的工艺相继出现,土法制取的白糖、冰糖等新品种也相继出现,丰富了国人的餐桌,舌尖上的大唐nice.
至于在地球的另一端,欧洲大陆的糖史就悲惨很多了。长期以来,用来制糖的主要原料是甘蔗,而甘蔗只能生长于热带、亚热带地区,寒冷地区则不能种蔗制糖。想要吃糖,只能通过蜂蜜来摄取,想来个甜点,来个甜饮,除非你是贵族大老爷,否则没门!后来在十字军东征的路上,作为战利品,在塞浦路斯的小岛上,发现很适合种植甘蔗,欧洲人仿佛看到金子一般的放绿光。成为摇钱树的存在。再后来的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而那里的气候、土壤是非常适合种植甘蔗的。他们砍掉树木。种下大片的甘蔗林。而为了更多的种植甘蔗,最终提炼出糖,大量的农奴沦为奴役,开始了悲惨的生活。
从原本的贵族专属到十九世纪糖成为每一个英格兰人餐桌上的必需品。到1900年,蔗糖提供了英格兰人1/5的热量。糖也从一种奢侈品变成大众消费品的过程。同时无形中为工业革命的开始高强度的劳动提供了能量的来源。最初,由于高昂的成本和庞大的蔗糖投入,精致的甜食是与社会地位有明确联系的,它是权威、权力、特权的象征。随着糖变得越来越丰富和廉价,糖逐渐失去了作为一种权力象征物的特质,而成为一种利润之源。由于蔗糖的生产、海运、加工以及税收都涉及巨额的金钱,白糖亦有白色黄金之称。
不只是人类, 动物界也普遍对甜有着强烈的爱好,而植物也依靠着有糖分的果实来诱惑动物帮助其扩散种子,迄今为止还未发现有哪种群体是拒斥甜味的。人类对于糖的食用或许取决于人类普遍存在的对于甜味的某些癖性,可以给人们带来幸福感或者说愉悦的心情,在那一刻忘掉烦恼,只享受这大脑分泌的多巴胺。幸福就是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