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2）
女孩穿着白色的中跟皮凉鞋，牛仔长裙，裙子打湿了，贴到身上，衬得小腿更加白皙了。清脆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咔—咔……”，像敲在成之信的心上。
女孩从成之信眼前经过，看了他一眼，发现成之信呆呆地盯着自己看，笑了一下，低下头脸红地走进店里。他注意到，女孩身材高条，皮肤白净，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尤其是女孩的一笑，更是迷住了他，他看呆了，目光随着女孩进到店里。
“姥姥，我回来了。”女孩声音清脆甜美，像叮当的泉水。女孩边走，边和柜台里看报纸的老太太打着招呼。
“啊，快进来，外面的雨下的还大不大？”
……
成之信站在商店前，听着她们说话。女孩的声音悦耳动听，让他听得陶醉了。他满脑袋里都是女孩的一颦一笑。
“小伙子，我看这雨停不了，干脆你拿着我家的伞回去吧。一会儿，天都黑了。”奶奶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过神来，看看天空，雨一直下个不停，看看天色快黑了，别让盆侠思在办事处等他，今天天不好商量完事赶快让她回去，想到这里，他笑着说，“谢谢奶奶，我明天就把伞送过来。”
“啊，没事。”奶奶笑着递给他一把白花蓝底的雨伞。正是刚才女孩打的那把伞，他接过来，珍惜得慢慢打开，恋恋不舍地走进雨中，紧紧握着雨伞，感到雨伞暖暖的，散发着女孩好闻的体香。他回头发现奶奶还站在门口观望，这时他才发现奶奶和那个女孩长得有些像。
成之信快步向办事处赶。他走进办事处，盆侠思几个人还没有回来。他站在窗前，无心欣赏雨中穿梭的行人。他满脑袋都是下午见到的那个女孩。
“成经理，成经理，”成之信回头，他见盆侠思回来了，正喊他，他把思绪收了回来，他太专注了，竟不知道盆侠思什么时候进来的。
“成经理，发什么呆呀，想什么呢？”
“啊，啊，”成之信尴尬地笑了笑，说，“没想什么啊，没有淋着吧。”
“雨大的一阵儿，我到商店里躲了一会儿，没有淋着。”
成之信看着盆侠思的脸、胳膊都晒黑了，心想这个女人每天都辛苦地在外面跑，真是不容易，发自内心地说：“盆经理，你辛苦了！”
“成经理，多谢理解，不辛苦。每天见你充满激情地工作，感染了我们，我们想停下来都停不下来，不说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啊，你给我说有事和我商量，什么事情啊？”
“成经理，今年青泉啤酒换了新包装，最近推出新的销售政策：陈列，进一百捆，半年返还全部现金，十余天，多数商店都进了他们的货，最近几天，饭店、旅馆也开始大量进他们的货，我们做了许多工作但经销商都不愿意再进我们的货了，订单直线下滑。”
“啊，有这样的事情？”
“嗯。”
成之信沉默了，想了一会儿。他问，“怎么会这样？你是怎么想的？”
“他们显然是在抢占市场。我了解到这是代理青泉啤酒的代理商袁毅夫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