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
“...嗯”
“你别走,好不好...别管青铜门...”
我还没来得及说完,眼前突然一黑,我苦涩的笑了眼泪没止住的留下来。
最后看到面无表情的闷油瓶,漆黑的眼睛了居然有种叫不舍的神情。
“吴邪...对不起”
等我。
果然又打晕我了吗?
张起灵!
只要小爷还活着,就再不会放走你!
猛的醒过来,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才彻底惊醒。
又是这个梦,妈的,从长白山回来几乎每天都会梦到。每次醒过来仿佛以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没有该死的龙脊背,没有该死的青铜门,也没有该死的...闷油瓶...
我慢慢的抹去眼角的两行泪,缓缓的走的洗漱台,看到镜子里依旧挺帅气的脸,可是,那双眼睛却没有以前的神采
难道小爷没了张起灵就活不下去了?明明大老爷们一个,整天想着男人算什么?!今天要去酒吧逛一圈,以小爷的姿色就不信还钓不到一个妹子!
收拾好自己就开着小金杯去了铺子。
靠,都几点了王盟还没来,这次一定要扣他工资,整天就知道偷懒,居然比老板来的晚!
我坐在摇椅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真不知道闷油瓶以前干嘛老看天花板,就不怕得颈椎病。
现在估计在青铜门后面不知道干嘛,还在发呆吗,也不知道他吃什么,已经过了10天吃的早就吃完了吧,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吗?
哼,谁叫他打晕小爷的,死了活该。正愤愤想着那杀千刀的闷油瓶...
“老板!!”
靠!突然一声吓到我魂差点没了。
“大清早的他妈吓唬谁啊!”
“是老板想事情想入迷了,我叫了好几声都没听见...”王盟边嘟囔着边走远了
妈的刚刚又再想闷油瓶子了,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来,闭着眼想着过去各种事...
正想着,感觉有股视线灼灼的盯着我,我猛地向门口看去,一个熟悉又坚挺的身影立在门口,由于背光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伤,只感觉他正热切的盯着自己
看着那熟悉轮廓,觉得喉咙很干燥,想说话却又讲不出来,我想过无数种闷油瓶回来的情景,也幻想过他会回来...
“小...小哥?”
我用颤抖又沙哑的喊出这几个字,眼泪在眼眶打转,觉得这是梦,我伸手想要触碰他,他抬头望着我轻声说
“吴邪...我...”
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躺椅上睡着了。
小哥...什么时候...你能真的回来。
看了眼表,正是饭点。也没心情做饭了,打算去下馆子。便跟王盟说好好看店,下午不回来了。
浑浑噩噩混到天黑,便放下烟蒂,以前我很少抽烟,自从闷油瓶进了青铜门,抽烟喝酒便是常事。小花和胖子都说闷油瓶进了青铜门连我的魂也带进去了云云。
去酒吧之前,我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顿,有点人模狗样的意思,应该能搭上几个小姑娘
走进了酒吧,一股杂七杂八的酒味和烟味扑面而来。我走到吧台,点了杯酒,望着台上的跳钢管舞的女人我却提不起一点兴趣。
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现在这么对胸大腿长的美女提不起兴趣,难道打击太大需要吃点啥补一补?
“帅哥,一个人?”
我抬眼看了她一眼,浓妆艳抹,一股浓重的香水味让我嗤之以鼻。心里没来由的一股厌恶。
我的视线让她更加自信,摸了摸头发更加搔首弄姿,等待着我的回应
我心里实在提不起兴趣,把钱放在杯底。
转身,走人。
也不顾后面那个女人的不可思议和矫揉造作的声音
走出乌烟瘴气的地方,凉风微微吹醒了我有点醉意的脑袋。街上没多少人,出租车也很少。
正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听到旁边的小巷有打斗的声音,转过头看见三四个人正围打一个人,貌似是抢劫。
因为这里治安不太好,附近多是酒吧,打架斗殴是常事。
我本不想管,但是我一撇看到了角落的一把长刀,周围很黑但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闷油瓶的黑金古刀,那刀世界上只有一把,我绝不会认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脑子一热便冲上去,那些人估计没料到突然被袭击,被我一棍子打趴下一个,估计那人还是头在地上抱着头叫唤
其他人反应过来立马围殴我,毕竟我也没有闷油瓶那样的身手,马上便挨了几拳
我隐隐约约看见闷油瓶靠在墙角便红了眼抄起木棍一顿毒打。
那些人毕竟只是混混,见我不要命的打,便放了几句狠话便讪讪的走了。
我吐掉口中的血沫,回头看到闷油瓶半躺坐在墙角。似乎很虚弱,闷油瓶只穿了件单薄的连帽衫,而且还各种撕裂,头发也很乱,脸也很脏,还似乎有点血迹。
这样子扔大街上也就是一个长得帅了点乞丐,也不知道怎么惹上哪些混混的。更不知道那么远的路程,他是怎么过来的。
我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沙哑的喊了句
“小哥...”
闷油瓶那原本不清醒的双眼立马睁大,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我还是从他眼神里读出了惊讶,惊喜,还有眼底的酸楚。
“吴邪...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惨败的脸没有一丝血气,我眼泪也再没止住,似乎有种叫心疼的情愫涌了出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心疼闷油瓶,应该是看到陪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变成这个样子都会心疼吧。
闷油瓶似乎是感觉到我在哭,回过头的看着我。
“别哭了,吴邪。”
“谁他妈哭了!是刚刚打架疼的!”
我用力的抹了把泪,抑制住哭腔喊出来。
“好,你...有没有受伤?”
他静静的看着我,眼里充满了内疚,我楞了一下,再想仔细去看时,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叹了口气,看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说
“我没事,你还能走吗?先去我家吧。”
“嗯。”
闷油瓶站了起来,或许是太虚弱了,走路都有点虚。我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原本健壮到可以徒手拧断粽子脖子的闷油瓶连几个混混都无力还手...
等了好久才等到一辆出租车,轻手轻脚把闷油瓶扶上车。一上车,司机一个劲的偷瞄我们,闷油瓶抬眼,一个眼刀过去,司机立马老实,没敢再看过来。
一到家我就把闷油瓶摁在沙发上,严肃的看着他,本想问闷油瓶怎么来到这里的之类,看到他一身伤,叹了口气说
“乖乖呆在这,我去拿药箱。”
难得的,闷油瓶听话的坐在沙发上看起了天花板。
因为好久没有下斗受伤所以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闷油瓶也真是,到了杭州也不来找我,要不是我意外碰见他,准不定在哪横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