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小便把“人之初性本善”挂在嘴边，应该人人都觉得这句话是对的，至少到目前还没人反驳过。
但往往"利他"就是善，"利己"就是恶，这似乎也是全人类恒古不变的统一认知。人性中最本真的其实就是利己。如此，其实人之初性本恶喽？
现实里人性本不该有善恶的定义好吧。一切皆为生存之本。老虎吃了羊，老虎就恶，那羊还吃了草呢，有时还糟蹋了菜园子呢。
刚搬来新小区没多久，我会每天到离家才几十步路的菜场转悠。前天居然偶遇了二十年前的故人在菜场入口处摆摊卖菜。对方惊喜地叫我，那种亲人才有的亲昵一下子感染了我，又听她身边的老公在跟熟人自述得尿毒症已四五年，每周透析除去国家补贴还得自掏好几百，俩儿子都已成家但都自顾不暇，老两口只能靠自己双手种菜卖钱维持生活。
其实我已经买好菜了，两个人的菜也不用多买，但我还是弯下腰挑了些蔬菜让她秤。她老公一边告知我单价一边又把对刚送走的俩熟人的倾诉对我重复了一遍。他报价明显比别家高，但我满怀同情还是让他继续着，付钱时他要求去掉零头，我笑着拒绝了。
昨天早上我又去买菜，不出预料又遇到故人夫妻，男的依然在一遍遍跟熟悉的不熟悉的买客述说自己得了尿毒症，每天赶早卖菜不容易，生活很艰辛。我依旧买了他的高价菜，手机付款对于卖菜人的好处就是零头可以收到小数点后两位。当然，很多"皮厚"的买家，同样也可以自主把零头抹掉。我也常做皮厚客，但在菜场我却从不会，特别是年长的卖家，虽不会多给，但如数付款成了对她们的习惯。
今天是清明节休假第二天，菜场人很多，我又想着去故人菜摊买点什么，可这次我听到那个大男人依旧滔滔不绝的诉说时竟一阵反胃，我毫不犹豫地起身走开了。
为什么我前两次那么有爱，这次就反响如此过激呢？真的说不清，去之前明明还是心甘情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