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赫楠
一抹红霞在日边,时间不早了,也该找个地方借宿一晚了。不久,他来到一个小村庄,牌子早已破破烂烂,又找到了一对善心的老夫妇借宿。
刚睡下,一声声敲门声把他惊醒,一旁的老翁早已不知去向,只有老妇颤抖着去开门。一个声音不知从哪儿传来,还有一个苍老的声音,想必是老妇了。她说,自己的三个儿子早已奔赴战场,只有一个未断奶的小孙子,母亲也在,衣服破烂……还未说完,一个粗暴的声音打断了她,老妇人无可奈何,只好答应。
不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没有。他只听见声声凄凉的哭泣,那声音虽小,却一声声断人肝肠,拔人心弦。要不是身临其境,怎能令人不为之落泪?他也无法忍住这样的悲痛,泪水如小溪一样缓缓流下。人民们只能为之悲痛,而毫无办法。这样的痛苦,这样的烦恼,这一夜怎能安心?只有泪水在脸上流淌。
天上的第一抹晨辉,安然的在迷雾中发着光,而他的心怎能像太阳一样平静,安宁?他一夜未眠,睁着泪眼从床上爬起,只见老翁愣愣的待在院里,望着老伴走过的路,孤独地流泪。他招招手,老翁也只是点了点头。他再次跳上马背,一路而去。心中仍放不下这件事,他就是杜甫,为此他写下了《石壕吏》这首诗: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
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
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
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
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
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
老妪力虽衰,请从吏夜归。
急应何阳役,犹得备晨炊。
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
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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