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象里把自己杀死了三次
刚刚给自己倒水喝的时候
忽然觉得我应该是一个落魄的青年作家
挤在小小的地下室
邋遢着毫无希望
可能未来会更好
但我现在就要死掉
又转念一想不是的
我没有写出来任何东西
经常做梦
我不记得做了什么
或者有也只是一些破碎的感觉
室友说我经常说梦话
从梦话推断来看
我像是在被人追杀
大多数时候那种感觉让我难过
我就开始呻吟
凑巧了还会哭两声
那种情况下并不是完全的昏睡
像是魂魄升腾在空中
有点儿客观又冷静的看着
她下意识的伸手抚过我的脸
她说,“不哭”
我就一下子抽离出来变得清醒
处理起别人的问题就可以大刀阔斧
碰到自己的时候又沉溺于细枝末节
我应该是一种含糊又闪烁的存在
我应该是一条扁扁小小的鱼从中间剖开被狠狠地摁在铁板上
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一同我不知道我想要表达些什么一样
那些秩序貌似井然
细细看去却是用胶水糊的一塌糊涂
他应该被推倒重建
我应该早就察觉出来在我身上与生俱来那种要么毁灭他人要么毁灭自己的倾向
我易怒极端又虚伪冷漠
那种热忱那种麻木都真实的让人无处遁形
我说很多的假话然后做很多错事最后以一种无谓又十分愚蠢的姿态离场
踩在生锈的长钉上
那是断裂被搁置的木门
是我慌乱不知所措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