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一个人能好好活着,都背负着或多或少他人的期待。有的人多少能挣扎出世,但多数人都只能知道而承担着。
要破除那份应该,好像非得撕得寡情淡欲不可。出生便带了谁的儿子女儿的标签,长大了就得是谁的老公老婆,老了便是谁的爹妈,有几分钟能是他自己。
不敢细想人生有多苦,苦的只能装甜。想象日子是值得期待的,想象他人会爱自己,这个苦日子实则包裹着孤独,谁也不知我爱看星星,谁也不知我厌花败。越是活的长,越是明白时间有多短。
遇上一个理解自己的人,就像中了彩票,百万分之一的人,不需要用尽全力才能靠近,就是那么刚好的在了。她问我一瞬是多久,我答一瞬应是多年以后,当下从不会回顾,只有一天被什么刺中回忆才会打开。但那人,那景恐怕早已远去。
人的机制很怪,开心总是记不得,记得的尽是那些大痛大悲,然而时间又会治愈这一切。有的人的离去,只能是后会无期,有的人来过而又不曾有痕迹,背负着那些标签走到了生命的终点,做了一个尽责的人,却念念不忘的是人生未曾选过的另一条路。
但是谁又能走回头路呢,人生不过是一辆没有刹车的公交车,走着一条单行道,很多人上上下下精彩过一段日子,最终也只会空无乘客地驶向幕日。
幸运的是,无论这人或富或贫或恶或好,命运的结局都是公平的,到此为止的公平,戛然而止的公平,百年以后被遗忘的公平。
所以乐也有止,苦也有止。生活苦乐皆有离合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