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透过窗户,金黄的枇杷缀满枝头,鸟雀叽叽喳喳在枝头穿梭,仿佛在告诉街坊邻居,枇杷熟了。布谷鸟唱着从空中掠过,麦子也熟了。
小时候,每当这时,我都能吃到外婆家的枇杷。
外婆家有一棵大枇杷树,夏天如一把大伞,送来清凉。冬天来临,满树的小花,散发着清香。
每年夏收时节,外公或舅舅都会送来枇杷,有的一串有好几个,有的茎没了,舅舅说,是树高,用锄头钩下来的,摔坏了。
枇杷有些许绒毛,我在衣服上搓两下,小心剥皮,生怕将果肉撕掉,熟透了的,甜甜的;带点绿的,皮儿难撕,嚼在嘴里,酸得眨巴着眼,娘说,放两天就好了。
那个年代,长一棵桃,没等熟,就被瓜分了。家里没有果树,就盼着外婆家的枇杷了。它是我童年最好吃的水果。
如今,长在枝头的枇杷,孩子们已没了兴趣,偶尔有大人带着小孩钩两个尝尝的。大多成了鸟儿的美食。
外婆家的枇杷树早不在了,外公外婆也不在了,那份牵挂永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