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上他外爷、外婆商量着要把我和小琴往南阳调动,找到在黄牛公司上班的姜伯,央他帮忙把小琴调到黄牛公司。至七月份,小琴调到黄牛公司屠宰车间上班了。放假了,我抱了宝宝,拿了被子和他外爷、小琴一起到南阳。找到在小火车站上班的一个亲戚,在小火车站东面的马庄租了一户人家的二楼一间房,太热了,又改租下面的一间灶火。院子前面是一个大坑。过了几天,把社旗的东西拉来了。假期里小琴上班,我哄宝宝,下雨了,我打了伞,抱着宝宝也没有地方去,就到小火车站玩。心里空落落的没有着落,有一种想哭的感觉。8月,外郭庄西河边的房子卖了8000元。他外爷、外婆找到姜伯说说,在小东关三十六号黄牛公司家属院买了二楼一个单元。开学后两个星期,我也没有回去上课,想着很快就能调动成了。有一天在街上遇见三初中的张某,他说,会上校长说不回去上班了,停发工资。这一下我赶紧抱了宝宝回去上班了。也没有让教课,抽调我跟着城关镇郭镇长到张新寨检查计划生育工作。我跟郭镇长说,郭镇长我也年轻,考虑问题不周到,也没有礼貌,没有给你说说调动的事。郭镇长说,跑到啥进展了,请跑了。九月底他外爷到马庄,帮助搬家到小东关。他外爷从小火车站亲戚那儿借了架子车,把两个柜子、沙发及以下用具装了,我拉着到小东关,至此在马庄住了二个半月。
及到二零二二年春上,区文明办王主任搞文明礼仪进社区宣讲活动的,安排我到玛安社区宣讲。马庄就是玛安社区所在地,我想起了三十一年前,曾在马庄租房住过两个半月,就询问马庄中间的那个大坑还有没有,玛安社区的主任说,那个大坑后来填了,都盖成房子了。我到居民区去找那个大坑,在曲曲折折的小巷里穿行,也没有找到大坑的位置,只好作罢,心里充满了怀念往昔的怅惘。岁月无情,逝去了连怀旧的遗迹也找不到,怀旧都无从怀起。现在我住在永安路十四中家属院,离北面的马庄不足千米,却再也找不到马庄曾经租住的房子了,也许已经扒了,又盖起了新的小楼了。想起马庄,想起曾经租住过的已经不复存在的小院儿,隔了三十一年的岁月,心里无限留恋,恍如隔世啊。
回三初中上班后,周一到周五在社旗三初中上课,教初三两个班的地理,周五及双休日回南阳。后来把周五的课调到周三,周四上午上完课,下午都抱了宝宝回南阳了。有一个周日下午,抱了宝宝到防爆厂路口坐车回社旗,走时宝宝要撵她妈的,闹着哭。到车上还哭,我耐心的哄也不行,哭的我心里也很难心。一直哭到桥头,我问,是不是渴了,想喝茶的。宝宝那时三岁半了,点点头说啊。我说那咱下车喝茶好不好,宝贝说好。心想都快到社旗了,这一下来了还得再买票,坐车回社旗。看着宝宝双眼哭的通红,心疼人,只好下车了。找到一个饭店,对老板说,你好老板忙着呢,小孩儿渴了想喝点儿茶。饭店老板一听热情的说,那有,忙倒了小半碗开水。凉凉喂宝宝喝了,不哭了。这时过来了一辆去社旗的客车,又上了车回社旗了。
有一次抱了宝宝到社旗车站买了票上车,见前两排空着没有坐人,就找了一个空位坐了。谁知道车快开时,上来了几个人说买了座位。我一看后面已经坐满了,这可咋办,抱着宝宝没有地方坐可不行。我只好起来,抱了宝宝靠车前面司机旁的立柱上。就这样抱了宝宝站了一路,都没有一个人让个座位。到南阳防爆厂路口下车时,两腿都麻了。当时我心里都奇怪,百思不得其解,一车人都看着我抱着小孩儿的,站那儿多累,都没有一个人让个座位儿,让我坐下。你说人们多冷漠,没有一点儿同情心,没有一点儿帮助人的想法。
到十月底,有一次宝贝咳嗽发烧,到南阳市医院儿科看了说,炎症大,打青霉素针的,打了疼啊,宝宝的腿都是擞的。打了针吃了药,烧还不退,正好回社旗了,到社旗中医院,医生说,要输水,输水后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