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学校去早了。教室没人，我没有箱子之类的我翻不进去。其实发现我自己还是厉害，什么靠别人都是扯的，成功进去。
一个人做作业，来了个捡破烂的老奶奶，她对我笑了笑。
我：放假了估计没有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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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我找找看啊。
我从第一排的抽屉里找了个空瓶子给她，她可能觉得教室里还有吧，在教室里转悠。
不知道是我没耐心还是觉得她这样是浪费时间。我对她说：真没有瓶子了吧。
她从后面走来笑眯眯地说：我不得拿学生的书啊。不得拿。
她在前面找瓶子，还在重复：我知道学生要用书我不得拿。
我：没有。我知道。
她回头对我笑：我家里以前那个人也是教书的，那些年捡书挺挣钱的，但是他不要我捡。
我有点儿疑惑，她年纪挺大的，老伴也退休了吧，退休教师家属怎么来捡破烂呢？
她又笑了还是用平缓的语气：他去世了。
我没看清她脸上是不是略过一丝悲伤，我也忘了我当时有没有震惊，我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向一个陌生人述说这些。
她走的时候说了句谢谢，你慢些。
我也笑了一下：您也慢些。
即使为了生计还是不会忘记他之前的话。
她走了，我看了看天花板，假装不感动。
2017.7.5. 阵雨 afternoon 随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