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文/亭亭语立

一

如果给你可以选择的机会，你会选择你的另一半是像你父亲那样的人吗？或者你的妻子是你母亲那样的人？

TA的长相是你喜欢的那般模样，TA的身材是你期待的那样标准，ta比你年长或者年轻几岁，距离家不是很远的地方，是妈妈当初念叨的没有远嫁，做着喜欢的工作，然后一起养育两个儿女？

那时候的爱情还是很纯粹的，一路走来都为了一个家。

如果是我，我会回答，我羡慕了，更确切说，我羡慕我妈的温柔和好脾气，羡慕我爸的吃苦和包容，羡慕他们俩二十多年的婚姻里相互体谅相互付出和理解。

二

我爸比我妈大5岁，俩人都是70后，结婚已经25年了，感情一直很好。

我爸今年工作结束得比较早，老妈在电话那头听到后，发语音到“快乐老家”（没错，我家的群聊，里面一共我们四个人）：

“那就把老家小房子里的厨房重新再返修一下，现在看来这么小，到时候俩孩子结婚办喜酒的时候一点都不方便。还有把前面屋子的卫生间也再弄一个，每次回老家洗澡的时候冷的都不敢洗澡啦。”

后来在我爸回老家前一周一直到我妈休假回家前，群里都是我爸和我妈商量返修的事。为什么要一直聊一直商量呢，用我妈的话说是“你爸做的我不放心，做自己家的事永远都不做好，做别人家的事就能做好”。

好歹我爸也是吃这碗饭的呀。只是对自己家的不上心，每次做好后我妈去“检查”的时候就得被我妈说，然后我爸会“嬉皮笑脸”哄。

年前我和爸妈把城里的房子打扫了一遍，第二天回老家的时候，我妈一进门，看着家里乱糟糟，桌子上椅子上全是装修痕迹留下的灰，脾气瞬间就不好了。

然后边打扫卫生边抱怨家里乱七八糟，和我爸说：“你不是说你打扫过老家吗？怎么还到处都是灰”扒拉扒拉的。

“是打扫过啊，这灰哪里多了。”我爸也有点委屈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啥事都得来，装修进度慢，又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没弄好你又不高兴又得说我，我这不是等你做决定。这卫生间空间这么小，你们说要装个洗手池你看看这能不能放下你儿子说的买的那款，根本就放不下啊。我干了厨房又得干卫生间……你回来后至少能帮我打打下手，进度也快很多啊。”

我妈这时候拿着扫帚放一边，撒些水，这样扫起来灰不多。“怎么帮，我又不太会。”

“不需要你会太多，就是帮我提提东西，到时候擦一下瓷砖。你不在家我是真的不太敢下手，到时候又说我做得不好。”

三

昨天从姨家回来快三点了，我爸骑着他的摩托先回来，我表哥送我外婆、我妈和我后回来。因为卫生间的活还没完工，回家前，我爸说要回去了，得把剩下的弄好。

我姨要留我们吃晚饭，我爸说“你妹要我年前把卫生间弄好，晚饭就不吃了，后天来我家吃饭呀，我们明天去买年货。”

后来我爸骑着他的摩托回家了。

回来后，卫生间的镜子、厕纸盒、浴霸位置等等厕所小零件放什么位置都叫上我妈来看看她满不满意，这时候我妈和我外婆在和我大舅视频通话。我妈满意后就用标记笔做上记号，然后转孔拧螺丝……

来来回回挺多次，我哥看到说“这真是把我姨夫当长工了，连水电工的活都干了。”

后来卫生间弄得差不多了，把里面的灯亮起来后，对我妈说“你看我爸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不是我在身边你爸能做的这么好看吗？”我妈挺得意，这小表情嘚瑟的嘞。

我爸笑着：“你看你妈霸不霸道，好的就是她的，不好的就是我干的。做了这些，早饭要我做，鱼要我煮，年货要我陪着去买，你妈霸不霸道，我就是个干活的。”

我妈很是得意的笑啊，“那你就可以自觉一点啊，不要让“东家”说你，像在帮其他人家装扮一样啊。”我妈说，然后要留表哥在家吃饭，和我舅继续打视频电话去了。

四

一直以来，不是一个缺爱的孩子。我爸很爱我妈，我妈也很心疼我爸工作辛苦。算起来，我现在24岁，他们结婚也有25年了，在24年前结婚一年后有了我，然后一年半后，我弟出生了。

孩子都喜欢追问爸妈的爱情，我也是啊。我妈告诉我，他们结婚后我妈怀我的时候，那时候家里经济条件还不是很好，那个年代物资匮乏，但我爸每次下班回家的时候都会带些水果回来给我妈吃；怀我弟的时候照样也是这样，只是后来的水果我妈舍不得吃全给我吃了，那时候我大概一岁半左右。

我妈喜欢吃零食，家里的零食到现在也是没停过。我爸的爱给了我妈，给了我和我弟，我妈同样，他们像中国式父母的爱一样，爱孩子永远超过老伴和自己。

因为分享，因为没有瑕疵，因为永远都是彼此惦记、彼此期待，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这里没有重男轻女，没有咒骂，他们的事情永远都会商量和告诉，所以我一直在等待我的爱情。

我家现在四个人在四个不同的地方上班、上学，他们俩每天都会聊天，通视频，我妈说，如果一天没有和你爸聊天，心里总会不舒服，如果三天没有通视频我会疯的。

没有夸张，我太了解我妈，她爱我们仨超过自己。但这份爱，有时想起来如果没有东西可以回馈，我会对不起她，但无论如何，比起她的爱，我的付出与她相比不可能等价，这永远都是失衡的状态。

还有很多他们之间很暖心的故事，生活的小细节里证明我羡慕了。他们还有很多年，他们两个人的故事，我们四个人的故事，以后会有五个人、六个人以及等多人的故事还有很多年。

里面的故事在说着，爱情的保鲜期是双向的付出，是大胆的问候，是彼此的迁就和理解，是相互给的尊严和奋斗，更多的是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始终明白我们的出发点是这个家，目的地还是这个家，过程是为这个家的建设和装饰。

“你羡慕你父母的爱情吗？”

“是啊，我羡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