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翻了一眼朋友圈。又是一年毕业季,有很多有关毕业的动态。
早些时候,是哈工大的毕业典礼。前两天是北工大的毕业典礼。这两天同学们都争相在朋友圈里晒出自己的毕业照。照片中的大家大都明艳动人。三年的努力让黑袍子变成了今天的蓝袍子。那种喜悦,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之所以想到这些,是因为想到半年前自己毕业的时候。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通过了答辩,又想着如何办理入职,如何不要让老师追着我写论文。临走的时候,和亲爱的师兄弟去了一趟冰雪大世界——也算了了一桩心事——然后领了毕业证,拿了一套学位服,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哈尔滨。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
我该羡慕他们吗?从毕业的核心内容来看,我并没有什么地方做的比他们差。但是想比与大家,我毕业这件事又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例行的毕业旅行、和师兄弟一起穿上蓝袍子在毕业典礼上互诉衷肠、镜头下留下自己年轻时颇富成就感的样子,这些为毕业这件事勾勒上了青春最美丽的样子。而我的毕业,更像是一具强壮的骷髅。
其实这有点像“你是想有钱还是美丽”,又有点像感性和理性的角逐。如果今天的照片里有我,想来我心里也会想,徒有一身光鲜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不如人家那一纸文凭来的珍贵?除非我既有“一纸珍贵的文凭”,又能有一个像样的毕业仪式。显然这样的事情在我们毕业的这个年份是无法兼得的。
所以换句话说,等于我用一场华美的毕业仪式换了半年的工资。扪心自问,这显然是一个划得来的交换。但从感知上来说,积蓄是抽象的,而华美的毕业仪式所带来的感受却是感官可以直接感受到的——包括一群人达到某种成就时翻倍的快乐(而我毕业却是一个人的事情)、毕业照上纯真而又明艳的自己、一场毫无负担的毕业旅行等等。
很多情况下,抽象意义上带来的快乐快乐得并不那么直接,但它有更加长远的意义。具象意义的快乐也有存在的必要,是因为人具有具象化的身体这一部分。只不过具象化的快乐在千百万年的进化中形成了容易让人沉湎其中的特点。很多情况下,这种沉湎是有害的。我需要在这其中找到一种平衡,或说是制衡,既要照顾到身体这种合理的需求,又要避免沉湎其中埋下隐患。能够精妙地控制它的参与度是我需要思考的。
控制和制衡这种易于沉湎的幸福感,或者是培养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然的心态,两者之中我总要有一个擅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