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抽屉找东西,每个抽屉都被整理得清清爽爽的,没有多余的东西,仅有的东西也被摆放得整整齐齐。
我知道这是姐姐的杰作。从医院回来后姐姐就没闲过,第一天洗了一天衣服,医院里带回来的所有衣服都被洗了。还拿着抹布趴在地上擦地板,边擦还边说:我发现这硬卡片擦地板缝倒是个好东西。
去年这个时候也是姐姐帮我擦得地板,那地板擦得跟刚装上的新地板没啥两样。今年的地板依然是姐姐擦的,这除了照顾我,还要帮我干活。
第二天洗了一天的沙发垫和椅子垫,附带收拾所有的抽屉,收拾前就给我说:把那些用不上的占地方的东西全扔了。她还要收拾书柜,我先阻止了她,我说等我好了后我自己收拾。其实我是担心她把我书柜里需要的东西清理掉。
今天洗床上的被单被套,有床被子还是我结婚时做的新被子,一直洗被套换被套从来没拆洗过,我不会缝被子,征求过姐姐意见后开始拆被子,她要是不同意我还不敢拆,怕被里被面缝不到一起。
有个姐姐的好处就是所有的家务活都有人干,但是有个姐姐的坏处是所有的家务活我都不会干。想起小时候每逢周末姐姐都要洗一大家人的衣服,一大洗衣盆啊,我想帮忙可是手上没劲洗不干净,姐姐洗衣服洗得又快又干净。我也就是帮着提下水,倒下水,再帮着把衣服晾到铁丝上。
姐姐还会擀面条,其实她也只大我三岁,案板都够不着,得借助凳子踩在凳子上才能揉面和擀面。直到现在我学着做面食时我才知道要想做好吃,揉面得有多关键,可那时也就十岁左右的姐姐得用多大的劲多大的力道去揉好面并擀出劲道又好吃的面条。
晚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姐姐又想起那个带轱辘的提货袋开线了,她让我缝一下,于是找出针线后,她自己缝好的。看到一团搅在一起的白线,她让我把线缠好。那一团如乱麻的线搅得我的心都乱了,这边拆开那边还是结在一起,我都想扔掉了。姐姐缝好袋子,把线扯过去说:还是我来拆吧,我最喜欢拆乱麻一样的线,最细的线我都拆开过。
果不其然,没多大功夫那如乱麻一样搅在一起的线在姐姐灵巧的动作下,一会儿被整理成了一团理顺缠好的线。
明天润润一早的火车回武威老家,姐姐以照顾我为由今年不用回武威婆婆家过年了,尽管姐夫早上打视频叫呢,还让我一起去,但是我的伤口还牵扯着腰还不能完全直起来,当然是去不了。
今年的年我和姐姐一起过,最近这两天虽然伤口还有些不舒服,但是每天啥也不想过得很舒服。姐姐想一个人清闲几天,带了一年的孩子终于可以自由几天了。也不用回婆婆家过年,因为有个要照顾我的借口。
对于姐姐是要过一个自由的年,没有任何人干扰、自由自在的年。对于我而言,是个有人陪伴不再孤独的年。这个年注定因为某些事某些理由而成为一个难忘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