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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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躺在病房的行军床上,本来困乏的睁不开眼了,刚刚闭上眼,过道上的呼叫器滴滴响起来,不一会儿,听见护士轻轻走过的声音,脚步轻的好像一阵风吹过,听见隔壁病房轻轻的开门声,旋即,又轻轻的带上门。
屋子里,48床上的病人又开始气喘,喉咙里发出哈啊含糊不清的声音,过道里不时人来人往,算是无法睡去。昨天晚上回家有点晚了,一夜没有睡好,又轮上例行跑休日,早早起床去医院,从家里开车出来的时候,天空还有星星稀疏的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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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回到家已经日暮时分,从新获快速公交车上下来,县城里已经华灯初上,路上的车辆拖着长长的光线由远及近,离开两天,感觉眼前的地方熟悉得有点陌生,每一个人都是行色匆匆滴在前行,行走在属于自己的追梦路上。
因为单位的其他事情,回到家已经10点了,和同事吃过饭正在夜深阑珊的街头,打了车等好久不见来,于是几个人慢慢步行回去,夜空里吹过丝丝缕缕的风,从饭铺里飘出来烹饪的菜香。街头拐角停着一辆卖兔肉的车,亮着一盏电灯泡,玻璃柜子里的兔肉已经不多,车子旁边坐着看摊的老板无精打采滴滴就着电灯泡的光线在看一张报纸。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时不时抬头看看路上疾驰而过的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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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医院门口,天空已经慢慢亮起来,原先模糊的高楼大厦开始变得清晰可见,院子里的车位上停放着满满滴车辆,在靠近大门的角落找到一个车位停好上到六楼,从电梯里出来,看见长长的过道安安静静的,过道尽头有一个人正在弯着腰有力滴拖着地板,淡蓝色的工装随着身体来回扭动。
从上午9点开始,一个500ML的液体整整输了4个多小时,比昨天又晚了半个多小时。在等待点滴的时间里,我躺在行军床上想睡一觉,弥补昨天晚上缺失的睡眠,耳边不时响起呼叫器的叫声,夹杂着护士轻轻的脚步声,这个时候只好先看会书,把张贤亮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看了几页,却是如何看不进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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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完液体,出去转转,想顺便买双钟意的跑鞋,一路满怀期待滴来到大胖,来到我去年买“亚瑟士”跑鞋的地方,在那里找了两圈,就是没有找到,一直怀疑自己又记错位置了。去年来这里买鞋子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转了几圈,最后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一转身才寻见。
再去问服务人员,回答说是已经撤店了,心里顿时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又看了其他品牌的跑鞋感觉不太舒服。出来超市想起工作人员说了一句话,新乡市好像都没有这个品牌了。跑鞋太贵,而真心跑步的人心甘情愿的又会有多少人?
回到医院,看到48床上的病人已经上了呼吸机,旁边围着好几个家人,有的人正在收拾东西,看着和自己老妈差不多一样年龄的阿姨摸摸底流着泪,俯下身子趴在老头子的脸上轻轻滴说:老头子!回家吧,咱回老家。看见戴着呼吸面罩的老伴看不清表情,嘴里含糊不清的表达什么,不过,我看见病中的老头子点了一下头,接着,又点了一下,阿姨紧紧握着老头子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一会,阿姨站起身,去柜子里收拾东西,看见憔悴的背影对着我们,花白凌乱的头发顶着光线,嘴里喃喃自语道回老家了!……。
一天好像过了一生!陌生的人,希望你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