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性

怅大道之茫然兮,一朝拜求成幻。笑长生之缥缈兮,几度绝巅酣战。恨岁命之虚无兮,三屠九戮饕残。悔圣谛之不常兮,圣墟神址寂寒。唏三灾之娑婆兮,天衍随遇厄难。怨罪业之无量兮,六道佛枷锢伴。嗔法相之倥偬兮,分身虚术壈坎。悲轮回之绝情兮,魔音奏诵高梵。叹苦海之无边兮,普渡梦魇浊婪。嘘万物之泡影兮,万般因果纠缠。

——佛曰:万物皆由心相生。

何曾想过自个儿会半路出家,行大彻大悟之道,亦未曾想越涉佛法,越发成个混世魔王,伤天害理。

天下为之笼,则雀无所逃。

我以乾坤为心域,大闹一场天下众生,引发个生灵涂炭,遍地狼烟,挥一挥衣袖,云淡风轻,生离死别仿佛一场厄难对命运的残酷告白,煽情至极。

青出于蓝,这应算是一种巧妙的方式告诉那群传统的老不死,少年不可欺之大志勇,世间混混沌沌,尚需添一声后生可畏之古来大惊叹!

传统卫道士乃真妖魔鬼怪,在繁华世界群魔乱舞,什么信男善女?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错误的解读,无知的谬论,妖言惑众。看,那一善人,病魔缠身,丈八金身前,顶礼膜拜虔诚献花;再看,那一沙弥,沿门托钵,积善行德广施恩惠。

七情六欲从何而来,人性未泯,嚯!那么,为什么上苍塑造了不同的种群,是为了分庭抗礼相互制衡?

笑问灵族今何在?却道那青沙道上,紫杉河里,流水犹红。

魔人耿直,那是因为魔族之寒鹰·法正未生,人族有寒鹰,魔族为什么就不会有寒鹰?一个挑起两族战争的千古罪人,我便是用枯骨架撑起万丈野心。问长生为何物?直教人不择手段。这里可不管你仁德与道义,没有约束的世界,恣意妄为,造谣生事,不过一场尽兴罢了。

今夕是何夕?

岁梦如花,花开有时,花落无期。

我双眸浑浊,仰望天宇,只觉置身于天地之笼,走一遭人世罪孽罢,怅然若失。

刑场上,我眼皮松垂,辣日锋锐,直逼着我这具臭皮囊,宛似一只大火眼,一睁开就残酷地灼烧着我,先是吞噬完我那肮脏的灵魂,接着蚕食我的仅有的腐臭肉壳。

啊~~我惨叫连连,又是一支锥心毒针刺入我的心窝,我差一些背过魂儿去,我那嘴唇定是泛白,只觉暴涨的青筋要爬出身体,全身不住地颤抖着,痛不欲生。

我本可挥手挣断那粗黑的大铁链,但终究没那胆。我一度在想,我下半辈子是不是要屈膝委身给这座修罗刑场?不过,却又一想,怎么可能?我所犯罪行若只是让我受这么些精神折磨,那我大概要感谢上苍的不杀之恩。说起这刑场,倒真是一大奇思妙想,在这里可闻不到任何血腥味儿,只有惨叫连连,又有谁知,越是没那鲜血的地方,越是残酷,这就好比死了五六天而体表完整的尸体,内部空空早已腐烂。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刺破人的三魂七魄最让人受煎熬,这要比凌迟痛苦何止千倍万倍。当然了,既是处罚,虐人折磨人,自然不能让罪孽滔天的受刑者轻易魂飞魄散,得把握尺度,依据不同的人的魂魄承受能力的差异对症下针,这分寸的拿捏得要是准了,那受罪的人就更惨,可想而知,即便是那刽子手也并不好当,都得有出神入化的尺度把握,活儿好了,耳朵里听得见的是那愈加绝望的声音,看看谁叫的更惨,若那惨叫声充满了绝望,说明活儿进步了,那么这才是一个好的刽子手。是了,天心大陆,不论何种行业,都要寻思着上进。所以,我常常以为,折磨别人也是一种艺术,一种大无上之精神享受。

看看一张人脸所能扭曲之极致。

最大程度地去玩弄,折磨他人的人,方算能工巧匠。

不巧,我便有这方面的艺术天赋。当然,那都是往事,如今这门手艺,大概生疏了吧。

这座伟大的刑场创建者是天元大陆的上一任领袖,寒鹰·法正,世人皆道寒鹰乃旷世奇才,少年得志,年纪轻轻便打尽天下无敌手,更是将灵族海族的存留后裔一网打尽,无疑,寒鹰将名垂青史。

不过我却知道实情,什么他娘的少年得志,什么狗屁的旷世奇才,都是欺世虚名,不过是寒鹰胡诌乱编罢了,如此做作恣意,当真是不知廉耻,徒有其表。

其实在很多人眼中,寒鹰是一条恶狗,一头白眼狼,一个无恶不作的奸逆贼子,一个杀人如麻嗜血成性的冷酷屠夫,一个死后不得超生的泼皮杂碎。很多人恨他,恨他的所作所为,恨他不知天高地厚,到最后众叛亲离,连自己心腹也背叛了他……呸!活该!

却道,这寒鹰·法正乃何许人也?

为何世间人为何对此人充满好奇感?或许,天下唯有我最了解此恶獠。

毕竟,我就是——寒鹰·法正。

“你来了?”

我口干舌燥的喉咙艰难地挤出三个字儿。

远处,人影曼妙,款款而来,婉约似一株莲菂,纤细可握,风中刻印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熟悉香气,感化了我的思绪,仿佛时间生生被拉扯了数百年,只是,那时候的我自由如风。

她,不过一名区区一重神王。

她在俯视我,他竟然在俯视我,我哑然失笑。我乃大神王,乃堂堂大圆满巅峰神王。

只是,命运多舛,如今的我却沦为阶下囚。我咬牙切齿,呸!贱人,不要让我活着出去,否则有你好看……数月前,我冲天破境欲踏长生,却功亏一篑垂死重伤。潜伏在黑暗中的她冲了出来,趁我虚弱,锁我神魂,捣我道根,毁我本源,强行种植下永恒奴印,将我钉刻在炼魂柱上,日日夜夜毒针扎心,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仅差那最后一步成仙……我咒骂,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知道吗?我素来无信仰,不信宿命,不信轮回,我愿打开那片虚无天宇,我愿手攥光阴,崩碎法则,我愿与天齐命,万古不朽,我更愿那万般罪恶承业火焚噬,从此光明通天。

此间只剩怅然若失!

我是大恶之人,她亦非善类,黑袍之下,看得见的只是一道绝情深渊,寸草不生,遍地狼烟。那爆射而出的狠戾神眸比炼魂柱更让我煎熬,我不愿正视,避开了。

“你好大的胆子,见到主人都不下跪?”

声音在我的耳边涤荡,柔似弱水,冷如冰霜,语气中夹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但我能听到她声音中裹着一丝丝笑意,不过,这个笑是“笑里藏刀”的笑。

不知何时,我身上的锁链松开,她静静地站立在我身前,在等待我做些什么。

她眼眸波纹耀耀,如旧俯视着我,我大怒,心中暗骂,贱人,一个早被我蹂躏了不知道几千几万回的贱婢,你给我等着,等我解除了那奴印,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扒了皮,挖了那双目中无人的眼睛。

……

但是,当我看到她手中缠绕着的一绺白发时,我的心一下子慌了,身体与精神一顷那产生分歧,精神控制不住身体,双腿曲了下来。

那一秒,我内心深处蛰伏的那头高傲猛兽在嘶吼,在咆哮,在毁天灭地,但是紧接着,它陷入疲乏,绝望地,一下子轰隆倒地,就这样睁着火焰般的凶眸,永远地死去,死不瞑目,那双流血的眸子里还残留着一丝希冀,倒映着,破碎山河,满地㾘痍。

曾几何时,我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现在我又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丈夫能屈能伸,卧薪尝胆,只待东山再起!

是了,我跪下了。

要不然还能怎样?

忽的,竟想起高善说过的一句话——傲气的人死的快,有傲骨的人活不长,现在想想,我能活这么久都不死是有原因的。

说真的,我并不怕死,但我心中有牵挂,一个美好的愿望,一朵念想的花魂,我不遗余力地想通过残生重渡一场恩情。

“哎唷,才几个月不见,您怎么……憔悴了这么多呢?”

她那黑袍轻轻趴在我耳畔,清软地吹气,柔软的像她发丝缝隙泻下的光,声音慵懒,但在我听来,却如同噩梦,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她,越是春风细语,越是隐伏着狠戾。

老辈曾说过,色彩越斑斓的生物,毒性越大。

“你胆敢伤他一根毛发,我必……”

但是声音刚出,我又发现她手里攥的不正是他的毛发吗?我必怎样?我惨然地笑着……我让步了,知道该如何给自己定位,不管曾经是否为皇为尊,在绝对的命运掌控者面前,那头颅上的高傲早已荡然无存,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战战兢兢,怕连那最后的希冀也从眼前流失。

那一绺白花花的发丝明晃晃的,太刺眼。

嘭!

狠狠地一脚踢在我胸前,我整个人顿时飞了出去,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当场吐了出来。

“你既然已种下奴印,就该有身为奴隶的觉悟,难道不知道说话前先喊主人吗?”

她嘴角带着一丝涟漪般浅浅的微笑,黑袍下那口深邃幽暗的死亡之渊将我内心的彷徨挣扎捕捉的一清二楚,诚然,将这个苍穹下最强的人踩在脚下,这要比得到任何东西都具备成就感。

她继承了我的一切!荣誉,地位,力量,我所拥有的一切,我曾经引以为豪的一切,昔时昔日,尽数易主。

是了,甚至,还包括我的生命。只要她愿意,轻轻催动永恒奴印,我便将永恒地消逝在这片世界,真正的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我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

该死!

面对内伤,我更厌恶胸前那个黑色的脚印,那就像一坨淤泥一样,丑陋,粗俗。任何其它颜色染在衣服上,我都不同意,我费尽心思想要将其擦拭掉,但是却发现越是擦拭污痕越大。这一脚是她有意为之,她太清楚我了,知道我爱洁净,身似明镜,不染纤尘,即便是在残暴杀戮时,也势必轻巧地躲过每一点飞溅的血花。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喜欢看见别人流血,却又讨厌鲜红的血色。

说话之前,先喊主人?

可笑!真是可笑!

呵呵,谁不知道,奴隶不是人,是人们消遣的对象,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甚至连红楼里的娼妓还不如,娼妓还有报酬,但是奴隶什么也得不到,顶多开心的时候赏两口饭吃,若不开心,便将其狠狠蹂躏,践踏,成为发泄的对象,真要是死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没有人比我和她更清楚了,因为,眼前这个该死的贱人就是我生前的奴婢,被我刻下奴印。

何曾想过,这两个字会有从我口中说出的那一天,总觉得很多遥远的事物,此刻是那么清晰地呈现在自己眼前。

黑袍影子指尖纠缠一绺白发,生的刺眼,如一片冰雪,寒彻骨髓,但又是那般干净,如我身上的白衣一样,只有乳白坦荡之色,容不得任何其它杂色。事实上,在我有生之年的记忆里,并非只有野心和地位,我也同其它人一般有想要守护的东西,有些圣洁的东西甚至要用生命去捍卫,它们超脱了长生,超脱了死亡,是勾勒这个世界的唯一元素,比天山融水更清澈,比九渊彩石更绚烂。多少个未寐深夜,我伸手想触摸它,但它总是从我手里划走,轻盈如风。

空气中的风在吹摆着我的唯一软肋,我不得继续屈服着吗?否则,又能如何!

“主……主人,让我见他一面。”

非常苦涩的字眼,我的鼻子喉咙被那两个字呛得难受,呛得眼睛发酸。有生之年,我原来也可以这么下作卑贱,那些年苦苦追求的荣誉和尊严此刻却抛掷九霄云外。有谁不知道我本人何等注重声名,我堂堂圆满大神王,已然半仙,天上地下惟我独尊,如今却奴颜屈膝,要给人下跪低头,喊叫主人。

好的,叫主人不是吗?

我叫!

没关系。真的,如果世间真有轮回,我愿为我往昔犯下的滔天罪行赎罪,有多少恨有多少怨一并加持我身,只要我还活着,总得承受着。

但,前提是,别让我翻过身,否则我仍要踏碎这该死的天,砸烂这该死的人。

“你想见他是吗?好说,跟我走吧!”

她声音与她的青丝一样柔情悠婉,话音落,整个人顿时化作一道光束疾射而去,我知道那个方向,是神宫。

蒹葭起静雅,泽蓼岸边生。

槿篱绕溪曲,茭白缠幽风。

神宫如斯熟悉,一眼瞧见那熟悉的几个仆人,大概没了寒鹰的残暴统治后,都轻松了些,开始僶勉从事,牛渤马溲地侍奉新主。

身陷囹圄,死活由天,我最后的希冀就是见一眼牵挂的他,这就够了。

神宫的构造很美,千山缠绕,溪河似练,云雾缥缈,青樾幽径,无辉无煌即是淡雅,神宫带着一种古老气息,仿似记忆凝筑,又给人以沧桑感,如一个老人,一个静默的耄耋老人。

然而,抽象复古派之风格不为世人理解,只道这神宫是山野贫村,哼,天才杰作又岂是那班凡夫俗子所知。总有作死之徒说神宫丑陋,说寒鹰·法正审美有问题,不幸的是,说这句话的人都下了地狱。是的,身前寒鹰便是那阎罗王,厉口一开便能判人死罪。听着颇为讽刺的是,他们说寒鹰·法正审美有问题,那么,他们何尝不是一个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看吧,说了句不该说的话连命都没了。

不了解我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内心真正的想法,容易以为我是那法则化身,是规矩,是王法,而事实上,我只是我自己的守护神。

凡人呐,真是脆弱。他们平庸也就算了,还出言不逊,真是找死,惹谁不好,像惹孔父,他虚心听讲,可能还会赞美你两句,说你对事物的看法别具一格,可偏偏要惹口中这“该死的杀神”,蚍蜉撼树自不量力。典型的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在这里,我遇见了一个人——无心,他深沉的像一块石头,看不见情绪的变动,但他越是这般,我越是在他身上看到自己当初的身影,沐猴而冠,不择手段。

慈乌尚知反哺,眼前这数典忘祖忘恩负义的家伙,同我一般,白眼狼一只罢了。

我与他对视了一眼,却没有说话。不知为何,面对无心时心中会滋生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摆脱物质与精神的空间纬度,混沌一片。无心或是一颗树,早已扎根大地上,至于这片这片土地换了谁管,归于谁管,他都丝毫不在意,他只是吸收着土壤中的肥料,负责不断生长壮大……

我知道,无心就是一棵树,他的上涨空间没有限制,只会越长越大,他是一颗苍天大树,很快就会耸入云端,直逼霄汉。

人心可畏,想想我统治天心大陆的那会儿,多少人在我门口扎堆侯着,为的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他们想借光改变命运,但是我其实非常讨厌那一张张腌臜的嘴脸,而且以捻着皱纹的老东西居多,他们牙齿几乎都要掉光了,还拼命地往外吐气,也不怕一个顺不过气把那剩余不多的老命吊没。

而在我被刻下奴印的时候,他们同样站了出来,在小巷、在茶楼、在市井,用那慷慨激昂的文字批判我的人性,说我姑息养奸养痈畜疽,说我怙恶不悛为虎作伥,又说我欲成仙是不知天高地厚痴人说梦,也有说我灭绝人性想通过种族屠杀来达成专治独裁……好吧,这些都能理解,不就是抹黑嘛!但是,奇怪的是,有人说我是无道昏君,说我碌碌无为花天酒地,去他妈的狗杂碎,当时一下子火大了,老子不是皇帝,凭什么骂我是昏君,我何曾碌碌无为?我举兵铲除了灵族和海族的余孽,这是碌碌无为吗?我要是碌碌无为又如何修成神王能爬上统治者的位置;再有,我又何曾花天酒地?谁不知道我不会喝酒,我恨透了那股酒臭味儿,一股臊尿般的浊黄,啧啧,庸俗窝囊的废材才花天酒地。

世间人,你们可以曲解我的作为来侮辱我的人品人性,但你们不能杜撰故事来抹黑我的人格。

名门世家的子弟谁敢自傲地说一声自己茕茕孑立,父辈祖辈的资源丹药滔滔不绝地喂着,氏族之下有谁不靠那些门楣来捧高自己?

,曲突徙薪

好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不禁大笑。

人于绝境不逢生处,敢饮鸩止渴,破而后立,诚然我就是这么一个疯子。

说谁谁蝇营狗苟女娼男盗,又谁谁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呔!人呐,总有些人代表天下人对失败者进行批斗,散播诟谇谣诼流言蜚语,不过,这群人再怎么个煽风点火,也改变不了他们是一群跳梁小丑粉墨登场的本质,终究与这青冢瓦块埋同一处。

他们也讲究优势站立,毕竟,仁义道德面前一切的“狡辩”便都成了虚假。他们宣传前辈的不易,怎样个筚路蓝缕法,又是怎样个栉风沐雨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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