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说和同名韩剧《风之画员》里,她是女扮男装的天才画员申润福。
即便被画员世家申家收养,她也没能如养父所愿光耀门楣,甚至连适应图画署也没有做到,即使她自小就有惊人的绘画天赋。
当被自己的老师金弘道询问,为什么无视图画署的禁忌,在外游写生时故意画下以女子为主体的画时。
她回到道:“我希望自己被赶出图画署。”她觉得图画署陈旧的模式学不到什么。当被问及想画什么样的画时,她回答:
“我想画的不是形态,而是灵魂;不是模样,而是本质;不是追逐样式,而是用心作画。”
我无法评价,故事里,润福的一生是否做到了自由作画,是否画下了满意的灵魂之画。
而作者在近乎结尾,如此总结润福的命运:
“身为女人,却不能做女人;身为父亲的女儿,所要做另一个父亲的儿子;想要成为画员,却又做不成画员;想要描绘灵魂,最终只能描绘躯壳。”
这个总结,让我破防了,并久久难以平静。即便是这样,我仍然觉得润福是风一般的女画家。“像风一样无声,像风一样清凉,像风一样不暴露形迹。”她有自由的意志,总有一天会留下“风之绘画”。
我如此相信。
看润福的故事,我到底在伤心些什么?
一是厌恶图画署模式,和它的拥护者们。
图画署是画员们升迁的地方。在图画署作画讲究“正确”。它也是一个小小的权利中心,一旦发现异类,就会使出手段,将之铲除。很不幸,润福就是这个异类。图画署模式虽然可恶,但毕竟可以为画员正名。一旦失去这个正名,润福的画,只会成为疯子的画。
二是厌恶想要利用润福才华的人们。
润福的养父、后来的老板,就属于这一流。想要依靠润福的才华获得名利和财富。养父不惜让其女扮男装考进图画署。而老板金朝年,则是控制她画出自己希望的图景。
这一次再看,我才发觉,润福在给金朝面画画时,其实是迷茫,迷失了的。丝毫不觉自己的画只为香艳和猎奇。所以作者才会说,润福想画灵魂,却只是描绘躯壳。
三是看到了一个艺术从业者的宿命。
润福原本在图画署模式中,被视为异类,自己也不开心,感觉被束缚。后来在江湖之中,在金朝年老爷私画署作画,却不得不画出老板所希望的画来。
看着润福的历程,我仿佛也来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该去写想写的?还是能赚到钱的?”
这个问题,对于我,已经是格外的紧迫了。我选择了两个都写。可以说是一种无赖的打法了。
在故事的最后,润福消失不见了,我相信她会在风中自由,尽管有太多中现实的可能,会令她随风消逝。
润福,她依然是如风的画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