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观念是把股票当成企业的所有权,并根据它的竞争优势来判断该企业的持有价值。”
IBM的创始人老托马斯·沃森有句话最好地概括了芒格的方法,他说:“我不是天才,我有几点聪明的地方,我只不过留在了这几点聪明的地方里面。”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在自己的能力圈之内做事。
芒格小心翼翼地划出他的能力圈,为了停留在这些圈子之内,他首先会进行最基本的、全面的筛选,把他的投资领域局限在“简单而且好理解的备选项目”之内。他会把投资项目分为三个选项:可以投资、不能投资、太难理解。芒格把容易理解的、有发展空间的、能够在任何市场环境下生存的主流行业作为可以投资的潜在行业。我个人觉得眼科就是一个任何环境下都能生存的行业,特别是电脑和手机等电子产品成为青少年的必备用品之后。
芒格最讨厌“披沙拣金”,也就是从一大堆沙子里淘洗出几颗小小的金子。比如游戏行业就是一个披沙拣金的行业,因为这个行业的每一个新游戏的生命周期都很短,而这些命短的游戏中只有几个能脱颖而出获得玩家的喜爱,剩下的都是炮灰,所以是一个出力不讨好的行业。
关于财务报告,芒格总是持有谨慎的怀疑态度,不是财务报告上写什么他就信什么,他还会考虑制度大环境、劳动力、供应商和客户的关系、技术变化的潜在影响、竞争优势和劣势、定价能力等等;他会根据自己对这些因素的认识,重新调整财务报表上所有的数字。另外,他还会对公司管理层进行特别的评估,看看管理层是不是真正的为股东考虑。
除此之外,他还要从方方面面,包括产品市场、商标、分销渠道、社会潮流等因素评估和理解企业的竞争优势以及这种优势的持久性。这些因素就是我们经常说的护城河。
财务报告分析方面,一般投资者受限于能力可能很难分析全面,更不用说根据各种因素调整报告中的数字了。护城河判断方面普通投资者是可以做到的,我觉得林园的方法很值得借鉴。林园评估茅台时除了看利润增长情况外还进行实地观察,他发现拉茅台的卡车都在库房外排队等待,而且是先付款后交货,同样是先交款后付款的还有片仔癀。
进行完所有的评估之后,芒格才会计算企业的真实价值。他有一个著名的观点:价格公道的伟大企业比价格很低的普通企业要好。巴菲特早期的操作风格就是买价格超低的普通企业,后来受到芒格的影响才转变了投资思路。巴菲特说道:“本杰明格雷厄姆曾经教我只买便宜的股票,查理让我改变了这种做法,这是查理对我真正的影响,要让我从格雷厄姆的局限理论中走出来,需要一股强大的力量,查理的思想就是那股力量,他扩大了我的视野。”
那么计算出股票的真实价值之后呢,芒格也不会立即买入,他会继续评估目前的价格和成交量是什么情况,市场的整体行情如何。由此可见,芒格是一个全才,他不仅会选股,还会选时。对于一个掌握多学科思维模型的牛人选时应该不难,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伯克希尔哈撒韦总能在熊市最萧条的时候出手。
看到这里,有一个问题的答案可以揭晓了。很多股民说,巴菲特到A股会赔得很惨,现在来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有芒格这样的分析大师,再厉害的财务造假专家也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况且芒格还有一手选时的绝活。
那么芒格的这种思维方式是怎么来的呢?我们都知道他喜欢阅读,他也有一个推荐的阅读书目我们可以看一下:《枪炮病菌与钢铁》、《自私的基因》、《冰河世纪》、《达尔文的盲点》。这四本书都提到了竞争性毁灭的问题,研究为什么有些事物能够适应环境存活下来,甚至在经过很长的时间之后占据统治地位。当这个主题被应用于投资选择时,芒格偏爱的企业就出现了:有些是通过消灭竞争对手达到繁荣的企业(《自私的基因》里描绘的),有些是通过合作而兴旺的企业(《达尔文的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