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算出他失落的一魄在哪?叶老先生真如神人一般啊!”秦知鱼由衷赞叹。
“你这小姑娘有所不知,叶老虽不修佛不修道,却是周易研究大师,阴阳两爻九宫八卦,那是信手拈来,不是我等能够望其项背的。”姜医生果然是老姜,拍马屁之功也不是我能望其项背啊。
“可巧了,我昨天还在街上遇到一个盲眼少年,免费卜卦算命,自话是什么罗玄道门人,算命天才什么都出来了。”秦知鱼想起昨日遇见的少年,便闲话几句。
“罗玄道,那不是那个天师道的异端么,据说曾经一度也很辉煌,后来慢慢没落了。”叶老也来了兴致,“古时候的人相信魔鬼妖神那一套,因而崇拜天师道,后来天师道出了一怪才罗玄,能驱妖为奴。这些妖奴听话,法力高强,因而在人间很有市场,此人便脱离天师道,自立罗玄道,以贩卖妖奴为生,让各大道门所不齿。”
秦知鱼与叶老聊得甚是投机,一个善问一个喜说,旁人只有姜医生微微能插几句话,不觉到午饭时间,自然是都留下共进午餐。
秦知鱼善吃,叶老会吃。叶老指指自己的傻孙子,说,“他脑子好的时候也是个吃货,你们白府那个秦湘,听说很会弄吃的,就把他给馋上了,死活要娶,无奈你们白大少爷不放人啊。”
秦知鱼眼睛一亮,湘姐还有这么一段,得八卦八卦才行。“对对对,湘姐烧菜可好吃了,还懂食补,简直是贤妻良母的首选。”
“这个我说,一定要我来说,爷爷。”叶玲急得手舞足蹈。叶老慈祥地笑笑。
“我哥哥可是好男人中的好男人,温文尔雅,谦谦君子,黄赌毒一样不沾,就是好吃。那日黄昏时分,哥哥访友归来,途中被一股香味吸引,便下车渡步寻找,见前面一青衣女子,提着食盒,款款而行。哥哥也不上前打招呼,就一直跟着人家跟了一路,后来青衣女子把食盒分给了孤儿院里的几个孤儿,叫出一帮打手,把哥哥揍了一顿。呵呵,原来呀,那姑娘就是秦湘姐姐,她早就发现了后面一直有人跟着,但还是非常沉着地到了孤儿院。”
“哎呀,当时那一通打啊,鼻子也歪了,眼睛也肿了,脸也青了,他说他是叶府大少爷叶珑,谁信啊。”
“后来哥哥好了,厚着脸皮到白府去道歉。秦湘还以为是去兴师问罪呢。好在误会解除,秦湘也做了一顿大餐弥补。哥哥吃上了瘾,有空就去白家蹭吃,没空偷着空也去。白大少爷嫌烦,开玩笑要撵他,他也不怒,说,我走可以,我得把秦湘带走,我要她做我的新娘。”
“谁知白大少是个小心眼,怎么都不同意,还真把哥哥撵出来了。哥哥骂白大少爷专制封建,说秦湘只是在你家打工,不是你的所有物。白大少不搭理他,他就登报求婚,弄得满城皆知。”
“登报求婚?!”秦知鱼捂住因惊愕而张大的嘴巴。
“哥哥坚决拒绝了所有女人的示好,只为了娶秦湘,明媒正娶哦。但是你们家大少爷真的太可恶了,棒打鸳鸯,完全封建恶霸行径!”
白敬乞不悦地瞪一眼说自己哥哥坏话的人。
秦知鱼本来想问湘姐是不是也喜欢这个叶珑,可是又一想,人家肯定会说喜欢,还是回去问湘姐好了。
“白大少爷确实挺专制的,掌控欲极强!”她一边说着一边拽住蠢蠢欲动的白敬乞。
“我极其同意你的说法,他自己不娶人家,还不让别人娶,简直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名门千金在吃饭的时候说出这句话,效果真是……
“咳咳咳……”叶老连“咳”不止,叶玲吐吐舌,不好意思地闭了嘴。
几人饭后稍作叙谈,因叶老要午休,姜医生、白敬乞、秦知鱼纷纷告辞。
近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医院开始忙起来,白敬乞也没得偷懒,常在院中。
“姜医生,最近的病人怎么这么多?是因为天冷换季么?”车内,白敬乞在驾车,秦知鱼坐副驾驶,问坐后面的姜医生。
“有一方面的原因,但是我也觉得奇怪,这些人都是达官贵人,食用过量吗啡导致身体出现不适。然而,我在询问病因的时候,他们都说没有接触过吗啡。”姜医生愁眉紧锁,“如果再找不出原因,他们将会跟鸦片成瘾者一样对吗啡上瘾。”
“真的很奇怪,吗啡是禁药,鸦片也禁止进入贾庆的。”
“谁说不是呢,风雨欲来啊!”姜医生的不祥预感,秦知鱼也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秦知鱼跟着白敬乞在医院忙活一下午,到很晚才回家。家里秦湘还在关着,白敬乞跟哥哥说了拜访叶老的事,当然关于秦湘跟叶珑的事没有说。
“叶老让你去花山寺找耶摩禅师?你怎么下午没去?”白敬予问。
“医院里病人增多,下午脱不开身。”白敬乞答。
“最近也没什么事,医院病人怎么会增多?”白敬乞出奇警觉。
“是啊,吗啡食用过量,有身体架不住的,立马猝死,挨过来的也会吗啡成瘾,余生将会与鸦片吗啡为伴。”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过好这个年啊!”白敬予手指一勾,副官展雄立马俯首近前,“马上去城内各大医院查查那些吗啡病人,我要知道什么人什么时候怎么把吗啡带进来的,又是怎么散出去的!”
展雄领命出去。
“你明天再忙,都得先去花山寺。我听说耶摩禅师云游各地,也不知能在这待几天,好机会不能错过。镇骨塔也在寺中,你们正好帮我好好拜拜佛。”
“哥,湘姐可以放出来了吧?现在温度天天在降,她在柴房会被冻死的。”白敬乞按照回来路上秦知鱼的交代,说。
白敬予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默默喝汤的秦知鱼,说:“好吧,让小鱼今晚把她接出来。”
秦湘一出来就去拜谢大少爷,鞍前马后地伺候,秦知鱼都后悔了,这样还不如关着呢,柴房虽然冷清,但是可以休息啊。
好晚了,秦知鱼睡得迷迷糊糊的,秦湘才回来。秦知鱼坐起身,眼睛滴溜溜跟着她转,盯得秦湘莫名其妙,问:“魔怔了,这么冷还不睡到被窝里去?”
“湘姐,我想听故事。”秦知鱼猥亵的笑着。
秦湘白了她一眼,说:“大晚上的不睡觉,听啥故事,又不是小孩。”
“听叶珑登报求婚的故事啊,呵呵呵……”
“什么登报求婚,人家大少爷瞎玩玩而已,你倒当真了。”
秦湘无视人一样,秦知鱼都傻眼了,感情都只是叶珑剃头挑子一头热,女方完全没感觉?
“我的姐姐啊,人家可不是瞎玩,人家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非你不娶呢,你傻乎乎啥都不知道啊!”
秦湘吹灯拔蜡,倒头就睡。
“不要瞎说了,快睡觉!”
“姐,好姐姐,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故意糊弄我呢?”
“哎,我从来没想过要嫁人,我这辈子服侍好大少爷,安安宁宁,无灾无痛,也就过了。叶珑少爷是人中君子,国之栋梁,我怎敢高攀!”
“湘姐,你是不是喜欢大少爷?”
许久,暗夜里除了均匀的呼吸声,安静得狠。
“湘姐?”秦知鱼不死心地再问,无人回复。
白敬予,你这个祸害,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