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玛尔汗老人家今年63岁,是村里原妇联主席阿尼古丽的老公。前两天,大雪飘飞去他家入户,两位老人都在,屋里暖融融的,让人感觉象到了家一样。
胡玛尔汗最近卖了牛羊,刚还了贷款。收入也不错,自己对一年的收入挺满意。
我们家阿尼古丽原来是村上的赤脚医生,我惊讶胡马尔汗居然能说出赤脚医生这么专业的词语,他自豪地说,我原来是高中毕业生嘛,年轻的时候我在机建队工作,全部是汉族同志,所以我的汉语好!好吧,你的夹生汉语我的半熟哈语能让我们愉快的聊天就行。
阿尼古丽说我接生的孩子现在都上大学了他们都聪明,学习好!我摸着她因劳作而略显粗躁的手,当赤脚医生那时她也才二十出头。交通不便,生活贫困的当年,阿尼古丽在村里村外奔波,一边帮人看病一边顾着自家的生计。
生孩子大都是晚上,凌晨一两点急急忙忙来喊我,我穿上衣服就去,回来的时候天都亮了!那时候年轻不知道累,再累睡一觉就好了。
胡玛尔汗说,有一次堆山的儿子小时候误吃了妈妈的降压药中了毒,堆山两口子不在家,是我赶着马车带孩子跑到五连去找医生,把孩子的命抢救过来,当时我的口袋只有一百元钱,我对医生说你们先抢救,不管多少钱我给你去凑!胡玛尔汗回忆起这事还是很激动。
堆山的这个孩子现在都上大学了,前两天你在村里见过。想起那个又高又帅的男孩,原来小时候有这样惊险的经历。
屋里很温暖,雪花在窗外徐徐地落下,炉子里火哔哔勃勃地烧着,茶壶在愉快地唱着歌。
纷扬大雪中往事过去那么久,老两口说起来仿佛是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