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余沁家的,所有的一切都来得太快,没有给他任何考虑的机会他们就自行决定了他的死刑,甚至都没有延缓执行的必要。他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太蠢了,连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比不过,竟然还自我感觉良好的在那里教育着那群祖国未来的花朵们,自己觉得自己就是那温润花朵的阳光和雨露,却不知道在他们的眼里他只是个丑陋的毛毛虫而已,丢人现眼而不自知,可笑又可悲。
早上接到余沁妈妈的电话,她用没有任何感情的语句问他是宁远吗,是就来她家里一趟,来不来随他,她说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见余沁了,说完就挂了电话。稍后他收到了写有她家地址的短信,说起来他竟然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她没有提起过当然他也没有问过,那似乎是一个禁区,他们的关系只能在固定的时间与空间里是成立的,就像灰姑娘的南瓜车和玻璃鞋,有些东西是不能拿出来说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说了就破了,不说还能维持表面的镇静。她一直好好的遮掩着,是他打破了平衡,输掉了他们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