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连绵的小雨依然淋淋沥沥地下了整整一天。
我昨天上午冒着小雨前往南京参观了南京博物院。
中国只有三大博物院——北京故宫博物院、台北故宫博物院和南京博物院。其它地方均称之为“博物馆”。从名称来看,南京博物院在中国博物界是据于了何其重要的地位。
当然,作为一个历史文化的爱好者,我去南博的次数可谓非常之多。
后来女儿高考,再之后,我们搬离南京,我是有好多年没有去过南博参观了。
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参观南博竟然变成了一件较为困难的事情——我从去年的九月份之后便多次预约参观名额,但都未成功。可见现在的国人的文化素养确实有了大幅的提高,游人中以参观当地博物院、馆的为其旅行的重要内容的人变得越来越多了。
我以为这是一种社会进步的表现。
但是也必须得承认,昨天对南京博物院的参观带给我的体验感非常差。原因便是馆内参观人数太多,有的展柜我都挤不近前。
对博物院、馆的好的参观体验是什么样的呢?是一个人面对一件展品,仔细的观看它的造型,了解它的用途,体会他的艺术,琢磨它隐含的文化信息,感受古人的独具匠心……
如果是一大堆人挤在一起,身边乱哄哄的全是声音,这种体验感如何能好呢?
所以,虽然昨天我是很不容易约到了参观南博的机会,但也只是参观了南博很少的一部分展厅便决定离开——昨天我可能只参观了南博的四分之一、五分之一,或者更少的部分吧。
南博毕竟是在南京,以后再约再去的机会总是可以的——而且,我计划每年会多次前去南博参观。
不过,昨天在南博观展过程中却有两点惊喜。
一,有一位不知是奶奶还是外婆的女同志在一个西周青铜器的展柜前和不知是她的孙子,或者外孙子讲起了重耳的故事——她说的是重耳逃难来到秦国,娶了秦国的怀赢公主为妻,有一次重耳洗完手后没有接怀赢公主递给的毛巾擦手,而是甩手试图将手上的水甩干,不小心却将水珠甩到了怀赢公主的脸上……
这个故事,稍有一点文史知识的人应该都不陌生吧?
我以为难能可贵的是,这位奶奶或者外婆竟然将这个故事结合展柜里的青铜器和中国古代的礼教文化联系在一起给孙子或外孙子做了讲解。
在我看来,中国古代文化中非常重要的“钟鼎传承”是被遗失了的。
从汉之后,所谓的“钟鼎”是被曲解为“富贵”,或者“进入朝堂做官”。
而我认为,真正的的“钟鼎”是一钟“贵族精神”。
有人认为,中国文化中缺少像欧洲那样的“贵族精神”,中国的贵族子弟很容易变成飞鸟走马的纨绔子弟。其实不然,中国古代是有贵族精神的。什么叫“贵族精神”?我以为,“贵族精神”是一种建立在自身高雅文化基础上的对个人品德的崇高追求。可惜,中国自秦末之后,建立了一代代的平民政权,统治者为了强化他们建立的一个个平民政权的统治需要,造成“礼乐崩坏”,个人唯利是图,使得我们古代圣贤所建立、倡导的“精神追求”日渐消亡。
就以昨天我在南博为例,如此众多的参观者中有多少人真得可以将“鼎”、“钟”同“礼”、“乐”联系起来和孩子做一番讲解?
这个话题太大,远非今天早晨可以展开来聊的。
另有一件事情,我在一件展品前,看到一位父亲对他的儿子讲解了那件展品的出土过程,它何以和同类文物相比的与从不同,以及那件文物的特殊价值和它的文化隐喻。
这又是让我很为吃惊。可见,现在的参观者确多有能人……
好像也是从去年元宵节在杭州游玩起所养成的习惯,现在我每有活动都会于文字的记录之后放几张照片。
南京博物院内收藏的“宝贝”确实太多,可惜这里只能放九张照片。
图一,南京博物院的整体设计是很巍峨的,昨天下雨,我只是在离开前于雨中匆忙拍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无法表现南博的大气。
图二,我是南博开门不久便进入了展厅,但彼时展厅内的人依然比肩接踵。
图三,许多展柜堆得人山一样,我是根本无法挤身向前。
图四,这是旧石器时期的先人使用的工具。说句实话,以我的肉眼是根本无法区分出“旧石器时代的工具”,还是“山脚下的一块普通石头”。
图五,这是一件西周时期的“青铜牺觥”。有人将其称为南京博物院最“萌”的文物。
图六,这是西汉时期的“漆案足”。许多博物馆都有“漆案足”的文物展出,但南博的这只“漆案足”工艺是不是很美?独具特色。
图七,这是战国早期的“硬陶灸炉”。没想到战国竟然都有了“灸炉”。
图八,这是西汉时期的“长毋相忘银带钩”。“带钩”是古人衣服上的用具,后来,随着生活品质的提高,古人将其变成了一件“工艺品”,再后来,因为两“钩”相扣含有“感情”、“友谊”的寓意,古人又开发了它的文化价值,成为馈赠的礼物。这件“长毋相忘银带钩”出土于一位西汉封王的小妾墓中——大家尽可以发挥一下想象力吧……
图九,只能放九张图,这最后一张图,我是很想放著名的“金缕玉衣”。但犹豫再三,觉得大家看到“金缕玉衣”的机会一定很多,而这块东汉时期的“纺织图石画像”却并不多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