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读余光中的《乡愁》,不是因为文字的优雅,不是因为那份来自疆土的飘摇感,而是从他的文字里看到了那种思乡的惆怅之情。
有人说他的文字是忧伤的,或许我们已经在安适中淡忘了『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仰望。《夜雨寄北》中李商隐的『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仿似嘲笑。纵然红色的琴弦已断裂,明亮的铜镜已缺损,拖着双鬓斑白,他依旧在回首故乡,到老还是吟唱乡歌,回首来时的故乡。
他独自徘徊在台北的乌衣巷,他说:『这儿的春寒,比不上海峡那岸的惊蛰天气』。或许,他真的就希望自己是一张船票,亦或者是一张小小的邮票。
读他的文章,我总是要惊叹于他的想象,那种敢和太白同争辉的张戾,有着无穷魅力。他每晚和杜甫相约在月下饮酒赏花。他还说太白是一个谪仙,每日隐藏在酒壶中,任那长安灯火再过阑珊,天子呼来也不上舟船。或许他足够将自己变成一张小小的邮票,寄给故乡的回忆。
诚然,那个游子不思念家乡?当电视主持人让他朗诵《乡愁》时,我清楚的看到他双手的颤抖,仿佛他此时拿得不是一首诗,分明是整个故乡了。
当斜阳满地铺洒,回首生于烟雾之中,兀的是山无数,水无数,情无数。多么希望这痴儿不再游离。谁言『不须浪饮丁都护,世上英雄本无主』。人生在世,得一知己,安于故土,淡泊美之,便是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