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半无先生

一

有人称谓我先生的时候，大概是在两年前，那时的我，有些惶恐，因为那之后，就说明我不再是孩子，青年，而是成年、中年了。你说，时间，它真的看不见嘛？可是，它却总是能如此不见鲜血的割痛我们，这又不得不让我们面对，稍微睿智点的人，还会笑着面对。

长到这个年纪了，我想我还是积累了一些小聪明的。这些小聪明，开始足以支撑我大部分的日子里，开心，快乐，也让我身边的一些人开心，快乐。当然，这些我没有问过他们，可能这样的开心，快乐，是我也给他们想象的，可能他们觉得苦恼:为什么会遇上这个傻逼。至于这个问题，我就无法回答了。

之所以动手写这些文字，并且如此迅速形成一系列观点，是因为刚在吃早餐的时候，和隔壁舍友在厨房间的一点谈话。我之所以选择立马去写，并且尽量不想其他事，不分心，快速写出，是因为我不想再受“灵感”消失之苦。我时常会有突然跑出来的灵感，常常自信的以为睡一觉醒来会酝酿的更好，可醒来常常就找不到心血来潮时的那个味道。

我觉得人都在经历一件事，一生都在这个主线索上，不自觉的做着，不是叛逆，也不是什么青春期，更年期。而这件事的关键词是:自由。

当你有耐心听到这的时候，你看这篇文章的价值已经存在了。我竟然开始称自己的文字为文章了，这么不假思索的用了这个伟大的词语。从前我只称呼它们为“文字”，我想从前的我，如此含蓄的压抑住它们的价值了，我必须对它们，过去的几十万文字致歉。

是的，没错，自由。一生中，无形的在做这件事。如果你知道我戴着耳机，以防窗外的车来车往打扰我的思绪，你就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举例子吧，小虎他问我，既然不上班，为什么这么早起来？干嘛不睡觉？连着五六天熬夜拍片的他，如此的渴望应该是睡觉的。他是个小制片人。我想还是给他加个“小”字形容，这样更贴切，他看到也会觉得真实，有感。

我说:起来吃早餐。呐，鸡蛋要不要？我刚已经吃了一个。他说:不，不吃了，谢谢。从来不吃早餐。

我没有和他讲吃早餐的必要性等等。我说，等你年纪大了一点，你就知道了。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我想到了我这篇文章的主题，自由。之所以狂妄的用了一生这个绝对一点的时间期限，是因为我似乎想到了，每个阶段对应的追求自由的事，以及为何如此。

在十八九岁，正青春的时候，我们的羽翼刚长，实际能力不足，我们规规矩矩的在学校上课，回家，唯一能尝试自由的事便是:睡懒觉，不吃早餐，晚一点睡觉，逃课…当然，打架斗殴，抢劫勒索，这些不足以做普遍说明。至少我认识的人，都没有做这些。那时候的我们，知道父母说的危害性，然而依然去做，是因为天性自由，这是在成长的标志。也是能力获取的摸索阶段，尝试驾驭。可能当时的我们，还没有人给我们定义“自由”。也就是我们在什么样的年纪，什么样的能力下，我们会有对应的自由“项目”。

再过了一些年，开始离开父母身边，求学，工作了，自由的空间稍微多了一点，就要多做一些这个年纪该做的自由项目，如果没有填足这个空间，就会“空虚”，就像二十升的水桶，只装了五升，会觉得空荡荡的。这时候做的项目，会有兼职，谈恋爱，稍微不好一点的项目呢有抽烟喝酒，打游戏逛酒吧泡夜总会。而到了这个年纪，这些都不做的人，还像青春期一样，看看书，看看影视，听听歌，娱乐项目是跑步，打球。就显得十分的幼齿，或者说不思进取。就像我一样。

我常常有观察路上的行人，社会人士和在校生，女人和男人，老人和小孩，我也曾经思考过，25岁的人到底是何模样？

因为能力的掌握，换一个体现方式，就是自由的掌握。当你是个可以在社会独立生活，获取所需物资的时候，你的自由空间也是稍微增广了的。也不是说从前的我们，不吃早餐，赖床，抽烟喝酒，如今就是贴上“坏人”的标签。好坏是善恶之念以及进而的行动。

能力强了，所能控制自己遵循的规则其实越来越多，好比，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意识到需要吃早餐了，不要熬夜了，该戒烟了（我不抽烟），该少喝酒了，不去做些伤害到别人的事儿了（做之前会考虑后果，原则了），因为做这些，是从前不谙世事的时候做的，如今做了会觉得自己幼稚，内心也会觉得空虚。

其实我刚才想的陈述语调不是这样的，而是批判性的，可能是这样的:“能力小的人，才会叛逆，才会追求小事的自由，真正强大的人，他是追求更宽阔的天地，更大的自由…”，这就是到了年纪就会豁然开朗的。

我们都是如此经历过来，从前的“坏事”顶多算不良行为，过了也就过了，如今成年了，再做那些“坏事”那就是品德有损，违法犯罪了。所以虽然强调包容，但不代表纵容各位看官冒险走另一条路，被抓了，向法官说是因为看了我的文章，内容表示可以理解包容，所以觉得可以做做。在此声明:这个锅，我不背，因为这已经不是无伤大雅的事。

二

今天还看到一位年纪少长的朋友发的图:骏马眼里无沟壑，怂人面前都是坎。不是他说的，但至少是他同意的。我也同意，这是很励志的话。我评论说:我的眼里从来没有坎也没有沟壑，全都是悬崖，然后一望无际的海洋。因为我是雄鹰、白鹤、凤…这足以说明我的“幼稚”，也足以强调，活到这个年纪，我积攒了一些小聪明。

人生，没有平坦大道，取经路上曲折凶险。不同的时期，需要遇到不同的挑战，才能获取解锁自由的能力。步入社会，开始面临失业，或者忙碌的工作，公司的尔虞我诈，裁员下的幸存与不幸，都说明不了什么，只是不同人的不同时期选择到了不同的游戏模式和挑战而已，因为不是每个人都遇到一模一样的困惑，如果是，这个世界只需要一个人就好，需要这么多种类，就是为了地球的丰富多彩。遇到了任何事，只需要淡然面对，解决了，就可以解锁下一个“自由”。

这是我极少数如此心平气和，没有批判的“说法”，有缘者，望君放下执着，自由如水，坦然生活。

2017.5.10 于沪 普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