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成长不仅需要我们相信未来,需要资本家将利润投入再生产,也需要能源和原料。在1700年,全球运输工具使用的原料多半是木材和铁,但今天我们却有各式各样的新材料任君挑选,像是塑料、橡胶、铝和钛,这一切我们的祖先都完全一无所知。我们将它称为“工业革命”。
工业革命的核心,其实就是能源转换的革命。
早在工业革命前的数千年,人类就已经知道如何使用各种不同的能源。像是可以燃烧木材,用火力来炼铁、取暖、烤蛋糕。用帆取得风力就能推动帆船,用水车取得水力就能用来碾谷子。但却不知道如何进行能量间的转换。在当时想要转换能量,只能靠一种东西:人类或动物自己的身体。
直到大约在1700年左右,英国的矿井里开始回荡着一种奇特的噪音,可以说是吹起了工业革命进击的号角,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震耳欲聋的声响之中。这就是蒸汽机。
作者赫拉利还讲了一段非常有趣的历史。19世纪20年代,要从矿石中分离出铝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价格甚至比黄金还要高得多。在19世纪60年代,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会用铝质餐具来宴请最尊贵的客人,而黄金的刀叉是给二等的客人使用。如果拿破仑三世听说后代居然拿铝做成抛弃式的铝箔,用来包三明治、带剩菜,用完就丢,想必是大惊失色。
说白了,工业革命其实就是第二次的农业革命。只不过,过去得靠肌肉力量或根本做不到的事情,现在都由像是曳引机之类的机器接手。而有了冰箱、船舶和飞机之后,各种农产品能够保存长达数个月,而且也能快速、廉价地运送到世界的另一头。欧洲人开始能够大啖新鲜美味的阿根廷牛肉和日本寿司。
工业的巨轮从农业中释放出巨大人力,由工厂和办公室吸纳,生产出雪崩一样多的新产品。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生产超出了需求。为了避免生产出来的产品无人买,投资者关门大吉的情形,人类社会又出现了一种新的伦理观:消费主义。消费主义的美德就是消费更多产品和服务,鼓励人们善待自己、宠爱自己。这让人们买了无数种并不需要的产品。
我想痛苦也由此而来。因此,我常常告诉自己,要控制好自己的骚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