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首歌,歌里这样唱:“抽点空吧常回家,陪陪爹和妈,听老人讲讲那过去的事,唠唠心里话......”,和歌里唱的一样,父亲遇我回家,有时就和我唠起了过去的事。老父亲80多岁了,一生历尽坎坷,所幸身体硬朗。他说,他把过去的事写成了日记式回忆录。我就鼓励他写,说留给后人,多少年后是个念想,也不强求完整,说你想哪写哪,除繁体字错别字标点符号外基本不作改动,我把你的原作发上平台。】
人的一生是短暂的,也是漫长的。
所谓短暂,人生也就几十年而已,从幼年到少年,及至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花甲、七十耄耋,乃至八十九十,人的一生,屈指一挥就过去了。
所谓漫长,人生几十年,辛苦劳作、悲欢离合无所不有,尤其是遇到人生坎坷不断时,度日如年,确实感到时光难以打发,一分一秒过得缓慢而难受。
人的一生,总是充满喜怒哀乐。
我出生于1940年10月30日,那时说出生日期,都是农历纪年,过去多数人也是沿用这个习惯。童年时,从随县随父母迁徏到武汉,从武汉又被送回随县,在随县读小学、念初中、到襄樊读高中,毕业后再回随县就业于随县城关镇综合厂,后到民办红卫中学教书,到县城关镇搬运站当装卸工,三十岁时全家下乡三里岗尚店,我当过农民,任过民办教师,教小学初中高中,后到三里岗供销社当美工。四十岁时,国家落实政策,返城回原单位随县搬运站就职,从事财务工作,任主管会计、财务科长,财务副经理、总公司党委委员、随州市政协委员。
人生履历跌宕起伏,发生传奇变化,一生中的小故事层出不穷。现已年逾80,人生道路已近终点,闲余之时泛起阵阵回忆,现以日记形式予以回忆撰写,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也不按时间顺序,作为人生留笔。
长子付强曾多次提到过,他本人,包括儿孙辈对我们这个家庭的祖上情况知之甚少,这是因为历史原因,平时极少谈及的缘故。
关于我的家庭,曾在“我的养父母及家庭”里简单说过,今天写的,算是作了些补充。
我的父亲邹永忠,字季厚,曾任随县县长,平时用名邹季厚,在《随州志》里的记载也是邹季厚;我的母亲罗传江,随县青城内罗姓大户的姑娘。
父亲自幼读书,年轻时曾留学日本,通晓日语,回国后在随县一中、烈山中学教书,授课国文,当年与父亲一起教书的还有陈忠宏,亦名陈毅可。父亲曾在四十年代初短期任过随县县长,后全家搬迁到武汉,在汉阳新民中学教书,与父亲一起教书的还有族侄邹正位。大约1948年底,父亲患脑膜炎在汉口长堤街的居所去世。父亲一生生有四子,长子邹正学字子言、次子邹正本字子务、三子邹正骧字子龙、四子邹正驹,就是我,未取字号,小名小毛。邹家的姓氏及族谱情况详见随县城关镇下南关邹氏族谱。
1949年初,战事正紧。父亲在汉口去世后,过了几个月,母亲也去世了。这时候,我九岁,听说二哥邹子务被国民党85军活埋于汉口新墩,三哥邹子龙在上海读大学没有音讯,后得知被国民党部队裹胁去了台湾,身边仅剩大哥邹子言一人。万般无奈之下,大哥于四九年国庆前夕将我从武汉送到随县姨妈家,过继给姨父母,改姓傅,取名傅斯佳。
大哥邹子言解放前在国民党政府做过事,随后被关入监狱。得知确切消息,已是三十多年后的八十年代了。邹家家道自此中落。
我的养父傅万全,字德初。老家随县何店孙家冲,早年迁至城关镇上南关,解放前曾在县政府钱粮柜(相当于财税部门)作过事,后以摆烟酒滩为生。养父也是我的姨父,养母罗传义,是我的姨妈,与我生母罗传江是同胞姐妹,我平时喊十妈,因姨父排行老十,人称傅十爷。养父母原有一个儿子名叫傅斯俸,10岁时患肺痨病即肺结核早夭。
在养父母家度过了十多年,读完了小学、初中、高中,1961年前后,养父母相继病逝。
我又一次孑然一身。
(插图来自网络,四十年代汉口照片。文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