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清晨都发现了被吸成人干的尸体,街头巷尾也纷纷传言有妖怪化身为年青貌美的女子,专门勾引晚归的男子吸取精气,这故事越传越神。
江山在茶馆喝茶,说书人讲得正是近几天闹得人心惶惶的妖精吸人精气的故事,不得不服人这一张嘴,愣是给说成了可歌可泣的人妖恋,更惹得不少人唏嘘。
江山往窗外一撇,恰好看到桂香楼的月桂姑娘在丫鬟陪同下从店铺里出来上了辆马车,他悄悄跟上去,只见马车驶进了一个别院,月桂姑娘进了屋子。江山附耳门外听里面的动静,没过多会儿就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江山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红着张脸赶紧离开。他一路跑回苏府喝了口茶,拍了拍胸口,这才感觉脸上的温度降了一些,他一回头恰好见到苏如卿,脸瞬间烫了起来。
“你不舒服?”苏如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不烫啊?”
“我没事,是刚才跑得太急了。”江山舒了口气,“卿卿,最近死的几个人都是在江湖有一席之地的正派人士,他们虽说认识,却并无关系,凶手为什么要选他们呢?”
“案子的事情有衙门的人,你我干嘛操这份闲心?”江山被苏如卿这句话给噎住了,但随即反驳。
“大家同是正道中人,怎能袖手旁观?”
“既然你感兴趣就去查好了。”
江山看着苏如卿离开的背影,很是泄气,他是怎么了,态度如此反常,居然不闻不问,既然他不想管,那只能自己查喽!
江山这几日东跑西颠,发现果然如自己猜测一样,这几人都去过桂香楼,而且都是月桂姑娘的客人,看来还是得盯着桂香楼和月桂姑娘。江山坐在桂香楼对面的茶寮喝茶,却见到苏如卿进了桂香楼,他急忙跟上。发现苏如卿和老板娘一同进了房间,江山不好靠近,但心里泛起了嘀咕,卿卿为何会来这里,又为何私下与老板娘会面?
“很好奇他们在干什么?”江山听到声音一回头,一个穿着一身玄衣,随意披散头发,邪媚而又潇洒的男子站在身后,他看了一眼江山,又看向那所房间,“阿奈对别的男人如此亲近,倒让我有些吃醋。”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一直跟在你身后啊!”男子一挑眉,嘴角一扬,“自打你盯上桂香楼,我也就盯上了你。哼,不用这么戒备,我要想杀你,你觉得你现在还活着吗?”
“你跟着我想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我总得知道是谁想嫁祸给我们桂香楼,月桂的客人接二连三的枉死,会影响生意的。”男子摇着纸扇,略一回头,突然问了一句,“我和苏如卿,谁更胜一筹?”
“啊?”
“哈哈哈,男子收起纸扇,用扇子挑起江山的下巴,“你这小子,我是问你我和苏如卿谁更好看?”
“当然是我家卿卿啊!”
“哼,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你?”男子收起扇子,“我叫忘川,记住了。”忘川转身离开,看了一眼房间,心想看来以后要让阿奈离苏如卿远一些。
奈何一进屋子便感受到一股低气压,她看向在一边喝酒的忘川,笑吟吟坐在他身边,帮他将酒满上:“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以后苏如卿我来联系。”
“为何?”
“他长得比我好看。”
“呵呵,你这是吃醋了?”奈何盈盈一笑,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谁说的,苏如卿是美,可你比他英气,在我眼里他不如你。”
“真的?”忘川转身抱起她,她轻轻捶了一下忘川的胸口,将脸埋进她怀里,一股小女儿家的娇气顿生,使得忘川眼神一暗。
“苏如卿,你有什么瞒着我吗?”江山拦住刚回来的苏如卿,苏如卿看着他没有说话。
“有什么是我们不能一起承担的吗?”
“有些路只能我自己走。”
“苏如卿!”江山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他吻住了嘴唇,江山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张因为距离过近而格外清晰的脸,他卷翘震颤的睫毛,亮如星辰的眼眸,温凉柔软的嘴唇,整个人震惊到动弹不得,直到苏如卿离开好久才回过神来。他抚摸着自己的嘴唇,怀疑刚才是自己在做梦。
他一回身刚好见到林月儿,见月儿用探究的眼神看向自己,立马心虚的逃开。
苏如卿一回房间见到淮南王正坐在桌前,冷着脸,苏如卿上前:“王爷今夜怎么有空?”
“我不足以支撑你完成想做的事吗,为何要跟那些人接触?”
“那些人?”
“北境的余孽!”说着手中把玩着一块令牌,令牌上的花纹正是彼岸花,“他们龟缩在昆仑山脉已久,如今也耐不住性子了?想当初,我和那个人共同辅佐皇兄登上帝位,我被封为淮南王,而他被封北境王,成了当朝唯一一个异姓王爷。可惜,最后......北境也被踏为平地,那些未被剿杀的余孽躲进了昆仑山脉,如今也有近十年了吧。”淮南王眼中的怀念之色一闪而过,却被苏如卿看得清清楚楚。
“如卿,我不希望你被牵扯进来,更不希望你卷紧皇权争斗之中,你想做的事我帮你,不然,你就真的回不了头了。”说着叹了口气,“苏老爷为你挑选的姑娘很好,待你们大婚那日我会亲自来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