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然右手拉着小机器人,左手拉着细芽,头也不回地直奔公寓去了,老揽躲在司机休息室不敢外出,在小框框里瞅着这对男女不顾而去,他也习惯了项然身影飘忽,项然的事多,也不能向他多问。幸好项母在二楼静养,修着她认为的心,在她看来是大善积好事,在老揽看来,那个项母又不知道想什么鬼主意了,把一个个都弄得悲惨不堪才符合了她的想法,她眼中的世界充满了恶念,看着她眼角面颊处邪气的笑容就楞着楞着,也许项然有了这种妈才会着火般地工作,他老揽没有这种妈就打工休闲过日子,这脑袋你说不想事情也想,说想事情也不想。
时间就这么一晃就下午了,这项母也有些怪异,有些不大去挑剔别人了,在二楼静养,中午饭也让他们送上去,边姐在一楼大厅松了一口气,这老家伙不下楼她的压抑感就没有了,但是不能和老揽胡说,只能弩弩嘴角,甩甩脸,她忙完了又外出买配料去,不去给项母发难的时机,老揽在她身后发狠地捶着半空,她佯装没有看到,没有一些留恋地走了。他没有选择,只能继续躲在司机休息室内,内心感谢项母休养得妙。
大约五点的时候,飘飘回来了,满脸休闲,背后还背着一只绿色的大背包,她一身学生装扮,显得清纯耐看,进入大厅,大厅怪异地静谧着,好事的边姐和老揽都没有了踪影,她左顾右盼也不见个人影,找了很久,才发现休息室处有一双扫视的老眼,能看得出有些惶惶然,那个老揽,人精一样的油嘴滑舌,能变这样只有一个他也不敢面对的人来了,整个这里,除了项母没有多少人能让这里变为这个怪异的样子,她心里也着急了一下,也没有办法,大不了去拓吮家避难,她什么时候去都行,这个时侯她迅速作了一个打算,然后恶作剧地朝老揽作了一个鬼脸,老揽没有她条件好,也学起边姐,佯装没有看到,把眼珠收回,板着脸静养,项然在的时候按项然喜欢的去做,项然不在,项母在的时候,按项母欣赏的去做,是主人都讨好,这样总不会错。飘飘心中也知道很多人都是没有办法,也去跟着学会怎样生存,人入世难啊!一不小心就事迫人来。
她乘电梯上了二楼,毕竟有个大背包,项母一身浅灰色的衣着,隐藏在二楼秘密处的某个暗处,她一动不动,就连眼珠也决不动半下,如果不认真去寻找,也没有发现她行踪的能耐,恶战了一帮想勾引项然的各式女人,她的险恶都好好地收在心间,决不给别人觉察得过早,适当的时候就蹦出来一击即破,她靠着这种过人的耐心稳稳地在项家不倒,这手腕不一般。飘飘才十七多岁,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猜不了项母的心思,以为没有人看到她,轻快地潇洒进入房内,她把背包往沙发上一甩,两脚甩了鞋子,倒在床上大字摊开,。
她终于跨过初级班了,她一向想着她炒菜的能力非同凡响,没有想到去了厨校那里,只算不入列,说到刀法,她不够好也不够快,专家厨给了她极大的震憾,她不了解这么好的大厨居然舍得去说给他们听怎样去做菜。以前她属于乡间的不入流炒菜佬,只能混迹于乡间郊野,给别人做厨师,现在按那些专家厨的评论,她随时能去遍地球的每一个角落,只需要厨内晃动,吃喝有着落,但是,还纯属一般类厨师,上不了大场面,比如接见一些大人物,她就混不进去,她的能力就有限,她连基本餐前餐后的面食、点心都不能种类齐全地制作,她会的那些较简单,复杂一些的都不会,一些复杂的烹制手法不会,复杂的烹制厨具也不会弄,就会弄个小火炉,小电炉,这些制作工具简直没有办法把美味都做出来,经过半年的学习,她还是初学者,不过也比很多人好得多,她已经能做出一些较复杂的菜式和面点,现在她有些陷入苦恼的边边,这学习啊真是难,几袋面料难倒她。
小躺了一个小时,她躺不下去了,她决心去做些小点心给大家尝尝,她换上家居服,换上布鞋,走下一楼储存室找材料,她按学到的内容准备,老揽不声不响走进来,他也猜飘飘是下来选晚餐的材料,他小心地瞅了瞅四周,把大厅内外和电梯口都看了一遍,才悄悄地放低声音说:“飘飘,项总他妈妈过来住十多天,你今晚做好吃一些,你要洗哪些菜,我叫司机过来一起做。”她在学校的时候就苦思了一桌菜,现在就是临时做多几个菜就好了,那项母也不见得吃得很多。她火速地把要用的配菜拿出来,老揽用装菜车拉去处理了,这边姐买的菜跟大厨说的有些不配,不过这边能买到的菜类也算比较好,不象厨校那些比较齐全,这大概就象大厨说的那样:如果能尽量适应市场的配料,发挥长处,大家也一样能做出好吃的美味,要学会入世随俗。想着专厨的话她又恢复了信心,只要按照步骤去做,再加上自己的判别,她肯定能象在学校里做得那么好,想到上次一个电视上的食家来试吃,在几百个学员中选出她做的菜来发布,并在各个评论上给她很好的论述,她现在在上海也算是一个厨新秀,她和拓吮一起录制的厨房小菜系列还没有在电视台播出,能得到这么好的不俗反响,实属罕有。
项母在二楼忍不住跑下来,她有些发现自己是自作自受,她看了一天,没有找出半个女人勾引项然的,女人一边姐,对项然完全躲避,只负责自己的工作,观察一天下来,边姐出没地点一般都是储存室,没有发现她去项然房内,更没有背地去看项然贴在大厅的个人相册,她找不出对付边姐的发难点,女人二飘飘,下午回来就进了自己房内,对二楼大厅项然的个人相册围观的兴趣都没有,直接进房关门,一小时后进厨为她服务,也没有失心疯一般进入项然的房内想入非非,枉想做这里的女主人指派她,她的想象“敌人”逐一排除,但这仅仅是今天的现象,在未来的十几天中还要守着,严阵以对,决不放松,把她们的痴心妄想从基础处毁灭,守卫战是长久的,不能疏忽的,一不小心就有女人想爬过她奴役她,人老了只有靠自己了。她换上了一套颇具老主人风彩的服饰坐在大厅,她用软软又不容反抗的语气说老揽:“你去拿杯蔬果汁给我喝,还要一杯水,再把苹果洗干净了摆在大厅中间。”
老揽表情柔和,项母说什么是什么,他走去储存室在冷热两用冰箱中拿出蔬果汁装杯,又倒了一杯水,捧去侍候项母,项母不着居心地问他:“边姐常陪项总外出吗?她对项总怎么样?”老揽笑了:“项总从来不要边姐陪,边姐她人不漂亮,又呆呆的,做什么都跟不上朝代,只有一点好,就是整个人不大说话,不会去讨好项总,这些你就不用担心。”项母听了极其开心,她笑着再说:“那飘飘怎么样?她常回来吗?”老揽内心挣扎了好久才说:“她基本不怎么回来,都是在厨校的多,她还要再培训一年多,以后还想继续培训也行,我们项总主要培养她炒菜的能力,不急,今晚她主厨,好还是不好很快就知道。”她吃过飘飘炒的菜,知道她学上手了,她也想再尝尝做得怎么样了。她老了,多吃些好吃的是必须的。
飘飘也没有想到项母早早地坐到了台边,为了免得她闲话多,她叫边姐把她炒好的几样菜,拉过去给项母尝试,项母看了心情大好,拿了小碗就叫边姐勺汤给她喝,她用小勺子把汤塞进嘴中,一股鲜中带酸的浑厚味直击舌尖,飘飘这弄菜的手法又好了很多,有一代大师的灵魂在里面,她还是很罕有地尝到了这种口味,以前飘飘是有限制的,现在是突破了限制,她一个老女人,说不出更多好听的话,只能说妙,实在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