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学生时期,曾有过这样的问题:逐渐对教科内容失去兴趣,每次老师让背诵某段落或阅读什么书籍时,在家长面前虽看似用心,实则大部分时间都在开小差,于是每次考试成绩出来总是很差,其实那个时候我也很想改变,但总是提不起兴趣,而父母认为是小孩课上没有理解老师的教授,于是花钱请各种家教帮忙,但很多时候到最后依然无事于补。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自己这样的现象其实并不是特例,而是从古至今就存在的,但大部分家长,甚至学校也并未正确意识到该如何引导孩子,反而让孩子自学上路。
说到这里,我想又会有人提出这跟家庭条件和孩子智商有关,我不想争论,但我想提出一个刚获得的新观点:幼儿的言语教育并非从学校才开始,而是就读小学之前就应该完成的基础教育。这也是今天介绍的《阅读整理学》这本书中所提到的。
《阅读整理学》的作者外山滋比古,日本著名的语言学家、评论家、散文家,长年致力于提倡和推广以语言为媒介的儿童情操教育,曾兼任过为5年幼儿园园长,著有《思考的整理术》、《修辞的残像》、《后窗的风景》等文学作品。
过去我们总说教育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可事实上大部分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教导孩子,如何教导孩子这些事都并不清楚,反而一味将这个责任推给学校,而在《阅读整理学》这本书中外山滋比古就孩童(成年人)如何学会真正的阅读方式做了细致说明,能近一步帮助我们更好的懂得提升阅读学习能力,而不是沉浸在自我以为式的努力中。
孩子真的不爱学习还是家长不懂学习?
在《阅读整理学》这本书开篇外山滋比古就提到一个有趣的故事,在三十年前,他曾收到一封来自某中学一个班级的全体学生发的信,信上说他的文章有误,请修正。而其实这篇文章一开始录用时他本人是拒绝的,但教科书编辑一定要采用,于是他只好修改成了教科书形态的文章,不过即便如此,对于学生而言,依然很难理解。
不知道读者看到这里时,在记忆中的读书时期有没有遇到很难理解的文章呢?或者说有没有对那些翻译后的诗文,即使背诵了无数遍,但依然无法理解它的作者表达出的感情呢?
在这里就要引出外山滋比古在《阅读整理学》这本书中所提到的两种阅读方式:一种是阅读既知的方式命名为α型阅读,一种是阅读未知的方式命名为β型阅读。
再具体解释一下,在你已经了解和能够理解的情况下所进行的阅读方式就是α型阅读,这种方式在我们日常生活中经常运用,比如看小说、看电视剧、熟悉的体育报纸等,而β型阅读就是让一个喜欢看娱乐新闻的人突然看国家新闻,你可以想象到会产生各种不适,也可以说是离开舒适圈的方式。
比如,当小孩进入学校接受教育时,一开始学校便是利用α型阅读方式,这样有便于让小孩进入被教授模式,但学校担负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培养学生阅读未知的能力,也就是从α型阅读转换为β型阅读,于是就会有小孩开始各种不适应,有些家长就会误以为孩子讨厌学习或者不够聪明。
其实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个孩子的家长是一位不懂学习的α型阅读人。既在大众心理,既然上一代或者孩子的同学都能够接受这种教育,为何自己的孩子就不行?其实在这里,除了孩子本身的接受能力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从小没建立起一个良好的阅读习惯。
在《阅读整理学》中外山滋比古就提到关于现代教育的认识:把文化融入语文当中、加以浓缩,在短期内教授大量信息,就是现代教育的特质。而靠着语言把未知的世界变成准经验(代理经验)的世界,就是教育的目的。
不知道你读到这里时理解没有?如果把从来不懂外语的你放在外国这种环境,让你去面对这个陌生的未知的世界,也许你的适应力还不如一个孩子快,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只要时间允许,你们都能够适应。
那么你也许会问,说了这么多,家长的教育方式到底错误出在哪里?或者说家长应该怎样去教导孩子不讨厌学习未知知识呢?在下面文章中会告诉你。
他是在认识新世界还是在学习应付它?
首先,外山滋比古在《阅读整理学》这本书提到的,也是我认为非常重要的一个认知:语言是从人的教导中记忆、学习而来。孩子的语言学习在比学校教育更早的阶段开始了,语言的老师就是母亲。只是母亲们通常没有自己正在教育孩子的自觉罢了。
这个认知在实际生活中也很常见。比如,母亲和孩子的互动中,母亲会不断重复称呼自己“妈妈”,这让孩子理解到自己的母亲与“妈妈”这个词之间的关系,通过不断重复,孩子会逐渐记住,并且懂得识别。
在这个过程中,孩子能够记忆身旁事物名字所得到的词语,外山滋比古称为母乳语。而另一种相对抽象、无法体验到的事物,又称为离乳语。比如给孩子讲述童话故事,里面有许多东西是依靠想象产生的。
而在这两种语言中,母乳语便是作为α型阅读,离乳语便是β型阅读。那么,如何让幼儿从小使用α语,又能顺利理解β语呢?
在《阅读整理学》这本书中外山滋比古提出可以使用床边的童话故事。因为童话故事都是虚构的小说,很多内容与现实不符,需要家长通过讲述让孩子可以发挥想象力,尽管这是一种接触未知事物的门槛,但是由于故事的趣味性使得孩子不会产生厌烦心理,甚至能够帮助幼儿建立更好的理解力。
当然,不能说一定有了这个经历便一定会得到好的结果,但有了这样一个缓和而循序的过程,幼儿的思维会建立一种不排斥对未知事物的接触与探索。
在《阅读整理学》这本书中外山滋比古就提到一个案例,讲的是社会学家质疑白人比黑人优秀这个调查结果,于是发现原因与家中使用的语言有关。
例如:黑人家庭的母亲面对打破玻璃的小孩,通常不会告诉他做错了什么,而是直接通过惩罚的方式教育孩子,而白人家庭的母亲,却会通过语言解说,设法让孩子理解不能那样做的理由。
这是两种不同的教育方式,虽然向孩子解释并不一定会懂,但这种训练孩子去分辨是非,是可以帮助孩子走入一种抽象思考的境界。并且实验得出:人种不同不会造成智商差距,反而是由日常生活语言造成的。
那么,这跟学校教育有什么关系呢?大部分时候的学校教育都是从已知知识开始,但是到了某个时期,学生所接触到的知识都是未知的,而且是让他们连续性地去阅读未知知识,这确实会让部分孩子陷入痛苦。而尽管学校以传授知识为目的,但它又存在应试考试,并且强调答案的标准化,这就限定了学生的想象力,这样看来矛盾又无奈。
想到《阅读整理学》这本书中外山滋比古提到的一句话,“所用的词语与想要表达的实际事物之间,并没有必然的关系。”
这让我想起很早之前看到的一篇新闻,讲的是一篇阅读文章的作者去做试卷上给出的问题时,却发现自己一个都没有答对。这间接说明应试考试的目的其实与文章作者无关,而是与出题者及当时的环境有关。
而这,既是教育的弊端,因为它并不是为了让学生去真正理解文章,感受阅读的好,也是教育的优点,侧面让学生学会从固定式思维去应付这种应试环境。
这就像字典的存在,尽管能够解释每个词汇的意思,但真正放在句子中却发现无法理解,而这不仅是老师需要去教授的,也是家长需要协助的。
所以对于那些从小没有得到正确引导的孩童来讲,家长所要做的不是急忙下结论或利用外界力量,而是站在他的立场去交谈或引导,毕竟希望孩子成为怎样的父母,自己也要先努力去成为那样的人,当你无法做到时,你更要学会反省。
成年人的不断探索还是在停滞不前?
在《阅读整理学》这本书中外山滋比古提到:幼儿的言语教育足以左右孩子的一生。也就是说,一个人有无阅读未知的能力,跟他小时候有无学习β语、离乳语有相当大的关系。而这也是我用两大段重点着墨去写的原因。
但对于成年人来讲,是否具备阅读能力也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如何去识别自己具备这个能力?假如并未具备,又该如何习得呢?
首先你要意识到,随着出版业越来越商业化,出版的书日趋重视的是读者会不会“买”,而不是这本书是否“好不好”,即使是畅销书也存在经典和庸俗之别,甚至业界为了销售量,过度包装书,只为了让书卖出,将书当做了销售品。
而这样的结果可能会使读者失去阅读的毅力,遇到稍微困难的书籍,就会以无趣为由放弃阅读。而实际上,真正的阅读是为了挖掘新事物,而不是一直停留在自己认知的世界里。
特别是对于初次接触阅读的人而言,在不会区分书的好坏情况下,以阅读人数或书的难易程度去选择,当他发现这些文字都是已知或便于理解时,他便是在使用α型阅读方式,而这样的结果虽然让他尝到了阅读的喜悦,但长此以往只是在原地打转,因为我们总是用自己习惯的方式去阅读或理解事物,或者说总是在感情作用去接纳作品,但这是不对的。
那么如何才能进阶,提升阅读能力呢?当然是阅读经典。就像外山滋比古写的,“古时候的东西当然是旧的,但是旧并不代表陈腐。新的事物虽然有趣,却还未曾经过时间的考验。新的事物有一天会变旧,旧的东西就没有变旧之虞了。”
而这也是β型阅读,用书中的话来解释:β型阅读的内容并非既知的东西,无法用α型阅读所使用的再认识、认知的方法去理解,需要用分辨力、洞察力、想象力才能解释。
之前一直没有解释β型阅读,而放在这里,是因为我觉得在学校尽管也是学习未知知识,但是它是为了基础的应试学习,落在实际生活中并不常用,而当人进入社会以后,他的认知和经历在不断增长、改变,经典之为经典,是因为它比生活更加戏剧、也更切实化,于是人在阅读时才会更有深刻体悟。
但我仍不能肯定地说阅读经典就一定会有所获,因为经典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它同学生的学习未知知识不同,它不是为了应试,而是为了透彻研磨和挖掘,所以不止读一遍,而是无数遍,直到你认为已经掌握它的深意,而这很多人是无法达到的,所以你要何时获得也是未知的。
不过,外山滋比古在《阅读整理学》这本书中提到学习外语,也可以得到更高层次的阅读训练效果,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试试。
说到最后,其实无论是幼童,还是学生或成年人,我觉得外山滋比古编写《阅读整理学》这本书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去树立这样一个意识:我们学习掌握阅读能力,是为了更好地去学习、探索、体验,无论是对这个世界,还是对于我们的生命本身,唯有不断提高这种认知,才不至于活在自己狭小而限制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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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疯华绝代的四喜,写作者,阅书写感悟,希望所写内容帮助人成长,给人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