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怕他是人贩子！
曹军急忙伸手来挡开，顺势抓住余健的手，“哥呀！你要干什么？快坐下，有什么话，好好的说！你不能出手打人，不要说你，就算我三舅舅来，只要我们在场，我们不会让你们打小凤一巴掌的！小凤你也要想好！把你退亲的理由说出来，让大家都服气！好，那大家都高兴，坏，好说好散！”
余金兰说：“是呀！当着你哥哥和你兄弟的面说你来退亲的理由来！”
余健说：“退？好退，婚姻大事不是开玩笑的！今天听这个说好，就同意了！明天听那个说不好又不同意了！难道你自己就没有头脑？”
“还好，今天爸爸没在家！他一直认为你是来了刘家，所以才没有过问！前两天听说你的这事，当时就想去梅花山找你！还说，他说他要两刀把你砍了，他只认得刘家！你走别人家去，他自然不会认你这个姑娘！”
“为了你，爸爸和妈他们两个老人都吵过一回！”余健一脸的阴云。
曹军说：“是了，小凤你自己想了，你不同意刘家！不但你爸爸不认你，连你的其他亲人都会对你不满意！加上那个小伙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
余金兰说：“小凤，那刘耀明只是很少说话！要不然跟你那是很好的！因为你讨厌，狡猾！而那刘耀明老实，这样，一强一弱，有钢有柔！很少吵架！而一但碰见一个也讨厌，也狡猾的人，那样什么事都要挣个高低的人，那不天天吵架？一但吵架，心头不舒服，也可以走走老妈家，走走亲戚家！消消气！这一来，老爹老妈都让你怄了一肚子的气！不理睬你！那以后你有个什么事，就不要这些亲人了？”
柯瑞芝见余春凤没有说话了，只要余春凤的父母，哥哥不喜欢退亲，那么这婚事也还有挽回的余地，她余春凤也是不能反天空的！想着说话也小声了，“小凤，这就由你想了！我家也是问过你的，这才请你姑妈和你姑爹曹忠林去你家说媒的，也没有听你说不喜欢！就因为你们都喜欢了，才订在腊月十六过彩礼！而你也来过我家两次，都没有听你说过什么长短！也没见你不高兴！这回你这样，我家也不知道是哪些地方做得不够好得罪你了，所以一听你说退亲！怎么也想不明白！”
余金兰说：“是呀！你来刘耀明家，每次来，人家老老小小都很热情地招待我们，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他家妈和我带你去衣服，虽然不好，那是人家的一片心意！说明人家还是在乎你的，而刚才你说烂衣服，人家心头也会不痛快！”
正说着，余母进屋来了，一进屋就指着说：“你这个死姑娘，半年都不到，你就找了两个，你要那块脸不要？”
余金兰说：“别骂她了！她是掌握不住自己的头脑，听人家在半边一说也就答应了！”
“只有猪脑壳，才听别人的！”余母说。
曹军说：“小凤，你去梅花山，那个小伙是做什么的？”
余金凤说：“做生意的！”
余母说：“做生意的就好？老子怕你吃亏的时候呢！就怕你碰见那些人贩子，把你卖到山东，浙江哪些地方去！那样你爹妈可白养你一场了！”
余健说：“做什么生意？”
“卖包子！”
余健说：“他家在梅花山的什么地方？”
“在火车站边，他说他家在水城黄土坡！”
余健说：“在水城黄土坡的人跑到梅花山来卖包子？梅花山的包子生意比水城黄土坡的生意还好做，这不是骗人的？”
余春凤说：“他是这样说的！”
余健说：“爸爸，妈妈说的话你就不信，别人的话你就信，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最好不要被人给骗了自己都不知道！还说他好！我看他是不是水城的也不一定！”
余母说：“这种死姑娘，连人家的底细你都不清楚，就要嫁给他了！你那胆子可大了！”
余金兰说：“那他真是不是水城的，你就没问过其他人？”
余春凤说：“在来的路上，我就问过这个小姑娘，她说是织金的！”
余健看着一边那小女孩：“你那舅舅是织金的么？”
女孩说：“是的。”
“他有几岁了？”
“他属鸡的，有二十八岁了！”
柯瑞芝说：“二十八岁，接近三十岁了！”
余健问：“你那舅舅家有些什么人？”
“我不知道，他不是我亲舅舅！他是租我家的房住的！”
他在梅花山租房住，那他是外地人就毫无疑问了，一个外地人，连妹妹都没有弄清楚，就同意嫁给他，妹妹的头脑也太简单了！“你可听见了！”
余春凤没有说话，余金兰：“一个姑娘家，什么事都要想一想，想好了才拿把握，自己要有自己的主见，要是自己没主见，早晚是要吃大亏的！一个陌生人，连他家的底细都没摸清楚，就答应跟人家找对象，要是碰见一个骗子，以找对象为名，把你骗到什么江苏，山东那些地方去，卖了给一个四五十岁的傻子，老头，那样你自在了！”
柯瑞芝说：“就是了，有些人贩子就是这样！说跟你找对象，反而把你拿卖了！”
余健望着余春凤，说：“你的头发是谁给你剪的？”
“在梅花山他侄女帮我剪的！”
余母说：“就是呀！连头发都剪了，随便一个人都能骗到你，要是碰见人贩子，骗到几百里上千里远的地方去，那回来都难！”
曹军说：“难来还不说，那些地方用钱买去的媳妇，都是锁在屋里，还用人看管着！”
余金兰说：“那样的话，后悔都来不及了！”
余春凤稀里糊涂的听着，她不知道彭刚是不是那样的人，但她也真担心碰见那样的人！而最让她担心的是彭刚骗了她说是水城的！
余健问：“你还要去梅花山么？”
余春凤犹豫不决，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觉得心头冰凉凉的！
余健又问：“我问你！”
余母说：“敢，去梅花山！那样你爸爸不把她打死！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余春凤抬起头来，“如果我不去梅花山了，那也要跟他说，退了他的话！”
余健问：“你得到他的一些什么东西？”
“用了几十块钱，他卖了一套衣服给我，还有一块手表！也就是这块。”余春凤挽起手来。
余金兰说：“按理说，你是先许配给刘家的，他是后来插手的，就算不退他家的这些东西也说得过去！但是几十块钱，刘家是拿得出来的！”
柯瑞芝说：“就是，退还给他就是了！”
余健说：“拿我看看，是块什么样的手表！”
余春凤取下手表，递给哥哥。
余健说：“一块手表就能骗到你，你只值一块手表的钱？”
余金兰说：“把它放在这里，等你爸爸来了后，商量好退还给他家！刘家也会买给你的！”
柯瑞芝听了，心潮澎湃，又是高兴又是喜欢，急忙把自己的手表取下来，“来，小凤，你先拿我的这块戴着，这表也才买来不久，还是新的，行的话就给你了，不行的话以后又买！”
余金兰看看柯瑞芝，一时时想笑，前些日子自己和丈夫曹忠林为了撮合余春凤和刘耀明的这婚事，对柯瑞芝说，那余春凤要一块表，我们已经答应她了！柯瑞芝一下子不高兴的说，一下子要缝纫机，一下子要手表，我家没有答应，你为什么答应了？你答应你就买！当时就没有想到她柯瑞芝会不答应！而今见她为了余春凤，居然连自己的手表也取下来，而且答应得这么干脆利落！
余春凤接过手表，戴在手上。
余母看着余春凤，说：“你这种姑娘要你老爹才能收拾得了你，要给你几大棒才好！以前我们经常对你说，现在云南，贵州都听说有许多姑娘被人贩子拐骗到其他外省去！叫你们不要轻信他人的话，就是不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