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退不清
天阴沉沉的，也是十二月天气，荒凉的田野里，那风呼呼的抽打在脸上，透进肌骨里，让人寒颤。但那柯瑞芝一路的小跑，额头早就腾腾的冒着热气，豆大的汗水正直溜溜往冒！
一进门，见那余春凤带着一个小姑娘正神气盎然的坐在那里！柯瑞芝再也忍不住气，“小凤凤，你想怎么做？我家买了一些衣服给你穿起，将你收拾打扮好！让你好去嫁人？你要脸不要？”
余春凤红着脸，“我得到你家的什么，算成钱，我退你家那还不成么？”
柯瑞芝阴板着脸，“有这样怪的事，婚姻大事，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退钱！那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娃娃扮家家？”
“那有许多婚姻上的纠纷，不同意不就是退亲，退钱么？”
“不同意，那当初你没有长眼睛？”
余春凤说：“此一时，彼一时。什么事情都是有变动的呀！”
“有变动！我却不跟你，今天红花，明天绿草的！不同意当初你为什么不看好？难道说你当初眼睛没有看好，眼睛长在屁股去了？”
曹雪听了，咕咕的大笑，余春凤也跟着笑了，柯瑞芝：“笑，你笑你家爹！今天你跟我说不好，讲不清楚，那我放过你了，那就不算人养的！”
余春凤说：“讲不清！把你家用去的钱退还你家不就是啦？”
“不行，退亲，好简单！你得给我讲出个一二三来！”
余金兰说：“小凤，那天在刘耀明家我是问过你的！你姑爹去你家你也没有说什么的！你爸爸，你妈妈他们都是喜欢的，这才订在腊月十六订亲。不同意，不喜欢，以前也没有听你说过，而如今订好在腊月十六订亲，从名义上讲，你已经是刘家的人了！”
余春凤说：“我姑妈，你别说还没有订亲，就算订亲了，过了彩礼或者再退一步讲，就算结婚，有许多人不同意，住上三年五年，一年半载，跑了照样去嫁人的也有不少！如今可不要认为给我买了几件烂衣服，就说我是刘家的人，那可说不过去！”
柯瑞芝被她这一说，无语了，张了嘴，说：“你别管订亲不订亲，不同意当初你为什么不说？你不同意，那我们疯了，会带着你去买这买那的？”
“不就是两件烂衣服嘛！又不合身！”
“烂衣服，你跟着没有？你怎么不说这是烂衣服不要？难道你没长眼睛？”
余金兰说：“小凤，好衣服烂衣服那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柯瑞芝说：“就是！你这没良心的东西！”
余春凤：“没良心我就不会来退钱了！”
余金兰说：“姨妈！别跟她吵，等她老爹老妈来了再说！她始终是一个娃娃，别跟她一般见识！”
余春凤一听说要等父母来，心一下着急起来！知道姑妈一定让人去通知自己的父亲了！如果父母来那事情就不好办了！她原来想趁父母不知道自己跟彭刚才找成对像，来个速战速决，与刘家交涉清楚！退了亲，那以后的事，就好办了！而今姑妈就要父母知道这事情，也正当是他们生气的时候，一来那还不要了自己的命？余春凤有些发慌了，急忙站起来，“你家到底是退不退？”
“不退，我家要的是人！”柯瑞芝将手一抱。
“不退！那我们走了！”余春凤拉了一把跟着自己来的小女孩。为了自己有个伴，彭刚让侄女跟着自己一起来退刘家的亲，将钱全都放在这小女孩的身上。
柯瑞芝怕她真跑了，急忙一把将她胳膊逮住，“还没有讲清楚，你就想走，没这样怪的事情！”
“你家不同意退，那么我不是走了吗？”
余金兰也来拉住，“小凤，你坐下，你不能跑，你跑了，那你爸爸来了，我们如何交待？他来了要是他们都同意你退，那么你就退！你只管坐下，他来了，我们不会让他打着你的！”
余春凤又坐下，她有些后悔自己来退亲，“反正就是这样，要退那就退清楚，不退，就算他们来了，那也是这样，她刘家我是坚决不会去的了！”
柯瑞芝说：“不退，我家生是要人，死也要人！不同意，不喜欢！那当初你为什么要答应这门亲事？”
“喜欢，喜欢！你家那刘耀明，识文断字的，小伙又长得标致，天下的女子有谁不爱？”余春凤冷笑着说。
柯瑞芝说：“不喜欢，那我家买的衣服你为什么要穿？你！你你你，可别惹我骂你个开花绣朵的呀！”
“骂就是了！”
看样子这余春凤是铁了心的了，俗话说：“捆绑不成夫妻！”与其今后扯皮，不如今天一次扯清楚，余金兰想着，看看柯瑞芝说：“他姨妈，不行的话，干脆让她退了算！”
余春凤高兴的双手抖动着衣袋说：“是呀！退与不退？”
柯瑞芝侧脸瞟了余金兰一眼，阴下脸来，“咦！你这余金兰，你到底是咋了？才一眨眼功夫，你就说出几翻话来，哪知道你也是个讨好卖乖的人。你想，如果你退了，她爸爸来了，一口说我们把他的姑娘卖了，你又怎样说呢？”
余金兰也没有想到，这柯瑞芝急红了脸时，也是个不讲情面的人！要将人的军那就将你一军，将你弄的一鼻子灰臭！只好勉强笑笑说：“那你不见她，张口闭口都说退亲退亲吗？”
柯瑞芝觉得自己的儿子那刘耀明，话不讲气不出的一个，如今说成了的媳妇却退了，那今后明声更是不好！加上这余春凤那是个好姑娘，哪里会让她三言两语说退就退了呢？“就不退！”
余春凤又站起来：“不退，那就让我走！”
“你不能走！就要说清楚！”余金兰和柯瑞芝又将她拉坐下！
曹军一大早去了余春凤家，这时候将余春凤的哥哥余健和弟弟余康叫来了！
余金兰见他们来了，“你爸爸他们没有来？”。
余健说：“我爸爸没有在家，我妈还在后面，不一会儿就到了！”
余春凤的哥哥余健看着妹妹：“你这是里真的是来退亲的么？”
“是的！”余春凤说。
“为什么？”
余春风凤说：“不同意就来退亲了呀！”
余健说：“你前久都还同意的，为什么现在不同意了呢？”
“现在跟前久不一样了！”
余健一下子站起来，扑过来，抓着妹妹的头发，“今天你怕想死了！”说着举起手就打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