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一本书,其中写到:
“我擅长的只是倾听。“欲望号街车”。“很明显,你如此专心地听人讲话,但一般情况下,女人不习惯一个男人这么全神贯注地听她们讲话,她们会误以为你爱上了她们。”这位修士的倾听质量是如此之高,以至于这位男孩在谈论自己的问题时,就仿佛通过镜子审视自己。”
“人们需要去发现或重新发现如何将他们最迫切的情感、冲突、渴望和快乐表现出来,以便更好地了解自己和他人。创作或演奏音乐、加入唱诗班、写日记、搞园艺,所有这些都是增进了解的方法。”
“这种退出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消极:它更像是一种定下心来的专注思考;我认为这是一个积极的举动。”
“玛丽·奥利弗的诗歌“旅程”的开头是这样写的:
有一天,你终于知道
何为你必做之事,然后着手去做…”
“关于变老,我总是会澄清一个要点:当有人说“我老了”时,我会反驳道:“不,应该是你年龄更大了。”我们年龄更大了,这没错,但我们仍在学习、仍在成长,直到最后一刻。”
“如果有朋友能毫不忌讳地对你说真话,那你确实是有福之人。“只需知道并坚信,那永恒的守护者就会出现。””
“一次又一次,我被那些没有宗教信仰的人的纯粹善良所打动,他们的生活就像灯笼一样,照亮了周围的黑暗。“人类的善良,不需要解释。它是存在的,而且不仅限于虔诚的人身上。善良是人性,不是神性。我们不需要对人之善做外在的解释。”“施惠于人的倾向,根植于人的内心深处。每个人都感知到一种与他人互动的愿望,每个人都在给予他人的免费馈赠中得到了满足。””
“每个生命,都有其模式与使命”
““COURAGE”的词根“COR”的意思是心,所以拥有勇气意味着打开我们的心扉,允许自己处于脆弱状态。”
“在一段长期的关系中,彼此风雨同舟、携手历经人生的浮浮沉沉而不是尖叫着离婚是多么重要。”
““是的,确实,老男人与老太太都应该成为探险家。目前,我正在探索死亡,这有时令人兴奋和激动,有时也让人深感哀伤,几近悲痛,而且令人恐惧。”“在我的内心旅程中,我听到过这样的话:消弭于无形。””
“在她九十岁生日的前一周,她写信对我说:“我等待生活展开,并希望与之同行。””
“正如荣格所写:“最高和最具决定性的体验,是与内在的自我独处。”如果我们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在我们无法再给自我鼓励的时候支撑着我们,就必须学会独处。对于我们每个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项工作都在继续,让自己的某些方面死亡,以便新的成长成为可能。”
“我们有句俗话说“壁柜里的骷髅”(暗指隐藏在人内心最深处的真实自我),并不是全无道理的。”
“关于变化,我非常喜欢沃尔特·惠特曼的这句诗:
我不能,别的任何人也不能代替你在那条大路上旅行,
你必须自己走去。
它并不远,
它可以到达。”
“这些偶尔会哼唱的歌词是目前我能记得的全部。每当唱起这些歌时,童年记忆中的一些片段就会浮现。”
“当“存在性孤独”这个词最初在脑海中浮现时,我还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我们要做的只是倾听内心。”
“前方是什么,还有多少年岁等着我,我不得而知,但终点一定是更靠近了。近来的一个早上,醒来时我有种深切的感觉:我的船终于要进港了。,,,那里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目的地,但当我们到达时,它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给到我们了:
是伊萨卡赋予你如此神奇的旅行,
没有它你可不会启程前来。
现在它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而如果你发现它原来是这么穷,
那可不是伊萨卡想愚弄你。
既然这时你已经变得很聪慧,并且见多识广,
你也就不会不明白,伊萨卡意味着什么。”
(“九十岁的一年” (英)詹姆斯·罗斯-埃文斯;杨凌峰译;天津人民出版社)
这本书,我翻开给你看。让你看在某个日子下面,只写了一行字。我说等到我写不动了,我还要继续将数字的序列,一如你随意张口的那样,去到一万,我大概就只能用这么简短的凑合在一个数字下面。我跟你讲的我这方法,你听了哈哈大笑。
读到某一句的时候,我让你看到并念给你听:“COURAGE”的词根“COR”的意思是心,所以拥有勇气意味着打开我们的心扉,允许自己处于脆弱状态。”我问你:你还记得吗?魔法是什么?没等你开口,我说出来:信心加勇气。你笑着说你记得。
中间的某个时刻,大概就在我去到把这本书拿在手里,之前或者之后。我走近了那个留言板,想要看一看,有什么新奇的。正中的那张细长条的纸片上面写着:
“生活过得好一点
比大多数宏伟更加宏伟”
这让我想起这天较早有人说的:“最朴素的美,最本味的生活”
你取了两本书,要带回的。我去楼上把书放回,我问你这两本书要多少钱,把钱给了你,让你去结账,并告诉你到时人家问起有没会员,说有、报爸爸的手机号码。我去了下来,你已经完成任务在等着我,我问你打折没有,你说没有。有点好奇,怎么没成。
你说人家有问你有没会员的,你说了有,然后人家什么也没说,你当然什么也没说,完事了。呵呵,我听了,猜测是你回答人家的声音太小,人家听成了没有。你没吭声。然后,我说你让我损失了原本可以省去的钱,说下次你要少吃点什么。你没吭声。然后,我说这样也好,我们在书店坐了这么久、还享受的背景音乐和空调,人家也没有收我们的钱,就当是买了门票好啦。你笑了:就是嘛。
几乎是每一次,我都会好奇地问你:你怎么会想到要买这些书?每一次你的回答都相似:在那书架上看到了,就拿了。可以想见,每一次你都有你的道理。就像有一次,你拿了本书,问你怎么会想到的,你说是课本中好几处提到了这本书的名字。就像这一次,你拿的书看名字似乎有关于光学和或色彩,问你从哪取的,说是漫画书边上。如是,虽然不确定这些书摆在什么位置,还是可以猜测你之所以想要翻它们,或是因为你看的那些动漫,带给你的疑问?
后来,走在夜空下。我说今天的云有些好看,你抬头,说没有看到月亮。我说我有看到的,不是在这时,而是在早上。晚点,你说路上的街边公园的那种矮柱子的发着黄光的路灯好看,我说是,远远地看去,像是点着灯笼。再晚点,我们看到向上探照的灯光映射在一棵大树上,将它光秃的枝干和茂密的细叶各自凸显出来。我说这个好看,停下来将它拍下,你也说这个好看。
悲夷犹而冀进,心怛伤之憺憺
---2023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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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一0二) 2020.09.23
窗的玻璃上,有一只蜜蜂在,在不停地往上、往下、往左、往右爬。爬来爬去,它总在向着外面的有光的地方,却又总在原地打着转。想起来以前见谁分享过的图文:那是在透明瓶子中的一支苍蝇吧,外面一片光亮,它却怎么也去不到那看上去就在眼前的光亮处;边上有一句旁白:前途很光明,前路很迷茫。的确,要越过那透明的瓶子,几乎没有可能。这不,身边的蜜蜂是被自己用本子,横着拨拉着,被带向了玻璃的边缘,被带到了门口处,才能够真的飞向那光亮的世界去。
她的科学课说是要带个生态瓶--就是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盛一些水,水里有草,水里有鱼的那种,那样的一个瓶子,就搁在阳台的一个花盆上。让她带去,她说不,她说是老师说了可以不带的。问她:那你昨天下午把它整出来,干啥?观察呀。在水桶里,不一样可以观察吗?水桶里那么多水草,还有盖在上面的水白菜,什么也看不到,观察不了呀。她说的没错,先前的鱼处在隐蔽之中,先前的水草密密麻麻地长满了整个水桶,我们根本不知道有几条鱼在桶里面。
那会,她手里一面在弄一个透明的塑料瓶,一面问家里有没有沙子。问她要干啥?她说是要弄这个生态瓶。那样的话,要什么沙子,直接从这个养鱼的水桶中,取一条鱼和几根水草,搁到一个透明瓶中就好;这就动手吧。让她去厕所里取了一个盆过来,两个人蹲在阳台上,围在水桶边上。首先,把铺在最上面的水白菜,取出放到盆里;然后,把填充在水中的水草,用筷子将夹面条一样,统统捞到盆里。桶里的水看上去有些脏,舀出一些之后,看清里面有四条鱼。
她最关心的是那条蓝鱼,先前很威猛,这会已经了无踪迹,现在是后来的那条先前看上去笨笨的红鱼(与那条蓝鱼同个品种),显得很威猛。有两条小鱼--两个是同时来的同品种,以前总在一起游,现在变成一个贴近水面游、另一个贴近水底游。有一条中等的红鱼,它是同来的那批中剩下的最后一条。自己最关心的是那些在外面捞回来,身上没有颜色的鱼,一条没见着。算是弄明白了:那些捞回来的小鱼、那条蓝鱼以及另一条大的粉色的鱼,都与水化成了一体。
要捞一条到预先准备好的透明塑料瓶里,这时桶中的水已经不多了,看上去是件容易完成的任务。用手头的那个塑料碗,像先前舀水一样,朝着那条大的红鱼舀去,碗里除了混有一些杂质的水,什么也没有,反倒是桶中的水变得比先前浑了一些。再来一次,桶中的水变得更浑,碗中的水变得更浑。又来一次,桶中的水越加的浑,碗中的水越加的浑。干脆,把桶中的水彻底搞浑,然后随意地一舀,还真舀出来一条鱼,是那条中等的红鱼,就它啦,将它移到了瓶中。
在电梯里,她总去看墙上挂着的那些广告,然后问东问西。这一次,是三面挂着同个广告的三个不同画面,关于小孩的教育的。她的问题来了:干嘛要挂三个差不多的?稍稍地瞥了一眼墙上挂的,回她:不同的画面,给家里不同的人看呗。她的问题又来了:干嘛是爸爸省心,妈妈省钱?闭着眼睛回了她:做广告的要这么说呗。后来,她没有再提这个广告;后来,自己一个人在电梯,仔细端详了这三个画面,再回味她先前的那个提问,才算是琢磨出一个答案来了。
挂在对着电梯门的那面墙上的,是一位年轻男子,他是爸爸的角色,写着:爸爸省心;爸爸的左手的墙上,是一位年轻女子,她是妈妈的角色,写着:妈妈省钱;爸爸的右手的墙上,是一位少女,她是在读书的女儿的角色,写着:学习省力。答案是这样子:一个家,通常是爸爸做主,子女教育的事情,爸爸总是拜托给妈妈去应对了;妈妈要对小孩的学习负责,自己搞不定的情形下,需要外包,就要考虑同样的效果下,花费最少;小孩嘛,有人哄着学,会觉得省力。
在电梯里,问她晚上看的动画片,都是什么内容?她睁大眼睛看着这边,没有出声。是不是日语的动画片,里面的人物,说着:及里哇啦,乌七八究的话?她点点头,笑了:你说的一点都不像。自己刚才只是随意地乱发一通声音来示意那是日语啦,告她:我又不会日语,刚才是随便说的。她就大笑:那,你就是在胡说八道。她说的正中我的下怀,自己正要告她,自己刚才是在胡说八道来着。
在楼下走圈的时候,看到天上挂着的弯弯的月亮,告她:这个月亮没有前两天的那个好看。继续跟她解释:这个月亮弯的地方,变得比以前肥了,以前细很多,就像弯弯的眉毛,好看很多。她听了,忍不住笑:那就是,现在成了粗眉呗。说的好,她这个“粗”字用的很好,她这个粗眉用的很好,自己先怎么没想到呢?
路边有个卖彩票的店,她问什么是彩票?第一下回答她的是:我不知道,彩票就是彩票呗。走了一阵之后,她又问什么是彩票,这一下得好好回答她:彩票就是,你用两块钱买一个号码,一千万个人的话,总共凑齐两千万;然后,用一千万来做奖励,一等奖两百万,二等奖二十万。又比如,你出一块钱,我出一块钱,很多人共同凑出一百块,用八十块钱来做奖励,一等奖十块,二等奖五块。
自己停下喘口气的时候,她插进话来:那就每一次都要留下一部分咯?是的,彩票就是要留下一部分啊。为什么?彩票留下来的那部分,是用来做公益的,比如你爸爸没钱吃饭了,就可以从这个钱中取一些钱来帮到你爸爸吃饭啊。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给她演:周爸爸,这是你的饭,请慢慢享用。谢谢,谢谢。那干嘛要把那些钱作为奖励发出去呢,不干脆全部捐做公益得啦?啊哈,她问出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回她:彩票,本来就是一种赌博,很多人想从这里面赚钱的啊。
那个生态瓶搁在那里,虽然好看,或者说方便了她观察,自己总觉着有些不踏实,总想要把那鱼放回到那水桶中去。在有所隐蔽的水桶里,它大概总不至于饿死,它大概总有一些伙伴可以在周围,它大概可以活得长久些。在这透明的小瓶里,它或会饿死,或会抑郁死。自己不是那条鱼,这担心终归只是自己的担心。
她所问到的每一个问题,在每一个粗浅的答案后面,都有更深的文化蕴涵在里面,那更深的东西,有一些自己可以讲述给她听,更多的只有靠她自己去慢慢的思考和体会。在每一个这样的问和答之间,在每一个这样的对话之中,一方对于这个世界的视角和价值判断,能够在点点滴滴之间,类似于涓滴效应,传递给到另一方,促成共同成长,这是一个有趣的过程,一个长久地下笨功夫的过程。
这个过程,无需通达哪里;这个过程,本身即是目的。完成于2020年09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