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杂文《忽然想到(十一)· 1. 急不择言》的开篇写着:“‘急不择言’的病源,并不在没有想的工夫,而在有工夫的时候没有想。”
这样一个别有洞天的辩证思维,我以为是非常耐琢磨的。——在现实生活中,何止“急不择言”如此?怕是个人的成事与否,均当如是吧!?
“想的工夫”即思考的时间,想象的时间,联想的时间。这样的“工夫”——时间,于个人生活中会“没有”吗?我觉得,其中怕是关乎“想的功夫”——思考的能力,想象的能力,联想的能力,尤其“触类旁通”的比较型思考力、想象力、联想力。“想”,不是简单的事情,更不是单一向度、单一色彩的能力。不发育、发展、发达出辩证思维能力,并成为不断升华的优良习惯,能“想到”“想好”什么,实在是个大问题。
“有工夫的时候没有想。”这个问题,更是一个考验和挑战个人之思想与作为的要害所在,关系人生样式,关乎人生成败。对此,我想到了清代诗人张潮的一句箴言:“闲人之所忙,忙人之所闲。”这其中的“闲”“忙”两个对立之字,是为动词态的使用,当然也是辩证思维的对立范畴(概念)。这个箴言,最是尖锐地挑明了“有工夫的时候在干什么”。
“有工夫的时候没有想”,是否“不走正道,不干正事”?不敢多言此问,还是各人思忖拿捏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