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ShakespeareSky(莎士比亚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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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上了大学,看见人家成双成对的时候就会想,自己可能不会在大学里面恋爱了,因为总是会无疾而终的。而至于和池澈的那一段到底算不算是谈恋爱,自己也似乎是彻底地迷糊了,虽然和同学们也有八卦呀,可心里究竟是空落落的,在怎么还玩似乎也抵不过高考的那一段时光,可能吧,自己还是希望他能联系我的,又可能吧,即使就这样隔着,听听声音也是好的,而此时的他在省城又会是在干什么呢?没日没夜地看书还是打游戏?还是像高中时代一样逮着个女孩子就死缠乱打的?
思维一坠入到这些事情里面就要没完没了,就想起他的种种好和可恨,简直就像是路过一样,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就把我忘记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又究竟是出在哪里?我也说不好。
可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也就是那一次,他把我的初吻给抢了去。这个混蛋,最后还要丢下狠话才走。
那时的关明已经出发了,阳黎也不在县城,我也已经从酒店出来,有天突然就接到池澈的电话,说是想见一面,而我当时还是一直在想要是真的不能在一起了,该怎么办?
心里每天都烦乱得很,他就说他已经到了我家门口马路对面的巷子里,我就只好穿了马路过去,他手上正拿着一卷报纸,而我还是气鼓鼓地不想看他,他就走过来把报纸筒塞我手里,像是转身就要走的架势,我还没明白过来,打开报纸一看,里面竟然裹着三支玫瑰,而他已经走了好几步远去,我说了声不要,就啪的一声直接扔在了地上,心里想着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嘛?再说了,我拿回家又能插在哪里呢?
他还是夹着蓝色的人字拖一回头,就跑回来捡起来了,一见他回头,我就很想笑,但还是紧绷着脸不敢看他,他捡起来拍了灰又递给我,我扭了头但没有转身,他说要不要,不要我可就扔了的,我没有理他,就往回走,他就跟在后面来了我的房间,我其实很想听他说点什么,可他就是一句话也不说,我坐床边,他坐门边的椅子上,像是在赌气,可又不是赌气,完全找不着话题,他站起来用两个指头戳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就把头更扭了过去,他一着急:那我要走了啊!
我当时真是恨死他了,就说了句:要走就永远不要再来。他才像个傻子似的挨着我坐了下来,明显的有些局促,估计是怕被我的家人撞见,我当时也急得要命,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绷着脸等他先开口,他摇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还是没有理他,他站起来又晃了一回再坐在我旁边,可我还是不想说话,却不想这个混蛋一下把嘴送了过来,啄去了我的初吻,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下就失声哭了起来,他就更慌张了似的去关房间的门,求我小声点,并要过来抱我,我奋力挣脱,把脑袋埋在膝盖上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但终于是压抑不住地哭,过了好久才慢慢平静下来,他也才似乎是大松了一口气,问我干嘛要哭,我没看他,叫他走,他一下傻了站着不动,我才又大声叫他走,他似乎有点被激怒了又好像很害怕,说好吧,那我永远也不再来了。才轻轻地带了房门出去,我就觉得心里更乱了,一下趴在枕头上眼泪流的更凶了。
很快,就到了要离开的日子了,特别是八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几乎天天有酒席吃,当然都是同学们的升学宴,不需要送礼,互相吃来吃去的,也热闹得不得了了,虽然我们班上没有一个人考上一所像样的大学,但酒店的迎宾牌上一律都是某某同学金榜题名,竟然也像模像样,热闹非凡。
吃升学宴似乎也是很微妙的事情,因为你可以发现来吃宴席的人都是让人感到意外的面孔,平日里相好的人不一定会来,反而是平日里交际平淡的人来了,对于吃饭的过程虽然热烈,大家也玩得很疯,经常是大吃大喝之后还要开麻将,麻将完了再去KTV,因为关明在8月二十几号就走了,池澈虽然在家,但很少能碰见他,也不知道是同学们没有邀请他,还是他没有过来,老师也只会偶尔地出现,但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来,同学们的感觉仍然和上学时一样扯皮斗嘴,甚至没有将要分开的感觉,家里对我出去参加酒席的事情都没有说什么,但我还是希望能碰见他,但这种情况的发生性几乎是渺茫的。
池澈的升学宴是在九月一号,我去了,吃饭的中途关明还打来电话和我们祝贺,池澈喝了很多酒,脸色有一忽儿都苍白得吓人,然而让我大为好奇的是他的升学宴上来的同学竟然是我见过的最多的,一个包房的大圆桌上坐满了之后,又把椅子全换成了凳子,并且似乎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但男女生的比例就非常的好,并且不管男生女生基本上都看起来长相不俗,非常让人喜欢,而池澈也不啰嗦介绍,只说每一个都是最好的朋友,然后就用各种奇怪的绰号彼此呼应,嚷着要大家不要客气,包房的门一关,气氛就开始热烈起来,而池澈的表现就和平时的他完全不同起来,更让人不能理解的是列席的女生们都是非常大方地谈笑和喝酒,与在学校里头的时候更是完全的不同,而这又是为什么我当时都来不及细想,但肯定的是他并不是后来的大多数人说的那么烂,还非常的叫人刮目相看。
而那时候学生抽烟都是十分忌讳的事情,他的爸爸却几次丢烟进来,还因为人特别多而加了好多菜,似乎每一个男生都吐得一塌糊涂,我没敢去看池澈的爸妈,但直觉很强,在他的爸妈来谢客的时候,还是有在我身上停留过目光,虽然大家都没有觉察到异样,但我的心里是一清二楚。散席的时候大家几乎都晕头转向了,他也是摇摇摆摆地去酒店门口和大家一一握别,我很想做点什么,可还是没有做什么,就打了招呼要走。现在回想起来也似乎没有意识到分离,似乎这样的狂欢还会持续,持续很久很久一样,就走了。而他的家人当时还在忙着送客,一会儿把他叫来叫去地和客人辞别,忙得完全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