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关在鲨堡监狱中的人全部被剥夺了人身自由。但是每个人面对牢笼,选择生存的方式完全是不一样的。非人性的纪律,封闭的世界,无限的黑暗让很多人忘记了该如何生存,慢慢变得对生活失去的信念,慢慢变得离不开了这片狭隘的世界。他们选择了屈服,选择了接受,把自己的内心变成了一座牢笼,把自己困在里面,不挣扎,不求生,只是让外界决定自己,让时光变老自己。
不管在任何多么黑暗的角落,都有一群人在选择与别人不同的路。安迪就是这种人,“忙着活,或者忙着死”。安迪选择了芝华塔尼欧,那片没有回忆的海。“我要在那度此余生,没有回忆的温暖地,在海边开个小酒馆,买条破船整修一新”。而对于其他人,不知道是鲨堡选择了他们,还是他们选择了鲨堡。
(二)
奥地利神经学家,精神病学家维克多.弗兰克,他的父亲,妻子,兄弟都死于纳粹的魔掌,而他本人在纳粹集中营中也受到了残酷的虐待。经历了无数的波折和思考之后,他明白了一件事情:人所拥有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被剥夺,唯独人性最后的自由--也就是在任何境遇中选择 一 己态度和生活方式的自由 -- 不能被剥夺。
在最艰苦的岁月,他选择了积极向上的态度,“让自己的心灵越过牢笼的禁锢,在自由的天地里任意翱翔”。
(三)
《少有人走的路》的作者斯科特在书中讲了一个故事,他说一段时间他为了多看几个病人,就每天工作很晚,导致回家很迟,自己没有空闲时间,看到别的同事每天早早下班,他很苦恼,就向上司求得解决方法。然而,他的上司只是反复对他说:“你遇到麻烦了!”斯科特很气愤。
然后斯科特在书中反思说,自己请求上司贝吉里大夫替自己安排时间,其实是逃避自行延长工作时间的痛苦,但这是他自己选择治病救人的必然后果。向主任求助,是希望增加他控制自己的权力。是在请求对方:“为我负责吧,你可是我的上司!”
我们力图把责任推给别人或组织,就意味着我们甘愿处于附属地位,把自由和权力拱手交给命运,社会,政府,独裁者,上司。为远离责任带来的痛苦,数不清的人甘愿放弃权力,实则是在逃避自由。
为个人行为承担责任,难处在于它会带来痛苦,而我们却又在极力规避这种痛苦。所以,我们宁愿讲这种选择的权力让给别人,其实,是在逃避选择,逃避选择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