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加工二层皮的厂子看起来不大。一幢三层楼带着院子,外面双开铁门,只够一辆车子进出,稍大点的车子估计要停在外面了。院子地上铺着碎皮料,应该是加工的原材料。这个厂子看似不大,产品却是远销国外的,据说产值也是挺可观的,产品是以二层牛皮加工的狗饲料为主。
大江一班人从车上下来,做了现场勘查。厂子里的仓库保管员把当天入库及发现物料丢失的情况说了一下。大江随即让仓库保管员到所里走一趟。
他应该是把这个保管员当做嫌疑对象了。
到所后,在二楼的办公室进行了审讯。
“名字?”大江询问。
“陈树富。”
“出生日期?”
“1967年10月5日。”
“哪里人?”
“贵州遵义余庆县陈家村。”
“这次为何把你带过来,你可知道?”
“配合警察同志的调查。”
“很好,你应该明白你自己的处境,配合没错,可你却不单单是局外人啊。”
“这一车的物料丢了我有责任,我甘愿扣工钱。”
“扣工钱?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大江露出狡黠的目光。
崇天忙着做笔录,并未发现有什么端倪。笔录做了两个多小时,并未有太大的进展,随后牵一也过来了,说带了个人,是个女的,在办公室外面隔着窗户看了一眼,然后和牵一确认了一下。崇天想应该是目击证人吧。那女的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打扮的比较时髦,大波浪卷发染成棕色,大眼睛长睫毛,身姿曼妙,曲线分明,崇天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一眼,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大江对崇天说:“你昨晚够累的,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我和牵一。”
崇天说:“没事的,我不累。”
大江说:“可能晚上还要加班,我们仨这样顶着也不行,先分开休息一下。”
崇天伸了个懒腰,起身回自己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个长条沙发,虽有点硬,但对于想打个盹的人实在是太欢喜了。
这一觉睡得有点过,睁开眼天已全黑,崇天从窗户望眼过去,大江的办公室灯已全开,房间里有几个人影在晃动,看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崇天搓了把脸就去大江那了。
“江哥,情况怎么样?要我帮忙吗?”
“哥几个还没吃饭,你去弄些吃的过来吧!”大江说道。
崇天“嗯”了一声,就匆匆出去找吃的了。
正月里头,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吃酒,路边的小摊基本上都关门休息了,路上人烟稀少,两排的街灯照着崇天的影子从短变长又从长变短。崇天穿着的冬制警服并不厚实,南方的冬天阴冷的入骨髓。崇天不由地在路上跑了起来。跑了几条街,才找着吃的。买了腊味年糕、叫花鸡、两包花生还有两条鱼饼,又带了瓶白酒(大江吩咐的),一路小跑着回到所里。
所里的嫌疑对象又增加了二个,应该是在崇天买吃的之前就在所里了,当时关在滞留室,崇天没注意。大江说是同伙。另外两个都已指认了,是和陈树富里应外合。
大江招呼大家下楼在一楼的值班室开吃。留下两名联防队员在楼上看着陈树富。一瓶白酒很快就干没了,崇天本来也不怎么喝白酒的,天冷,加上大江说了:“正月里喝酒,没事的。今天差不多了,等楼上那位招了,我们就收工。”于是,崇天也喝了半杯,剩下的都是大江和牵一干的。牵一是从武警部队转业的,平日酒量也好,也喜欢喝白酒,和大江半斤八两。
酒足饭饱,几个人回楼上。崇天一进办公室,见陈树富跪在地上,低着头,有气无力的样子。“可能是没吃东西吧!”崇天心想。
大江对崇天说:“上去给他两脚吧!在Y身上耗太长时间了。本来这案子早结了。”崇天迟疑着,但借着酒劲在陈树富左腿上来了两脚。说道:“都板上钉钉了,你还抵赖啊!”
陈树富是被两名联防队员扶着挨了两脚,不然看他的样子早就已经倒了。
大江说:“这Y够倔,死不招认。是真想死来着。”说着拍拍陈树富的后脑勺,让联防队员把他带到楼下滞留室,说:“今天先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