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中的竞争,多数时候都是失败,偶有的成功,让我会兴奋好长时间。
儿时最刻骨铭心的竞争记忆,源于和伙伴们拍烟盒叠的三角。也不知为什么,多数时间我总是输。尽管不服气,但怎么也翻不了本。见到那些赢了的人手里握着一大摞烟盒,除了无奈的叹息,我别无他法,眼睁睁地见到自己辛苦的积攒化为了乌有。
小学五年,我应该是老师的得意门生,那时的回忆好有稍许亮色,记得我多次担任学习小组长,组织住的离我家近的几名同学一起学习,记得一个孩子不爱写作业,我和几名女同学竟把人家拉住不让回家,现在想来还记忆犹新。
进入中学,除了数学成绩在班里还有一席之地,其它科目可谓默默无闻,惟一的骄傲就是参加了学校的乒乓球比赛获得了一等奖。那应该是我中学时代惟一的在学校大会上亮相, 86年第一次中学毕业,虽然我拼死努力,中专考试通过了预选,但中考复试,我终究还是名落孙山,暑假里我只能一个人躲在家里默默垂泪。在双中复读一年,我终于在学习上找回了自信,各科成绩都名列前茅,记得中专预选试,我以414分获得了双中的第一名,还收到了喜报。只不过应该三年走的路,我一共用了四年。以致后来我进入师范,乃至做了教师,有十多年的时间,我都那么想抹去这段复读的光阴,觉得这是难以启齿的羞辱。
师范三年,我一直默默无闻,数学考试还有一次差点不及格,我一直都对身边的同学投去羡慕的眼光。
做教师的30年,我可谓饱尝了尘世间最多的惶恐,最多的压抑,最多的伤感……我先前好高骛远的自信一次又一次被摧毁,先前那些美丽的憧憬与规划被现实的铜墙铁壁撞得支离破碎。有好多年,我都偏执地封闭着自己;有好多年,我在可望不可及中承受着内心的苦痛……因为凡是参与竞争,我几乎都是落败者。我的教学水平理应不差,也许我也正是这样认为,所以很多时候不得不在巨大的期望面前低头成伤感,有时学生中考的结果出来以前,我真的恐慌的彻夜难眠……
为什么非要去竞争呢?这本来是一个很简单很容易回答的问题,但我用了近五十年都无法解答。也许很多时候我可以用安然于注定来聊以自慰,但毕竟这不是心灵的光亮出口。那么光亮的出口究竟在哪里,以致我能够在现实的竞争面前真正可以做到宠辱不惊去留无意呢?至少不为一时的得失那么紧张的窥望期许?我知道答案就在前方,但究竟安然在何时,一切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