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片白色荒原,天空中笼罩着朵朵乌云。灰与白的天际线是我的背景,刻着凤凰的图腾柱直冲云翳。梦境中有两个我,一个被缚在凤凰柱上,一丝不挂,我的脸有阴邪的笑容。另一个我,手里握着亮闪闪的冰刃,寒气萦绕四周,一脸稚气。场面不宏大,不唯美,反而很可笑,可笑的是我自己正在审判着自己。
有些时候,你怀念从前日子。
可天真离开时,你却没说一个字。
你只是挥一挥手,像扔掉废纸。
说是人生必经的事。
酒喝到七分,却又感觉怅然若失。
镜子里面,像看到人生终点。
或许再过上几年,你也有张虚伪的脸。
难道我们,是为了这样,才来到这世上。
这问题来不及想,
每一天一年,总是匆匆忙忙
……
我看周易,整本书都逃不出一个“变”字。人生亦如此,从呱呱坠地到行走在忘川河边,无一不在变。不改初衷,我只能说那是好的情怀,而不是境界,好的境界是没有初衷的。变才是世间的王道,墨冉臣说我如同以前,没有变化,我不赞同。如果有人嘲笑我,为何不像以前说的那样过活,我不理他,也无所谓,因为我本来就在变。
少时的我喜欢用不锈钢制的尺子来度量这个世界,是非曲直一目了然,现在的我喜欢用柔软的皮尺来丈量,是非曲直有时不用那么明显。墨冉臣比我厉害,他是用自己身体的尺寸比量,是非曲直全在心间。
用手指蘸酒,在方桌上歪歪扭扭写下几句话:你曾是少年,有自己专属的图腾,你如今长大,成为了很多人。
我笑了笑,说道,“还好,至少我们在很多人中还是与众不同。”
太阳快要升起,我回卧室,继续最初的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