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被亲爱的姐姐们差评,说我敏感,自尊心太强,在今天的我看来,这并不算太糟糕的评价。至少我认为不属贬义,嗯,敏感实则是小心触摸谨慎试探的姿态,然后才有解决方案和对策嘛,唉,她们不允许我touch的东西太多了,在他们刻板的印象中,胡思乱的,她们感受不到的都被定义为敏感,不同的反驳的意见都是自尊心太强,我常想或许是她们受教育的限制,词汇贪乏吧,琼瑶阿姨的书能传授给她们的是脆弱,敏感,忧郁的恋爱脑,以至于用敏感这顶帽子定义为对我所有的看不惯,不理解,可笑她们廉价的傲慢,我的世界如此多彩,我每天开门,坐在门前的大石头上,看云卷云舒,看晚霞绚烂,看流萤飞舞,Touch hard ,play hard.关上门,我看成套的小人书,还偷看我哥的武侠小说,乐在其中,自有青山。
2.我和我小姐姐躺在麦场的荫凉处休息,拂面两来的风中有阳光爆晒后土地和麦穗混合的香气,我无比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告诉她我此刻正躺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看到绿色的草场和成群雪白的绵羊,像抹茶冰激凌上搭配白色的棉花糖,碧蓝的天空中的云啊,可能是棉花糖太轻盈飞上了天。传说中最好的草原牧场是这样的:那里“奶水像河一样流淌,云雀在绵羊身上筑巢孵卵”——充分的和平与丰饶,在那块神奇的土地上,人们向往的青春啊,财富啊,爱情啊,希望啊,全都默默无声。默默无声却坚定 有力,那将是我的最终的归宿吗?姐姐粗暴的拍醒我,我醒来在去往牧场深处的路上,在去往苏菲的路上。
打从我妈偷领了两次我的稿费,尝到了甜头,便在邻居里四处吹嘘神化我的通讯员地位。可邻里只看到我整天蓬头垢面地满世界追鸡赶鸭,纷纷表示难以置信。而我妈对他们说着说着,扭头一看,我正汗流浃背,额头的汗珠还沾着几根乱发,边跑边挥棍子,也实在不像样,便觉得很没面子,刚树立的自豪感轰然倒塌。
后来,终于有人相信了。因为我把身边的一些人和事搬到的通讯稿中,他们甚至能对号入座,有人小心翼翼的问我,下次能把我写的好一点吗?我这个人比较愚钝,不知道好是具体是什么样的,便迷迷糊糊的说的,好的,好的,没问题哦。
总之,在我们村里,我实在是个扑朔迷离的人物。主要有几大疑点:一、不出色;二、不串门;三、不体面,四:会写文章。
小时候起床有起床气,我妈不怪我的臭毛病,用催命符,笃定的说我是整条街上唯一还没起床的懒人,来催我奋进,好像她已经提前去每家每户调查过了,数字精确,不容怀疑,以至于后来,我都有了睡觉气,睡觉前要咿咿呀呀难受上一阵子才能入睡,我不用调查都能断定我是整条街上最难入睡的人。因果关系是,不让我睡爽,我干脆不睡呗,智者都说了,没有任何一件事是睡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再睡一觉。